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奇蹟真的發生了!
只見“馬滇”的身子突然不動了!就連手中的動作也停止了,整個人單手撐地,處在馨兒面前。
“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不聽使喚了?”此時,自“馬滇”體內,發出一道詫異的聲音,在那之後,沒過多久,又有一道不同的聲音從“馬滇”體內發出。
“從我的身體,滾出去!”
此話一出,馬滇立刻從馨兒身上離開,重新站了起來,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能說話?你怎麼可能還能控制你的身體,這不可能,不可能!”
“因爲,我纔是真正的馬滇,我纔是真正的風之子!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得了我!”
自馬滇體內,居然發出了兩種不同的聲音。一個恐慌,一個堅定,兩種不同的聲音不斷爭奪着馬滇得身體看的就是誰的意志力更爲強大。
最後,還是真正的馬滇取得了勝利,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
“從我的身體,滾出去!”
馬滇大喝一聲,全身猛地一舒展,一股狂風頓時像四周席捲,直接將地上的木板和天花板都給掀飛,與此同時,自馬滇的七竅中,不斷有縷縷黑氣冒出,最後化成一縷凶神惡煞的幽魂,朝着上方逃離。
“冷月!快燒了它!”馬滇大喝一聲。
而不遠處的冷月之前在一旁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見黑氣從馬滇體內飛出,冷月便已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正是那團黑氣,根本不用馬滇提醒,冷月便朝着那縷黑氣發起了攻擊。
五階火魔法——地獄龍炎!
一條身披岩漿,口吐烈焰的巨龍咆哮着朝那團黑氣衝去,感受着身後傳來的炙熱感,那團黑氣下意識回過頭來,一臉驚恐道。
“不!不要!不要……”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想起,那頭火龍直接將那團黑氣吞噬,盤旋而上,衝破雲霄,“嘭”的一聲,在空中炸出絢爛的火花。瞬間將天空的陰霾驅散,而那道黑氣,也因此而被吞噬。
“噗通!”
下方,筋疲力竭的馬滇猛地跪倒在地,之前入侵他體內的那道黑氣確實給馬滇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自己的靈識險些失守,要不是自己意志力足夠堅定再加上那團黑氣將它的部分能量轉化爲繩子限制住馨兒,馬滇還未必能突破那團黑氣的控制,重新掌握自己的身體。
而在身體被黑氣控制的過程中,馬滇並不像冷月那般失去意識,他依舊能夠感受到外界的情況,雖說那時候馬滇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但是卻對自己的舉動非常的懊惱,甚至是深深的自責,尤其是那團黑氣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想要侵犯馨兒時,馬滇恨不得自刎而死!
所幸的是,馨兒對於此事並沒有責怪馬滇,而是在冷月擊敗那道黑氣後邊立馬跑到馬滇的身邊,關切道:“滇哥,你沒事吧。”
即使是先前遭受到了這麼大的委屈,馨兒依舊選擇無條件的信任馬滇,甚至還全力爲馬滇療傷,這讓馬滇感到十分的感動。
“馨兒,抱歉,我之前,控制不了我自己……”
馨兒搖了搖頭,不讓馬滇在繼續說下去,“我知道,真正的滇哥是不會對我做出那種事的,之前那個不是真正的你。”
“謝謝你,馨兒,我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也絕不會傷害你的!”馬滇看着馨兒,毅然決然道。
馨兒點了點頭,環顧四周,見沒什麼威脅以後,這才說道:“好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兩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於,對於這個鬼地方,他們已不想再多待一秒,只想儘快離開。
然而,三人剛準備離開驛站,一羣不速之客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會在七號驛站?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羣人正是再次巡邏的明大軍,而在他們身後,正是三人的三匹疾風馬!
