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西蘭花”的花柄非常的短,但是花頭卻非常的茂盛,碩大的花頭擇天蔽日,擋住了天上的陽光,無數的“農民”在它底下辛勤勞作,除此之外,還有無數的“園丁”在爲它澆水、施肥,讓它看起來更加的巨大。
隱隱可見,在那巨大的花頭上,有無數個小觸手在隨風擺動着,它們遍佈在整個花頭上,編織出一個巨大的觸手網,絲絲電流在觸手的頭頂釋放,讓本就亮麗的粉色西蘭花變得更加耀眼。
“這個,應該就是浮雲前輩所說的大樹了!”
兩人心中這麼想着,彼此對視一眼,直接朝着那顆巨大的粉色“西蘭花”衝去。
然而,兩人沒跑多久,一個白衣男子便出現在兩人面前,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兩人下意識停下腳步,看着那白衣男子,從他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波動,而且那白衣男子看起來也是唯唯諾諾的,除了五官比較標準以外,簡直比周圍的“農民”還要弱小。
“讓開!”兩人冷冷道。
那白衣男子看着兩人,急忙道:“外來者,冷靜,還請你們不要再靠近了,不要破壞‘聖樹’。”
見着名白衣男子居然能說話,兩人多少有些差異,要知道,之前的那些白色巨人都不會說話,頂多能發出“嗚嗚”的響聲,可是面前的這名白衣男子不僅能說話,而且他顯然知道兩人來這裡想要幹什麼。
雖然這名男子看似若不經風,但是卻讓馨兒和思雨不得不對他保持警惕。
“你究竟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馨兒看着那名白衣男子質問道。
“在下的名叫梯席鮑,是這裡的指揮官,這裡名叫淋巴農產。”
“淋巴農村?沒聽說過?”
“這個農場,是我們賴以居住的農場,我們我們梯家族的人和紅家族以及白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在這裡居住。”梯席鮑解釋道。
馨兒看着眼前這位可以的白色無臉人問道:“你說你是這裡的指揮官,也就是說這裡的一切你都知曉嗎?”
梯席鮑眼神閃躲,剛欲說什麼,卻聽到馨兒又補充道:“別騙我!我看得出來你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
梯席鮑看着馨兒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膽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也就是說,那些白色傢伙都是受你指使的嗎?”馨兒冷冷道。
梯席鮑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是……”
“可是!我沒辦法,我身爲這裡的指揮官,必須要保護聖樹的安全!面對外來入侵者,我只能選擇清除!我這是迫不得已啊!”
說着說着,梯席鮑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給兩人磕頭,“求求你們,不要再過來了,不要再接近聖樹了,趕緊離開吧!”
看着梯席鮑這副模樣,兩人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這裡的人不光長得奇葩,腦回路也異常奇葩,這傢伙明明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把自己說得多麼的委屈,多麼的可憐,還想要我們回去?回去被你指揮的白佬們吞噬嗎?
兩人畢竟是婦人,面對手無縛雞之力了梯席鮑,終究沒有下得去狠手,只是能能的踹了他一腳道。
“滾開!”
梯席鮑直接被兩人踹飛,卻又立馬折返回來,抱着兩人的腳,苦苦哀求道:“入侵者,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傷害聖樹,她是我們所有人的靈魂支柱,沒了聖樹,我們這裡的人都得死!”
周圍的“農民”們立刻會意,來到兩人面前跪下,不停地哀求道:“求求你們,不要傷害聖樹,不要傷害聖樹。”
看到這麼多的“農名”擋在兩人面前,思雨和馨兒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纔好,這裡的人和外面的白色傢伙不同,他們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一輩子都在這裡辛勤勞作,爲了保護聖樹的安全,甘願犧牲生命。
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來說,兩人實在是不願動手傷害他們。
“外來者,我願用我的生命來換聖樹的安全,只要你們答應我不傷害聖樹,我願自刎而死!”
身後的那些“農民”也紛紛擡起頭來,異口同聲道:“我願我生命來換取聖樹的安全,還請兩人外來者開恩!”
不得不說,梯席鮑這番聲情並茂,潸然淚下的精彩演出多少影響到了兩人,尤其是他那堅決的眼神,那赴死的決心,讓兩人內心出現了些許動搖。
難道,真的是我們錯了嗎?對於他們來說,我們確實是外來者,我們的存在,影響到了他們的生活,他們將要將我們趕走也無可厚非,可是,我們如果走了,又能走去哪呢?
不破壞眼前的“聖樹”,我們可能永遠都走不出去,可是,破壞了這顆“聖樹”無數無辜的“農民”都會因此而喪命,爲了我們兩個人的目標,而殺害千千萬萬個無辜的“農民”,這麼做,真的好嗎?
兩人猶豫不決,身爲女孩,婦人之仁在所難免,她們實在不忍心破壞眼前的“聖樹”,更不忍心殺害無辜的人,可是爲了能夠順利離開,兩人又不得不這麼做。
馨兒一時間無法下決心,只好把鍋推給思雨,“思雨姐?我們該怎麼辦?”
