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妙塵一行人帶着馨兒和馬滇不斷前行,很快就來到了醉仙樓的密室內。
密室一間漆黑,隱隱看見中間擺着一張方桌和幾張椅子,四個角落擺放着四個火盆,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妙塵伸出手指,輕輕一彈,四團小火苗自指間飛出,懸浮在房間四周的四個火盆內,零星的火苗不斷跳動着。
昏暗的房間被瞬間點亮,灰色的牆壁上,一道道魔法符文隨着火光閃爍着柔和的光芒,映出一張張神情焦慮的臉龐。
吳軒急忙將房間中央的座椅收起來,掏出一張大玉牀,古靈和精怪將馨兒和馬滇放到牀上。溫潤的軟玉包裹着兩人的身體,可是卻沒辦法消除兩人內心的恐懼。
躺在牀上的兩人紛紛雙眼緊閉,露出痛苦的表情,汗水不斷順着兩人的額頭滑落,胸口隨着滴落的汗水劇烈起伏着。
看着馨兒和馬滇這副模樣,在場的人紛紛眉頭緊皺,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辦?馨兒他們兩貌似走不出那白元空間。”袁熊難過道。
衆人沉默,古靈看了精怪一眼。
“小精!”
精怪立即會意,點了點頭,抓住馬滇的手,而古靈則抓住馨兒的手。古靈和精怪讓馨兒和馬滇的手握在一起,而她們兩人的手則搭在馨兒和馬滇的手上,濃濃的元素分別進入兩人體內,牽引着兩人的魔力和意識,讓他們暫時融合在一起。
做完這些,古靈和精怪才鬆開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
“好了,我們已經他們兩的意識暫時連在一起,而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現在只能祈禱他們能夠一起走出那白元空間吧。”
衆人點了點頭,靜靜地看着躺在牀上的兩人心中默默祈禱:兩個小傢伙,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
馨兒和馬滇依舊在屬於自己的空間中行走,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那種不安猶如附骨之蛆,揮之不去,一點一點的蠶食着兩人心中僅存不多的勇氣,留下無盡的恐懼和不安。
“怎麼辦?怎麼我還是走不出去?”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嗎?呵呵,那也不錯啊,總比在這裡生不如死的好。”
“再見了各位,再見了爺爺,再見了滇哥(馨兒)。”
正當兩人準備放棄掙扎,平靜的迎接死亡時。
突然!兩人心中同時出現一絲悸動。
“馨兒 !(滇哥!)”
兩人同時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立即興奮起來,陰霾頓時一掃而光,恐懼瞬間被希望驅散,再也沒有所謂的孤獨,再也沒有所謂的恐懼,只有希望,無盡的希望,濃濃的希望!
當希望降臨到你的頭上時,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一切都是那麼的斑斕,一切都是那麼的悅耳。就連遠方那轟鳴的雷聲,也顯得不再那麼令人心煩意亂。
兩人跟順着內心的感受,朝着希望的道路狂奔着。
快了!就快到了!已經很接近了!
此時的兩人,已經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感受到對方的心跳,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感受到對方和自己一樣激動的心情。
整個白元空間的色彩再度變換,從淡色變成了雙色,一粉一青,一左一右,兩種顏色各佔一半,各站一人,馨兒居左,馬滇居右。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彼此,嘴角掛着微笑,眼裡透着閃光,臉頰泛着紅暈,心中淌着暖流,整個空間,彷彿都因爲兩人的重逢變得無比的溫馨,無比的溫暖,那種冰冷的恐懼,難熬的孤獨早已蕩然無存,只有濃濃的暖意充斥着着多一彩的空間。
良久,兩人同時撲向彼此,同時開口道:“滇哥!(馨兒)!”
……
醉仙樓,密室,一行人看着馨兒和馬滇兩人眉頭逐漸舒展,胸口不再劇烈起伏,額頭不再冷汗直流,臉上掛着恬靜的微笑,不由得心中鬆了口氣
“看來這兩個小傢伙已經碰上面了。”精怪欣慰道。
“是啊,這第一道難關總算是邁過去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能不能順利走出去了。”古靈多少有些擔憂道。
“我相信這兩個小傢伙,一定可以共度難關,順利醒來的!”妙塵十分肯定道。
衆人連連點頭,顯然對於兩位小傢伙也是充滿了信心。
“好了,這兩個小傢伙要想醒過來恐怕還有一段時間,還請妙老跟我們講講這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吧。”無軒開口道。
妙塵點了點頭,從馨兒被墨子燕下毒手說起,一直說到了與四人見面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妙塵說的很慢,也很詳細,讓衆人聽了不由得連連嘆息,都內心有多少帶着幾分喜悅。
“唉,馨兒這丫頭,真是太不容易了,要是一開始聽我的把她接到玄隕城,這些事也就不會發生了。”精怪嘆息一口氣道。
聽到這,反駁精怪的並不是妙塵,而是一向以怕老婆著稱的吳軒。
“把她接到玄隕城?你難道想毀她前程嗎?縱使你有信心把她培養成和我們一樣的人,但是你有信心把她培養成蒼生的希望嗎?她居然決定走上這條路,就註定是無比坎坷,我們可以幫她,但絕不可以庇護她!你若這樣做,只會害了她,害了蒼生,害了希望!”
精怪沉默,不再說話。吳軒說的這些,她自己也十分清楚,但實在心疼馨兒,小小年紀,卻揹負了這麼多,稚嫩的肩膀上,承載了太多人的希望。
她不忍心看着馨兒的脊樑被背上的負擔壓彎,她更寧願馨兒能夠無憂無慮的長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生死未卜,丹田受損。
“好啦,精怪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你也就別責怪她了。”袁熊出來解圍道。
“妙老,照你這麼說,大哥他豈不是……”袁熊的話語到此結束,但誰都知道他究竟想問什麼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擔憂,每個有人眉頭都緊緊皺起。
“先前只是八九不離十,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那傢伙,爲了馨兒,已經……”妙塵的話語很平靜,平靜中透露着一絲傷感,同樣之點到爲止,不再往下說,畢竟,說到這,所有人都已明白,無名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