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人正是郝家家主,整個玄隕城赫赫有名的人——郝玉山!
此人是出了名的強橫,出了名的霸道,所有人見郝玉山無不都是恭恭敬敬,俯首稱臣的。整個玄隕城上下,放眼望去,或許只有吳軒等人敢如此與郝玉山對峙。
郝玉山冷冷地看了吳軒一眼,犀利的眼神讓吳軒心中一頓嘀咕:這傢伙,難不成又突破了?
“姓吳的,我這次來不是來跟你吵架的?”郝玉山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裡響起。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充滿的霸道!讓人聽了有些頭皮發麻。
吳軒冷哼一聲,毫不退讓,同樣露出無比犀利的眼神,怒視着郝玉山,“那你想來幹嘛?打架嗎?如果是這樣,老子隨時奉陪,我不介意讓你們所有人都留下!”
兩人就這麼怒目而視,體內的氣勢不斷升騰,龐大的威壓噴涌而出,讓周圍的空氣都顯得有些凝重。隱隱可見,郝玉山的氣勢逐漸蓋過了吳軒的氣勢,不斷壓制着吳軒,讓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郝玉山輕蔑一笑,只覺得心情大好,突然。
“踏!”
袁熊一步踏出,來到吳軒身邊,同樣噴吐出龐大的氣勢,與吳軒一起,抵擋住了郝玉山的氣勢。
郝玉山冷哼一聲,再度加大勢力,然而卻怎麼也無法再蓋過吳軒和袁熊的氣勢。兩股氣勢不斷對峙,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三人的神情逐漸變得越發凝重,周圍的空氣也越發稀薄,整個醉仙樓都在不斷晃動,就連這裡的空間都有些扭曲起來,眼看一場大戰即將一觸即發。
“咻!”
一塊茶杯碎片打破了三人的對峙,只見那碎片從妙塵手中飛出,劃破長空,以一種無與倫比的勢能射像郝玉山。
小小的碎片,居然讓郝玉山感到了強烈的威脅,不得已,郝玉山只好收回目光,一個側身,躲過那一碎片。
只見那茶杯碎片從郝玉山的臉頰劃過,帶走絲絲鮮血,留下一道淺淺的刮痕,最後嵌在了門柱內。
摸了摸臉上的傷痕,郝玉山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止不住臉上的血液,更修復不了臉上的傷疤,只能任憑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流出,雖然流的不多,但怎麼也擦不乾淨,而他的後背,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滾!”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自郝玉山腦中炸開,待回過神來後,郝玉山猛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被汗水浸溼,雙腿不斷顫抖,有心逃離醉仙樓,卻始終邁不開腿,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懼,根本不敢直視妙塵的目光,像一隻巨大的兔子,落入雄鷹的巢穴,無力反抗,只能瑟瑟發抖。
妙塵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郝玉山,不斷給他施加恐懼,然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不知爲何,郝玉山眼中的恐懼居然逐漸消失,他的身子不再顫抖,他的汗毛不再立起,就連臉上的傷口也已痊癒,整個人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直視着妙塵。
看到郝玉山的變化,妙塵多少有些差異,正思考着原因,便聽到郝玉山喊道。
“妙塵!你把雲峰怎麼了?快把雲峰交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妙塵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沒想到你居然是因爲這事找上門來,呵!你既然敢叫他來攔我,就應該做好讓他永遠迷失在風雷道的打算,否則就應該親自來找我!聽懂了嗎?姓郝的!”
郝玉山一聽,勃然大怒道:“你現在立刻把種在雲峰心上的恐懼根源給拔了!否則我讓你好看!”
妙塵再度失笑道:“哈哈哈!你連單獨見我的勇氣都沒有,還敢來威脅我?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你……”面對妙塵強硬的態度,郝玉山一時有些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這能呆呆地看着妙塵。
“我問你,我的藥店是不是你打破的?”妙塵看着郝玉山,冷冷道。
郝玉山目光有些閃躲,但依舊十分嘴硬道:“哼!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妙塵冷笑一聲。“那就給我跪下來道歉吧!”