思雨同樣不知該如何是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思雨比馨兒還要心軟,要她對眼前這幫可憐的傢伙動手,思雨實在不不忍心。
“我也不知道。”
馨兒嘆息一口氣,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唉,若這時候滇哥在場就好了,他一定知道該怎麼辦,也一定會照着心中所想的去做。
“思雨姐,你看我們這樣……”
馨兒抽刀思雨耳邊,小聲說道。
思雨仔細傾聽,不由得連連點頭,“這方法好!就按你這方法來吧!”
兩人對視一眼,看着前磕頭磕得頭破血流的梯席鮑道:“你先起來吧,我保證,我們不殺你,也不會靠近你們的‘聖樹’!”
梯席鮑一聽,立刻興奮地站起身子,感激道:“多謝入侵者手下留情!”
馨兒白了梯席鮑一眼,“我叫馨兒,這位是思雨,我們不是什麼入侵者,別再這麼叫我們了。”
梯席鮑先是一愣,隨機立刻跑道思雨身邊,抓着她的肩膀,興奮道:“您就是思雨?您就是思雨嗎?”
思雨一把推開梯席鮑,皺着眉頭道:“我就是思雨,怎麼了?”
梯席鮑上下打量着思雨,最後搖了搖頭,“不,你不是思雨,你不是。”
思雨一聽,心中極爲不爽,“我就是思雨!這是我爹給我起的名字,怎麼到你這就不是了,你存心找打是不是?”
說罷,思雨正準備動手,馨兒立刻制止道:“思雨姐,別理他,這裡的人都是神經兮兮的,別管他們就是了。”
思雨這才放下拳頭,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我告訴你,我就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的思雨!”
梯席鮑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但迫於思雨的淫威之下,梯席鮑不敢反駁,只能沉默不語。
馨兒看着梯席鮑問道:“我問你們,你們是什麼時候進入陸曼窟的?”
“陸曼窟?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梯席鮑一臉疑惑道。
“你難道不知道你們待的地方是陸曼窟?”馨兒同樣一臉疑惑道。
梯席鮑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這裡名叫思體區,而我所處的地方,名叫淋巴農場,我的職責就是保護農場中的聖樹,同時將外來入侵者給清楚,至於你所說的陸曼窟,我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思雨和馨兒彼此對視一眼。
“難不成,我們來錯地方了?”馨兒有些不確定道。
“應該不可能吧,我們我就是從陸曼窟進入的,應該不可能錯啊。”思雨同樣也有些不確定。
馨兒扭頭看向梯席鮑問道:“我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們兩的?”
看着馨兒兇狠的眼神,梯席鮑自然不敢撒謊,只能乖乖道:“從你們進入龍喉道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了。”
“原來,你們管陸曼窟叫龍喉道啊。”馨兒自言自語道。
“不對啊,你不是說你一直都呆在這裡的嗎?你怎麼能夠發現我們呢?”
梯席鮑搖了搖頭,“關於這點,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自從我誕生那一刻起,我就發現我能清楚的看到整個思體區的狀況,這個能力彷彿是天生的,而且,我還能控制白族和紅族人的行動,我每天的職責就是監督兩族的族人和這裡的居民好好工作,維持思體區的穩定。”
“紅族人?那又是什麼人?”馨兒疑惑道。
“你們外來人想要了解我們的生活習性有點困難,簡單來說紅族人就相當於你們外來人世界的園丁,負責照顧聖樹,同時維持整個思體區的活力,而白族人則負責清楚外來入侵者,保護正片區域。”梯席鮑解釋道。
馨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之前就是你控制那些白族人來追殺我們的嗎?”
梯席鮑並沒有選擇直接回答馨兒,而是低着頭,小聲道:“這是我的職責,抱歉,爲了保護聖樹,爲了保護思體區,我不得不這麼做,你要是不滿,就動手殺了我吧,只要不要破壞聖樹,不要破壞思體區就好。”
馨兒看着盡職盡責的梯席鮑,淡淡道:“我說過,我不會殺你,我說到做到。”
“多謝!多謝馨兒!”梯席鮑感激道。
“你說你誕生的時候就有這種能力了,那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誕生的?”馨兒問道。
梯席鮑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按照你們外來者的時間來計算,應該是在好幾百年前誕生的吧。”
“你既然都已經活了好幾百年了?”思雨和馨兒十分驚訝道。
梯席鮑再次搖了搖頭,“沒有,我活不了這麼久,頂多能活個三五年,但是在我死後,我的屍體會被送到聖樹下面分解,用不了多久,我又會復活,而我的記憶,卻會永久保存,我大致算了算,這應該是我第一百八十二次復活了,而且,我有預感,我好像又快要死了。”
馨兒和思雨白了梯席鮑一眼,“這傢伙,難怪這麼不怕死,估計這裡的人都是一樣,死了是要運會那顆聖樹,就會立馬復活了。”
梯席鮑看出了兩人在想什麼,趕忙補充道:“你別誤會了,我如果是自行死亡,自然是可以復活的,但是如果是被外來者殺死,就不能再復活了。不過,有些白族和紅族的人即使是被外來者殺了也可以復活就是了。”
馨兒看向那顆巨大的“聖樹”,有些感慨道:“這個樹,居然這麼神奇”
梯席鮑點了點頭,“不錯,所以它是我們這裡所有人的聖樹,我們之所以能夠一直生活在這裡,完全是因爲聖樹的哺育,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