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馬滇徹底懵了,尚未成年的他雖然心智比較成熟,但也沒成熟到能應對這種情況的地步。
此時的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景物在瘋狂打轉,以前都是那麼的模糊,唯一清楚的感受,就是手臂上的溫度越來越熱,觸感越來越柔軟!
而一旁的胡龍軒見自己的妹妹心甘情願爲妾,身爲哥哥的他卻絲毫沒有阻撓,依舊恭恭敬敬的跪在馬滇面前,心中巴不得讓兩人立刻在一起。
終於,站在一旁的馨兒終於忍不住了,一把來到兩人面前,將兩人分開。
“你們倆個不許抱得這麼緊!快鬆開!”
胡鳳軒的手被馨兒的手拽開,而馬滇也終於得以回過神來,對着馨兒解釋道:“馨,馨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然而,馨兒壓根就沒理會馬滇,而是對着胡鳳軒道:“你,你,你突然抱住滇哥是什麼意思!你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一生所愛!我當然不能放過他了!”胡鳳軒擡起頭來道。
馨兒扭過頭來,斜視着馬滇,眼神裡充滿了濃濃的酸意。
“滇哥,你跟她從前就認識嗎?”
馬滇混身一激靈,趕忙搖頭加擺手道:“冤,冤枉啊馨兒,我之前就重來沒見過他們兩個,你別聽他胡說!”
馨兒看向胡鳳軒,略帶敵意道:“你聽到了吧,滇哥說他之前就從沒見過你!你一上來就摟摟抱抱的,太,太,太,太過分了!”
“我不管!從今以後,我就是馬滇的妻子,他就是我一生所愛,永遠的相公!”胡鳳軒道。
“相公……從今以後,我會好好服侍你的!”胡鳳軒對着馬滇深情款款道,居然再次打算來到馬滇面前,抱住馬滇。
馨兒踏前一步,張開雙手,看着胡鳳軒,充滿敵意道。
“走開!不許你這麼稱呼滇哥!不許你靠這麼近!”
胡鳳軒看着馨兒的眼神先是一愣,隨即微笑道:“原來馬公子真正愛的是馨兒對嗎?難怪馬公子不願娶我爲妻。”
馨兒和馬滇聽後臉瞬間紅了下來,汗水不斷從頭上飛出,眼睛變成圓筒狀,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們……們。”
胡鳳軒嫣然一笑:“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我說過,不爲妻,爲妾也行。”
說着,胡鳳軒直接握住馨兒的手。
“馨兒是嗎?我就叫你馨姐吧,以後,你做大,我做下,我們一起,服侍相公,你放心,馨姐,我不會跟你爭什麼,只要你能跟我個名份,讓我也能待在相公身邊就好。”
“嗡……”
胡鳳軒這番話,直接讓馨兒的腦袋炸開了鍋,俏臉如同燒開的熱水般發燙,頭頂不斷升騰起絲絲熱氣。
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了馨兒所能理解的範圍,面對如此複雜的關係,馨兒只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下意識閉上眼睛,一把推開胡鳳軒道:“不行!不行不行!滇哥他,滇哥他……”
“滇哥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
“是我的……”
“我的……”
……
馨兒的在無意識中脫口而出的話在寂靜的樹林中不停地迴響,讓馬滇和冷月都愣住了,而馨兒似乎也意識倒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變得更紅了,一邊搖頭,一邊揮灑着汗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滇哥的監護人,他他他他要做什麼,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
胡鳳軒看着馨兒那慌慌張張的模樣,忍不住噗呲一笑,“哈哈哈,你明明和馬滇差不多大,還監護人呢,你這分明就是喜歡馬滇。乖乖承認不就好了嗎,馨姐我剛纔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跟你搶什麼的,只要你能給我個名份,讓我待在相公身邊就好。”
此時馨兒的臉已經紅得都要熔化似的,大腦一片混亂,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如何反駁,想要承認卻又不敢承認。
只好踹了踹身後的馬滇:“笨蛋!你倒是說點什麼呀!啞巴了嗎!”
馬滇還沉浸在之前馨兒說的那六個字之中,見馨兒踹了自己幾腳,這纔回過神來,尷尬的咳嗽兩聲,“咳咳,額,那個,胡……胡姑娘,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馨兒和我……嗷嗚!”
馬滇話沒說完,只感覺腳下一疼,忍不住大喊一聲,看了看面前滿臉通紅的馨兒,又看了看自己腳底,正被馨兒狠狠的踩着。
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馬滇忍着疼痛道:“胡……胡姑娘,你爲什麼會突然想嫁給我?畢竟,我們這纔剛認識沒多久,在此之前從未見過,你這麼突然,有點不太合適吧……嗷嗚!”
