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和冷月點了點頭,心中並沒什麼不滿,畢竟三人也算是經常外出了,露出荒野這種事又不是沒經歷過,再加上三人的儲物戒內都有乾糧和帳篷,吃住並不用擔心,無非就是沒有在驛站裡住的那麼舒坦罷了。
三人快速搭好帳篷,冷月生起一堆篝火,而馨兒則可以在附近的叢林中找來了一堆上好的草料放在三匹疾風馬面前。
“抱歉,這幾天辛苦你們了。”馨兒撫摸着那三匹疾風馬道。
那三匹疾風馬似乎聽懂了馨兒的話語,居然停下來舔了舔馨兒的臉。
“哈哈哈……不要這樣,好癢啊~”
正當馨兒還在與那三匹馬匹親暱時,突然間,十幾道人影從旁邊的草叢竄了出來,人手拿着一把武器,對着三人道:“逮!此路是我開!此山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這一老掉牙的臺詞做事把三人給驚到了,聽說過小路攔截的,但管道打劫,三人還是頭一次見。
三人看着面前的一羣人,基本上的都是二三十級的菜鳥,最強的不過是一個四十一級火魔法師,這樣的陣容,嚇唬嚇唬過路客還好,但是想要震懾馨兒三人,着實有些不夠看。
面對這種菜鳥,馨兒壓根不屑於動手,繼續給馬匹喂草料,而馬滇和冷月也是幹着自己的事,直接無視了過路搶劫的這幫人。
爲首的頭目見三人居然無視他們的存在,心中不由得有些鬧熱,立刻咆哮道:“臭小子,趕緊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爺爺心情好還能饒你一名,至於你們兩個婆娘,識相的給老子過來,讓我和小的們好好愛護愛護你們,桀桀桀……”
說着說着,那羣土匪的目光紛紛轉向馨兒和冷月,臉上露出一副yin蕩的表情,嘴裡發出一絲絲獰笑。
看着這羣土匪,馨兒眼裡露出一絲不快,驟緊眉頭道:
“滇哥,趕緊把他們趕走!不我想再看見他們了!”
馬滇點了點了頭,來到那羣土匪面前,揮了揮手道:“趕緊滾吧,我不想動手傷人。”
“好你個自以爲是的傢伙,毛都沒長齊,口氣倒不小,兄弟們,給我上!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說着,領頭的那火魔法師便和身後的手下們一齊撲向馬滇。
然而,面對着一羣人的進攻,馬滇卻絲毫不懼,身邊不斷閃過刀光劍影,但是卻無法碰到馬滇分毫。
“一羣飯桶,砍空氣幹什麼?砍他啊!”那名首領這麼說着,朝着馬滇的身子揮出一刀,卻也是撲了個空,也是隻能砍到空氣,砍不到馬滇。
突然間,那名首領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尚未回過神來,就直接飛了出去。
“老大!”
周圍的嘍羅們紛紛上前查看首領的情況。
馬滇慢慢將腿收回,看着面前的土匪道:“趕緊滾吧,回去好好做個人,別做這種攔路搶劫的事。”
那首領深深地看了眼馬滇,發覺這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看來這次,是碰上硬貨了。”
土匪首領這麼想着,站起身來,冷冷道:“我們走!”
說完,便帶着嘍囉們轉身離開。
就在那首領轉身離開時,馬滇看見他的脖子後方,有一個圖案,一個令馬滇永生難忘的圖案。
“等等!”
馬滇叫住了正準備離去的土匪,一個閃身來到了那名首領身後,直接抓着他的頭彎下,將他的領子往下拉。
果然,在那傢伙的脖子紋有一個舌頭圖案,上面有“6”和“9”兩個字——這正是淫豔宗的專屬圖案。
見到這圖案,馬滇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身邊隱隱有狂風做做。
而那名首領絲毫沒有意識道事情的嚴重性,掙扎着想要擺脫馬滇的手。
“臭小子,放開我,信不信我剁了你!”
馬滇直接將那名首領隨手一拋,來到他身後的嘍囉中,挨個查看了他們的後頸,手臂等部位,發現在這些人當中,有大量的人身上都有淫豔宗的圖案。
“你們,都是淫豔宗的人?”馬滇冷冷問道。
見自己的身份敗露,那位首領先是一驚,隨即獰笑道:“桀桀桀,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來,既然如此,趕緊乖乖給勞資投降,接受我們淫豔宗的洗腦吧。”
馬滇聽後露出一絲冷笑,“我曾經立下誓言,只要遇到淫豔宗的人,無論是誰,若趕爲非作歹,都要斬殺,所以,你們這羣人,都給我去死吧!”
六階風魔法——破風狂嘯!
