“明明是他!明明是他和別人通姦,爲什麼受到懲罰的是我?爲什麼!爲什麼!”
未八絕望的吶喊着,卻還是被人拖到了牢房,準備第二天對她實施石刑。
這是一種十分殘忍的刑法,受刑者將會被埋在土裡,只露出頭和半個身子,隨後被村民用石頭活活砸死,整個過程十分殘忍和血腥,一般只會對犯下重大過錯的人才會實施這種刑罰。
刑罰的前一天晚上,未八獨自一人躺在冰冷的牢房中,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以一種及其慘烈的死法離開這個世界,未八的心中就充滿了不甘。
“不!我不能就這麼死去!即使是死,我也要把害死我的加我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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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這麼想着,未八逐漸下定決心——她要殺人!
夜晚,沒有一個人願意在骯脹昏暗的牢房中呆着,村民們也根本不相信未八可能從牢房中逃出,而未八正是利用這一點,從牢房中找到一塊石頭,奮力地將牢房的兩根柱子砸彎,憑藉着瘦弱的身軀鑽出牢房。
隨後,未八一路沿着牆根潛行,偷偷摸摸的來到她曾經的家中,在一起聽到了屋內那熟悉的喘息聲,這次,未八沒有選擇沉默,而是選擇了行動。
她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隨後衝進房間,舉起石頭,重重的砸向曲學義的腦袋。
曲學義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當場被砸死,鮮血和腦漿從他的傷口飆出,嚇得村長的女兒發出一聲尖叫,卻根本來不及呼救,未八便已再次舉起石頭砸向村長的女兒,村長的女兒同樣被石頭砸死。
房間內的騷動驚醒了兩個還在熟睡的兒子,當未八的兩兒兒子看到未八正坐在曲學義身上,不停那石頭砸曲學義的身子時,兩人嚇得都說不出話來,發了瘋的往外頭跑。
但房子的大門早已被未八上鎖,兩個兒子根本無法逃離。
看着自己的兩個親生骨肉,未八會想起自己曾經被曲學義虐待時兩人那冷漠的眼神,與現在的恐懼形成鮮明對比,早憤怒的驅使下,未八做出了一個任何母親都不會做的舉動。
只見她舉起巨石,砸向自己的兒子,親手將自己的兩個親生骨肉給砸死。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此時的未八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不再是人,更不再是虎,而是……惡魔。
未八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四具屍體之中,親手殺死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之後,他沒有哭,而是笑。她在狂笑,笑聲有如般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終於,終於啊,我終於解脫了,哈哈哈哈……”
正當他沉浸在擺脫地獄的快感時,一雙漆黑的手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恨你的家人嗎?”
未八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恨!我當然恨了!我不光恨我的家人,更恨這個世界,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要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殺光,讓女性得到徹底的解放!”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我會給你無盡的力量,讓你實現你的夢想……”
未八沒有猶豫,直接握住了那雙黑手,變成了淫豔宗弟子,將自己的悲慘遭遇全部發泄在男人身上。
……
看着面前的馬滇、郭子旭和秦半生,未八悽慘一笑,“真可惜,我再也無法完成我的心願了……希望下輩子,我能活在一個平等的世界吧……”
……
一股巨大的衝擊波攜帶着濃濃的邪氣向着四周擴散,馬滇等人剛忙施展出防護罩,將這股衝擊抵擋在外。
就在這時,一個修長的手臂猛地砸在馬滇的防護罩上,正是申九。
馬滇忍不住後退兩步,嘴角流出絲絲鮮血,但卻在這一瞬間召喚出了疾風疾影,朝着前方射出一道風刃。
申九見狀手中的長棍往上一挑,將風刃挑飛,同時將棒子插在地上,將自己的身子擡起來,朝着馬滇猛踹一腳,可冷月卻已在此時來到馬滇面前,身上燃起三種不同顏色的火焰,朝着申九的大腿猛然揮出一拳。
“咚!”
拳腳相撞,發出一聲巨響,滾滾熱浪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四周擴散,申九看着面前的冷月,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而此時的衆人卻已將申九團團圍住。
申九見狀,手中的棒子猛撐地面,讓他得以高高飛向空中,躲過了包圍圈。
重新落到遠方,申九看着面前的九人,以他一個人的實力,想要同時對付九個人還是有點困難的。
猶豫了一下,申九最終還是一個轉身,逃離了這片區域。
“哪裡跑!”
田雅雲三人大喊着,正準備去追擊,卻被馬滇制止。
“別去了,他是靈猴,以我們的速度,是追不上他的。”
田雅雲三人這才停下腳步,但依舊低着頭,眼淚有一次止不住的往下流。
眼睜睜地看着殺死師姐的敵人逃跑,三人心中怎麼會甘心呢?
