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葉常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單人牢房門口。
尚未進入房間,就聽見有人在裡面不停地呼喊,聲音尖銳而刺耳。
“放我出去,我都說了,我是清白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還抓我幹嘛?放我出去。”
“閉嘴!你給我老實點,再吵吵嚷嚷的,別逼我動手!”
“你來啊!有種來啊!憑你一個三十級的看守員還敢對勞資動手?要不是勞資現在沒辦法凝聚魔力,你早就被我殺了千百遍了!”
“你找死!”
說着,那名看守人員正打算提起鞭子,對牢房內的囚犯動手。
“住手!”
只聽聶海堂大喊一聲,那名看守人人員立馬放下鞭子,恭敬道:“聶指揮!”
聶海堂拍了拍那名看守人員的肩膀道:“你先退下,這裡有我便可。”
“是!聶指揮!”
說罷,那名看守人員便默默的退出房間。
聶海堂走到牢房面前,看着裡面的囚犯,而那名囚犯也在盯着他,幽幽道:“喲,這不是聶大人嗎?怎麼着,今天這麼有空來盤問我嗎?”
聽着那刺耳的聲音,聶海堂忍不住皺起眉頭道:“今天盤問你的不是我。”
“嗯哼?咱們五號區域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有資格找我們問話?我可是親眼看着葉指揮被你們擡走的,怎麼,他的傷這麼快就好了嗎?”
“李會!知情不報,即使是你們這種江湖人士,被抓到可是要殺頭的。”聶海堂看着牢房裡的李會道。
李會輕蔑一笑,看着聶海堂道:“聶大人,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我都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在懷疑我知情不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呢。”
聶海堂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對着門外道:“兩位,你們可以進來了。”
話音剛落,馬滇便從們外走了出來,馨兒微低着頭,緊跟在馬滇背後。
然而,即使是這樣,依舊無法阻擋她那無處安放的美麗。
李會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馨兒身上,雙手握着牢籠的柱子,眼睛順着馨兒的移動而移動,絲毫沒有注意到馨兒面前的馬滇。
“喂,我說聶大人,你這是從哪弄來的極品?能不能借我玩兩天?”
馨兒擡起頭來,看着李會,臉上露出一絲不快,而馬滇早已從馨兒面前消失,來到李會面前,陰沉着臉,雙眸如同深潭古井,彷彿能將一切污穢給吞噬。
“再敢亂說話,死!”
自葉常的靈魂深處,傳來一聲抵命,讓他整個人的新跳都慢了一拍,緊接着,一股狂風直接刮向李會。
這風彷彿是從冥界而來,寒冷而刺骨,透及體膚,深及靈魂。
嚇得李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後退了幾步,當回過神來事,他才發現自己早已被這道陰風嚇得渾身溼透了。
馨兒三人看着愣神的李會,慢慢地坐在他面前。
“你就是李會吧?”
說話的是馨兒,爲了能夠順利問出點什麼,馨兒故意壓低聲音,陰沉着臉,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有些威懾力。
經過方纔那道陰風的洗禮之後,葉常絲毫不敢再用有色眼睛看待馨兒,一聽到她提問,立刻點了點頭道:“是!我就是李會!不知大人您有何紛附。”
“紛附談不上,只不過有幾件事想找你問清楚。”馨兒冷冷道。
“什麼事?”李會下意識道。
看着李會,馨兒逼問道:“這場暴動的起因是什麼?”
“我都說了好多遍了,我真的不知道這場暴動的起因究竟是什麼,當時我出去上廁所了,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所有人全部都扭打在一起,我只不過是趁亂殺了幾個仇家罷了,你們怎麼還要最問我。”李會哭喪着臉道。
馨兒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既然你發現局勢混亂了,當時你爲何不阻止你身邊的人,叫他們不要互毆。”
李會皺緊眉頭道:“姑奶奶,你以爲我是神啊?我只不過是江湖上的一個無名小卒罷了,怎麼可能權得動周圍的人,當時的局勢都已經亂成那樣了,你以爲我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勸得懂別人嗎?”