自馬滇周圍,突然颳起一團猛烈的風暴,撕扯着周圍的空氣,方圓十米,全是一片模糊,除了青色的風龍捲以外,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們都被捲進風中,連同那嘶喊聲也被風的咆哮聲所覆蓋。
風不斷地刮,裡面的人不斷地被折磨,想要逃離那風域卻發現自己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待會過身來時,身體已經被風無情的割成兩半。
不遠處的馨兒和冷月在察覺到不妙的時便立刻趕了過來,然而,當她們趕到的時候,風聲已經停止,龍捲也已經消失,留下的只有一羣殘骸以及面無表情地的馬滇。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馨兒心中多少有些詫異,雖然她已經不再畏懼殺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喜歡殺人,更不代表她喜歡看別人死。
這些土匪雖然可惡,但在馨兒看來,還不至於把他們給殺了,頂多是把他們趕走就好,可馬滇卻將人通通殺光,而且還用了無比慘烈的手段,這是馨兒怎麼也接受不了的。
“滇哥你幹嘛?我不是說趕他們走就好了嗎,你怎麼把他們都殺了?”馨兒對馬滇訓斥道。
馬滇冷冷的看了馨兒一眼,似乎對馨兒的語氣感到十分的不滿,淡淡道:“他們都是淫豔宗的人。”
馨兒先是一愣,下意識地看向這堆殘肢,果然,在這堆殘肢中,有的手臂上紋有淫豔宗的專屬圖案,有的脖子後面紋有淫豔宗的專屬圖案,這才讓馨兒確信這些都是淫豔宗的人。
可即使這樣,馨兒還是忍不住道:“可是,你也不必下手這麼殘忍吧,你明明可以一招解決他們的,爲什麼還要如此虐殺他們?”
本來看到這麼多淫豔宗的人馬滇心中就感到非常的不滿,聽馨兒這麼一說,心中的怒火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勝一籌。
“我殘忍?我故意虐殺?那是因爲你沒見識過淫豔宗的手段!你知不知道,淫豔宗是怎麼不服從他們的人的?他們會一點一點拔掉他們的皮,還不讓他們死去,之後再一根一根切斷他們的血管,挑光他們的經脈,直到他們的血完全流乾,筋脈全部斷裂纔會讓他們死去!”
“他們的做法,簡直比我還要殘忍一萬倍!這些人在沒遇上我之前,或許早就虐待了無數個鮮活的生命,你要我直接一招殺了他們,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我馬滇,做不出這麼心軟的事來!我沒讓他們血流致死已經是便宜他們了!”馬滇怒吼道。
“虐殺人你很高興嗎?你這麼殘忍,這麼鐵石心腸,這麼不講道理,和淫豔宗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馨兒同樣對着馬滇咆哮道。
就這樣,兩人因爲這件事吵了起來,馬滇始終認爲自己沒錯,這羣人死有餘辜,該殺手段多殘忍都不爲過,而馨兒則認爲這羣人即使該死,也不該以這種方式死去,殘忍的虐殺完全是惡魔的做法,馨兒對於馬滇這種不尊重生命的做法感到非常的不滿,而馬滇認爲,凡是淫豔宗的人,都是一羣行屍走肉,沒有生命可言,不需要尊重,更不需要同情。
一時間,兩人誰都不服誰,大吵了一架,一旁的冷月趕忙過來勸阻道:“好啦好啦,你們倆個別吵了,沒必要因爲這點小事而吵架。”
“冷月姐,你說,你支持誰?這件事,是不是滇哥做錯了?”馨兒對着冷月道。
馬滇冷哼一聲道:“哼,冷月他是女的,不支持你支持誰?你每次就會用這種方法壓我,仗着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本事!”
馨兒立刻紅着臉反駁道:“我沒有!誰仗着人多欺負人少了,你本來就做錯了,不肯改正,還不讓人說嗎?”
“我沒錯!我哪裡錯啦?這些人難道不該殺嗎?”
“即使該殺,也不因該用這種方式殺他們,你明明有更簡單,更人道的手段終結他們的生命,爲什麼要如此殘忍?”
“因爲他們是淫豔宗的人!對待這種人,任何手段,任何方式都不爲過!”
“你!你這樣的做法,簡直不可理喻!我從未想過你是如此殘忍的人,我之前算是看錯你了!”
……
眼看着兩人因爲這件事越吵越烈,感情即將破裂,冷月趕忙將兩人分開,好聲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別吵了,現在他們人都已經死了,沒必要再糾結他們究竟該怎麼死了。我們真正應該關心的,應該是他們究竟是從哪來的。”
“本來有土匪在官道搶劫就已經夠奇怪了,沒想到這羣土匪居然還是淫豔宗的人,這就更加奇怪了。你們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有點詭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