話音剛落,妙塵就動了。平日裡,妙塵很少動手,還這並不代表他是好欺負的。越是看似普通的人,就越不好欺負!
只見妙塵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郝玉山身後,伸出食指,射術兩道光束,分別射在了郝玉山的關節處。郝玉山只覺得兩腿一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而此時,妙塵已不知何時來到了郝玉山面前,一隻腳踩着他的頭道。
“道歉!”
此話一出,郝玉山心中涌起一陣狂怒,從口中發出“嘎達嘎達”的磨牙聲,努力的想要站起身子,但無論自己怎麼嘗試都無濟於事,妙塵的腳就像一座無比巨大的大山,壓在郝玉山都上,讓他連頭都頭都擡不起來。
“道歉!”妙塵再度冷聲道。
見此情形,郝玉山的部下紛紛縮小包圍圈,圍在妙塵周圍,一旁的吳軒和袁熊也站在迅速站到妙塵兩側,冷冷地看着周圍的一羣臭魚爛蝦。
郝玉山咬着牙,身子不停顫抖,尖尖的指甲深深的摳在拳頭中,一雙眼睛變得無比通紅,猛地大喝一聲,居然從妙塵的腳下站了起來,朝着妙塵的下巴來了一記上勾拳。
而郝玉山周圍的部下們也紛紛撲了上來,只不過他們的目標不是妙塵,而是吳軒和袁熊。
面對如此衆多的敵人,兩人絲毫不懼,大喝一聲,直接深入人羣中,與郝玉山的部下們扭打再一起。
見郝玉山居然能夠起身還擊,妙塵多少有些 驚訝,收回腳尖,同時後側一步,躲過郝玉山的這一擊,再度冷笑道。
“喲?想不到你修爲又有所提升了?難怪敢在我面前叫囂,只可惜,你還在嫩了點!”
郝玉山再度大喝一聲,不顧一切地朝妙塵衝去,猛地揮出右拳。
“去死吧!”
妙塵神色一凝,伸出左掌,居然包裹住了郝玉山的拳頭,輕輕一扭,只聽“咔擦”一聲。 郝玉山的手臂連同他的臉都在不斷扭曲着。
“啊!”
郝玉山慘叫一聲,痛苦的跪在地上。妙塵瞄準他的脖子一腳踹去。
“噗通!”
郝玉山整個人被踹倒在地,一張臉緊貼着地面,無法呼吸到他的口氣只能吃到地上的塵土。而他的右手,卻沒能跟着他落到地面,而是從他的身上剝離出來,被妙塵握在手中。
“啊!”
又是一聲慘叫,比剛纔的來要慘烈,還要痛苦,在整個醉仙樓迴盪,久久不能消散。
周圍的人下意識地停下動作,吳軒和袁熊依舊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而那羣隨從中各個鼻青臉腫,渾身是傷。見郝玉山倒地不起,那羣隨從紛紛驚呼一聲。
“族長!”
一羣人紛紛圍到郝玉山周圍,將他扶起。妙塵靜靜地看着這一切,將手中的手臂隨手一扔。
“哼!垃圾玩意!拿去喂狗都嫌!”
郝玉山在衆人地攙扶下站了起來,神情陰冷地看着妙塵,不過卻再也不敢出手了,因爲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戰勝的。
“想要人,自己想辦法!還有,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樣!少對着人亂叫!說不好哪天人心情不好把你給跺了!”妙塵看着郝玉山那副狼狽樣,冷冷道。
郝玉山握着血流不止地斷臂,陰冷道:“你等着,我打不過你,自然有人能打得過你。”
妙塵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十分不耐煩道,“趕緊滾吧,少在我眼前說這種大話!”
“我們走!”說罷郝玉山便帶着自己的部下轉身就走。
“站住!”
郝玉山下意識停下腳步,略帶恐懼地看着妙塵。
“我說滾!沒聽明白嗎?”妙塵大吼一聲,吼聲如雷,響徹天際,帶着無上的威嚴,讓郝玉山等人聽了瑟瑟發抖。
郝玉山眼裡閃過一絲猶豫和掙扎,最後還是忍着氣,趴在地上,像一顆皮球一般滾了出去,而他的部下們也紛紛效仿他地動作從醉仙樓滾了出去。
“哼!滾都滾不好,廢物一羣!”