話音剛落,馨兒又狠狠的踩了馬滇一腳。
馬滇哭喪着臉,心中無比的鬱悶:姐姐,我這問題已經問得很有水平了,你怎麼還踩我,你當我的腳是鐵板嗎?
馨兒並沒有理會馬滇抱怨的目光,說實話,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踩馬滇,只覺得馬滇問這個問題後,心中隱隱有些酸酸的感覺,後腳跟下意識地就踩了上去。
胡鳳軒看着馬滇,嬌滴滴道:“當然是相公你跟我說了內句話呀~”
“嗷嗚!”
又是一腳踩到馬滇腳趾,讓讓馬滇忍不住哀嚎一聲。
“胡……胡姑娘,能不能換個稱呼,叫我馬同學就好。”
“不好!我就要叫你相公!相公你那叫我什麼我都不介意。”胡鳳軒嬌羞道。
“嗷嗚!”
馬滇早已忘了馨兒踩了自己多少腳,只覺得腳趾頭都發麻了,而馨兒在聽到胡鳳軒稱呼馬滇相公後,眼神也變得越發地不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馬滇心中滿是無奈:親愛的,又不是我要她這麼稱呼我的,你踩我幹嘛,踩她啊!
沒心思再抱怨,也沒時間再要求胡鳳軒改稱呼,馬滇繼續問道:“胡姑娘,我究竟說了什麼,讓你這麼想嫁我?我收回還不行嗎?”
“那怎麼行呢?這可是你親口說的話,怎麼能收回呢?”
“我究竟說了什麼?”馬滇無奈道。
“你之前不是跟我們說:遠在天邊報恩客,近在眼前師徒人。此生掛念一朝思,來世不分永相守!不就是想要我哥哥拜你爲師,讓我嫁給你嗎。”
沒想到問題的根源居然是在這首詩下,這下矛盾的源頭找到了,馬滇立刻解釋道:“胡姑娘,誤會了,這不是我說的,這是諸葛龍龍說的。”
“這怎麼不是你說的,我和我哥聽得一清二楚,就是你說的!”胡鳳軒肯定道。
“好吧,我確實說過,但是,這話確實不是我說的,是諸葛龍龍叫我說的!”馬滇解釋道。
“我知道啊,是他教你說的。”胡鳳軒點了點頭道。
“不是他教我說的,是他叫我說的!我只是個傳話的,你明白嗎,不對,我連傳話的都不是,一開始諸葛龍龍是拜託馨……嗷嗚!”
馬滇話沒說完,又被馨兒踩了一腳,疼得直不起腰來。
“好吧,確實是我替諸葛龍龍傳話的。”馬滇無奈道。
“你的意思是,諸葛大人在你們來之前跟你說,碰到我的時候,把這句話告訴我們對嗎?”胡鳳軒問道。
馬滇聽後,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這句話,不還是你說的嗎?雖說是諸葛大人拜託你的,但卻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也就是說,是你想要告訴我們這句話!”
聽了胡鳳軒的邏輯,馬滇人都傻了。
“什麼?不對不對!你說的不對!不是我想要告訴你們,是諸葛龍龍想告訴你們!只不過他沒法和你們見面,拜託我把這句話告訴你們而已,我只是個傳話的啊!”馬滇欲哭無淚道。
“可是,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們,你怎麼會給我說呢,你又不能代表諸葛大人,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事實就是這句話,是由你跟我們說的,”胡鳳軒依舊不依不饒道。
馬滇聽後直接崩潰,“天啊,這年頭,怎麼傳個話都這麼難?”
不得不說,胡鳳軒的邏輯理解能力是實在是太強悍了,鐵了心的認定了這句話就是馬滇說的,鐵了心了要嫁給馬滇。
“胡姑娘,胡奶奶,你先好好想想,我給你縷一縷,首先,我承認,這句話,確實是從我嘴巴說出來的。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句話是我說的,你明白嗎?”
胡鳳軒歪着頭,想看智障一樣看着馬滇:“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不是你說的?難不成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纔是你說的嗎?”
“不是啊,大姐,我就是個傳話的啊,這句話是諸葛龍龍說的,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馬滇崩潰道。
“既然這句話是諸葛大人說的?那你爲什麼要說呢?既然你說了,就代表這句話跟你有關係,是你想跟我們說的不是嗎?”
馬滇本想着幫胡鳳軒濾清思路,可繞着繞着,反而是胡鳳軒把馬滇都把自己給繞暈了。
“好吧!你就當這話是我說的,不過……”
馬滇話還沒說完,就被胡鳳軒打斷:“那不就結了,你都承認是你說的了,那不就等於變相承認娶我了嗎?放心吧相公,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嗷嗚。”
馬滇痛苦的慘叫一聲,心中無比的絕望:蒼天啊,大地啊,求求你來到雷劈一下這姑娘,讓他腦袋開開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