思雨走上前去安慰道:“三位,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其他三個宗門的人也處於危機當中,我們必須儘快和他們匯合才行。”
田雅雲擡起頭來,擦乾眼淚道:“可是,我們要怎樣才能直到其他人的位置呢?”
“靠這個。”
只見馬滇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面鏡子,鏡子上面倒映的並不是幾人的臉,而是一張地圖,地圖上面還有各種小點在閃爍。
“這是……”
“這是虛假內墓的地圖,上面有其他人所處位置的具體座標。”馬滇解釋道。
“你們是怎麼得到這張地圖的?”田雅雲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我們還是先找到其他人再說吧,我看看……離我們最近的……應該是智善門,他們也只剩下三個了,而且他們三個人的氣息還很微弱,我們快去找他們!”馬滇有些急迫道。
衆人點了點頭,田雅雲帶着原空宗剩下的兩名弟子跟着馬滇他們朝着遠處跑去。
馬滇他們並沒有沿着路走,而是在牆上虛畫兩下,原本厚實的牆壁瞬間開了一個大洞,洞裡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但馬滇依舊一頭鑽了進去。
田雅雲幾個原空宗弟子雖然有些疑惑,但也跟了過去。
一行人就這麼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中穿梭,沒多久就來到了一條開闊的道路上。
路上是一片狼藉,看起來應該剛剛發生過一場大戰,地上倒着三具冰冷的屍體,分別是禪冥、禪緣和禪宇。
而在禪冥的旁邊,同樣躺着三個人,正是禪柏、禪緣和禪宇!
他們三人的身體已完全發黑,但唯獨胸口處還是白的,在他們三人的胸口,一團白色的火焰在輕微的跳動着,雖然很不起眼,但卻保住了他們三人的心脈,讓他們三人有了存活的可能。
馬滇一個閃身,來到三人面前,朝着他們三人的胸口虛點兩下,復甦之風注入他們體內,不斷刺激他們的心臟,讓他們的心臟保持跳動。
“他們中毒了,而且還是劇毒!”
馬滇神色一凝,趕忙回頭道:“你們幾個……快來!”
衆人快步跑到馬滇身邊。
“郭子,思雨,你們兩個負責治癒,童雯你負責生機,半生你負責鍼灸,冷月你負責維持他們的心跳!”
衆人點了點頭,開始各司其職,忙活起來。
一團巨大的雲朵在三人頭頂浮現,爲三人降下治癒的甘露;童雯則是釋放出三道綠色的生命線,順着三人地鼻腔不斷注入三人體內,修補三人體內破損的經脈;秦半生則是凝出一根根銀針,在冷月的身上的火焰上烤兩下後,將銀針插在馬滇告訴他的穴位上;冷月則是用火焰按在三人地胸口處,讓三人的心臟不斷跳動;馬滇在一旁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開始做手製作解毒藥。
相較於幾人的忙碌,一旁的田雅雲、劉雯詩和劉亞雲三人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慢慢走到馬滇身邊,田雅雲小聲問道:“內個,馬滇兄,有什麼是我們能幫的嗎?”
馬滇擡起頭來,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們三個剛經過一場大戰,還是先好好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幾個就好。”
說完,便立馬低下頭來,繼續製作解毒藥。
三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好在默默的站在一旁,觀察着周圍的的情況,不敢打擾幾人。
不多時,馬滇終於研製好三枚解毒藥,喂入三人口中,又在三人身上塗抹了一層綠色的汁液,三人體內的毒素逐漸從毛孔中排除,黑色的血水接觸到他們皮膚上的綠色汁液後,立馬變成一滴水珠,緩緩流淌在地。
看着三人不再發黑的臉,馬滇這才鬆了口氣,雖然三人已經沒有清醒,但已經擺脫了生命危險,馬滇扛起禪柏、秦半生和郭子旭分別扛起禪緣和禪宇,
“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田雅雲看着地上的三具屍體,有些不忍心,“可是……剩下的幾個怎麼辦?”
馬滇停下腳步,看着田雅雲道:“抱歉田姑娘,我的能力有限,救不活死人。”
田雅雲默默的低下了頭,把禪冥、禪空、禪能三人地屍體放在一起,用周圍的碎石堆成一個墳墓,這纔跟着馬滇等人離開。
一行人依舊是在牆裡面穿梭,剛一走出圍牆,就看到許灰燃和羅嫣然步履蹣跚的走在路上,在他們背上揹着的,正是昏迷劉靜美和王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