原來,每天早上,都會有士兵在官道巡邏,這羣士兵原本一大早像往常那樣在官道附近巡邏,偶然間發現了三人的馬,爲首的隊長名爲韓法,五十八級火魔法師。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三匹馬是十分稀有的疾風馬,這纔想起來前不久剛收道消息會有三位騎着疾風馬的安塞學院學生從官道前往邊境,凡是發現的士兵都不許阻攔,反而要好生對待他們。
看到三個疾風馬在原地,韓法便猜測三人很有是在趕路過程中,沒來得及前往下一個驛站,無奈之下,只能露宿野外,便下令周圍的部下尋找三人的位置,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三人的蹤影。
無奈之下,韓法只能鬆開三個疾風馬的繮繩,誰知那三個疾風馬一掙脫繮繩,便立馬嘶吼一聲,朝着來時的方向奔去,這羣士兵們也意識倒不妙,立刻跟着疾風馬往這裡跑來。
當這羣士兵看到七號驛站的時候,正是馬滇掙脫體內那團黑氣,重新掌控身體的時候,那聲震耳欲聾的響聲以及從天花板上飛出的火龍着實把他們嚇了一跳,趕忙加快腳步朝着驛站口跑去,好巧不巧,當他們到達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準備離開的馨兒等人。
雙方在門口對着,馨兒三人心中又驚又喜,沒想到他們居然撞見了在附近巡邏的士兵,這下可省了他們不少功夫。
而這羣士兵看到馨兒的一瞬間,心立馬便就軟了下來,對於三人的敵意少了不少,但身爲軍人,他們依舊保持着良好的素養,儘管不認爲三人是敵人,卻依舊是一臉警惕的看着三人。
“你們三個究竟是什麼人?快快報上名來!居然敢公然進入官道,摧毀驛站,實在是罪該萬死!”韓法對着仨人道。
馨兒踏前一步,對着韓法笑道:“這位大人,您誤會了,我們是安塞學院的學生,經由烏城主許可,從官道前往邊境支援的,外面那三匹疾風馬就是烏城主借給我們趕路的!”
馨兒這麼說着,對着外面的三匹疾風馬招了招手,只見那三匹疾風馬居然十分靈性的來到三人身邊,用腦袋蹭了蹭三人的臉。
看到這,韓法對於三人的身份基本上也已經確定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詢問道:“你說你們三個是安塞學院的學生,可否有安塞學院的令牌和烏老大的文書?”
馨兒立馬點了點頭:“啊!有的有的!”
三人紛紛懷中掏出學院令牌,和一封烏雲山的文書遞給爲首的隊長。
韓法接過令牌和文書,仔細看了看,待確認後,這才點了點頭,不過,表情依舊十分的嚴肅。
“既然你們是安塞學院的學生,還是烏老大認可的人,爲何要摧毀官道驛站,要知道,這個是死罪!哪怕是烏老大都報不了你們。”
三人一聽,不由得心中一驚,看着屋頂地板全無,只剩下一個外殼的驛站,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大人,失禮了。”馬滇朝着韓法微微鞠躬,閃到他的身後,拉開那位隊長的後衣領,看了看。
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抓着衣領看,難免會有些尷尬,再加上那名隊長並沒有什麼特殊癖好,心中更加惱火。
“混蛋!你幹嘛!”
馬滇並沒有理會韓法,而是仔細地觀察着他的身體,看得是那麼的仔細,那麼的認真,彷彿要將韓法的每一寸皮膚都要看清楚才罷休。
不得不說,任何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心中難免會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本就大大咧咧的軍人,心中更加的不滿,直接破口大罵道.
“你它丫有病啊!老子可沒什麼特殊癖好,滾!”說罷,韓法直接對着馬滇飛起一腳。
馬滇一個閃身躲過了韓法的一腳,來到馨兒身邊,搖了搖頭,“他沒有!”
韓法聽後勃然大怒,“你丫的纔沒有,你全家都沒有,把老子看了個便還說老子沒有,反了你了,所有人,聽我命令,把這三個摧毀驛站的犯人抓起來!”
“是!韓隊長!”
由於經過了兩場大戰,三人都有些精疲力竭,想要擊敗面前的這羣軍隊還是有點難度的。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戰鬥,馨兒趕忙開口道:“韓隊長,息怒,我們之所以摧毀這個驛站也是迫不得已。還請韓隊長聽我們把話說完了在考慮是否要抓我們也不遲。”
此時的韓法任然在氣頭上,但是畢竟馨兒都這麼說了,韓法只能冷哼一聲,示意身後的部下退下,“哼!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是怎麼個迫不得已法。”
“韓隊長,事情是這樣的……”馨兒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對韓法敘述了一邊。
韓法聽後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在趕路的時候遭遇淫豔宗的人打劫,雖然把他們清理了,但是發現是由蹊蹺,打算一探究竟,選擇返回七號營地,發現這裡的驛站長徐子南早就成爲了淫豔宗的人,於他鏖戰許久後,好不容易纔擊敗他,而七號驛站,正是在於他交手時毀壞的。”
馨兒點了點頭,“不錯!所以我們之前才擔心韓隊長也有可能是淫豔宗的人,迫不得已,纔想看看韓隊長身上是否有有淫豔宗的標誌,還請韓隊長見諒,現在看來,韓隊長並不是淫豔宗的人,而是一名正直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