“無名小卒,我看不見得吧?”馬滇看着李會道。
“據我所知,李會這麼名字在大陸的殺手排行榜可是能排得上號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曾經以五十級的實力,刺殺了一個七十級土魔法師強者!從此在殺手界名聲大躁呢。”
“虛名而已,虛名而已,當時那傢伙已經被人打得奄奄一息了,我就順手撿了個漏而已,沒想到這事情越傳越離譜,最後成了我一擊擊殺了一個處於鼎盛狀態的七十級土魔法師。”
“要知道,那傢伙可是七十級的魔法師,而且在屬性上還剋制我,我怎麼可能能夠暗殺的了他嘛,完全就是撿漏罷了。”李會打着哈哈道。
“趁着暴動殺了幾個仇家,還活到了最後,不得不說,你可真會撿漏呢。”馬滇冷笑道。
“嘿嘿,還好吧,主要是那幫傢伙太傻了,我躲在暗處,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來找我。”李會搓了搓鼻子道。
“等等……”馨兒突然伸出一隻手來,看着李會道:“你剛纔說那幫傢伙都來找過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每次暗殺一個對象,都會顯形一次,而當我顯形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會朝我撲過來,但是,只要我在他們抓到我之前遁形,他們就不會來找我,反而是彼此打了起來,你說傻不傻?”李會歪着頭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每次你顯形的時候,周圍的人就會把你當做攻擊目標朝你走來,可是當你遁形之後,他們就會彼此攻擊嗎?”
“是的。”李會點點頭道。
馨兒一聽,不由得低頭沉思。
“那你在躲起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場地裡的人和平常有什麼不同?比如說眼睛變紅,身上冒黑氣。”馬滇問道。
李會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這倒是沒有,不過,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可能就是當時在場的人貌似情緒都十分的狂躁,一不順眼就和別人打起來,就連平常看起來比較溫和的人也是如此?”
“那你怎麼沒有變得狂躁呢?”馨兒問道。
“我當然有了,我當時不知道爲什麼,上完廁所回來,心情就十分的不爽,看誰都不爽,只不過我不想他們那麼傻,只知道和別人拼命,我是有計劃,有目的的殺人,殺了人就跑,不過我也有好幾次因爲過於上頭而差點失手被殺,要知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暗殺人風險還是蠻大的,我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有點後怕。”李會心有餘悸道。
“那你是什麼時候感覺到那種暴躁感消失的?”馨兒問道。
“就是在你們派人來吧葉指揮擡走的時候,那種感覺才消失的。”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你並不知道葉指揮什麼時候倒下,更不知道他爲何倒下,同時也不清楚周圍究竟死了多少人是嗎?”
李會擡起頭來道:“嗯……差不多吧。”
馨兒眼珠一轉,繼續問道:“那你在這段期間,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具體指的是什麼類型的人。”李會一臉疑惑道。
“就是看起來沒那麼狂躁,而且別人也不會攻擊他的人。”馨兒說道。
李會指了指自己道:“你這不是在說我嗎?照你這麼形容的話,我覺得我就挺可疑的。”
“你確實挺可疑的,但是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可以人物?”馨兒直言不諱道。
李會無奈的看了馨兒一眼,思索了一會,這才拍了拍腦袋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不瞞你說,我還真看到兩個可疑人物,可你形容的非常像!”
馨兒立馬站了起來,猛拍前面的桌子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那兩個可疑人物的。”
李會下意識地往後挪了兩步道:“就是在我暗殺第三個仇家地時候,當時我正好看到不遠處有兩人人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也不動手打人,而他們周圍的人也沒有動手打他們。”
“那兩個人長得怎麼樣?是不是一男一女?”
李會努力回想着,“嗯……具體長什麼樣我到還真忘了,不過我很確定是兩個男的。”
“你居然沒看清長相,怎麼能確定是兩個男的?”馨兒質疑道。
李會白了一眼馨兒道:“你見過喉結大的像雞蛋,腿毛濃的像森林一樣的女人嗎?反正我是沒見過。”
“額……”馨兒一聽,一時有些語塞,慢慢坐回原位,繼續問道:“那你在那之後,還有沒有看到過他們兩個。”
“沒有?而且據我所知,活下來的人中也沒有他們兩,估計應該已經死了吧。畢竟他們站的位置實在是太囂張了。直接站在場地中央,不被人打死纔怪呢。”
“場地中央?”馨兒疑惑道。
“對!那兩個傢伙貌似一直站在場地中央,不過,當我再次看向他們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不見蹤影了,唉,真是活該。”李會略有些惋惜道。
馨兒和馬滇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馬滇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黑色地液體,看着李會道。
“姓李的,你可知這個液體是什麼?”
李會下意識伸出頭來,看着馬滇手中的瓶子,一臉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黑漆漆的,該不會是什麼毒藥吧?”
馬滇微微一笑,直接將瓶中的液體灑想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