郝玉山從醉仙樓滾出去後便迅速站起,一臉陰沉地看着樓內的三人,終究還是沒敢再放半句狠話,只能帶着自己的部下灰溜溜的跑走。
注視着郝玉山等人離開,妙塵淡淡道:“姓妙的,趕緊滾回你該呆的地方,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撒野,這羣狗更輪不到你來掌控,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少給我添亂,否則,我不建議在我的地盤把你和這羣狗給滅了!”
剛走沒多遠的郝玉山聽到後不由得愣了愣,攥緊拳頭,發出骨骼作響的聲音,一臉的怒氣,但還是抵不住額上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沉聲道。
“我們走!”
說罷,郝玉山一個閃身,和他的部下們一同消失在街角處,而在醉仙樓樓頂,一道模糊的身影也隨着郝玉山的離去而消失。
看着郝玉山消失,吳軒這才走向妙塵身邊,問道:“怎麼樣妙老?你沒事吧?”
妙塵擺了擺走道:“無妨,區區一條土狗,傷不了我。”
“不過……這條土狗貌似又晉級了,變成狼狗了。”吳軒皺了皺眉道。
“哼!狼狗又如何,說到底不還是條狗,除了更愛亂叫更愛咬人意外,沒有任何變化。況且他的一條手臂已經被我廢了,再怎麼狼也得給我乖乖趴着變回土狗!”妙塵哼聲道。
吳軒知道妙塵之所以下手如此重,主要還是爲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免得郝玉山趁妙塵不再的時候來這裡撒野。畢竟,像郝玉山這種人物,萬不可輕易就這麼殺了,否則會引來無盡的麻煩,不過教訓教訓還是沒問題的。
“多謝妙老。”妙塵恭敬道。
“沒什麼,我早就看那羣姓郝的不爽很久了,今日動手,就是爲了泄憤,同時也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好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妙塵這麼說着,露出了罕有的霸氣,讓吳軒袁熊兩人都不由得產生了幾分敬意。
“經過這次吃癟後,那羣姓郝的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不敢再來惹事,我也能安心出門辦事了,到時候,關於玄隕城的事就交由你們來打理了。”妙塵道。
吳軒點了點頭小聲問道:“妙老,關於那位姓妙的……方纔他真的在這嗎?”
妙塵點了點頭道:“我雖然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但十分確信當時他就在這附近,否則,那羣狗也不敢這麼猖狂,只是他一直躲在暗處不敢現身罷了。”
“那……”吳軒欲言又止,但神情中還是免不了表現出些許的擔憂。
“你放心吧,在這裡他不敢放肆,畢竟這裡不是他的地盤,而他也沒像我一樣退休,頂多在暗處使點心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聽到這,吳軒總算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好了,先把屋子收拾乾淨吧,不然讓那兩個小傢伙回來看見就不好了。”
吳軒和袁熊點了點頭,開始收拾屋子。
……
妙塵一行人在收拾屋子,而馨兒一行人在逛完紫雲街後,便開始逛夢雲街。
夢雲街不愧是玄隕城第一繁華的街道,除了精緻的美食外,還有各種琳琅滿目的商品,看着三個女人眼前一亮,奔走在大街上,享受着只有女人才能感受到的樂趣。
三個女人如同三隻不知疲教的蜜蜂,停留在各個店鋪內挑選着各種商品,不管有用沒用,只要是好看的,合適的,吸引人的,三人便會興奮地買下來。可憐的馬滇只能苦逼的跟在三人後面,拎着大包小包,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
如今的他總算明白,比喝骨髓還要痛苦的事是什麼了,那就是陪女生逛街!任何一項酷刑都比不上跟女生逛街!馬滇寧願狂灌十碗骨髓,也不願再陪女生出來逛街了!不光要想個傻子一樣站在店門口等候三位女生挑選完畢,還要吹着冷風,感受他人同情的目光。
這種感受,是個爺們都不願嘗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