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閃開!”
鬱如雪大喝一聲,身上的紋身冒着耀眼的金光,快速莫念口訣,一股極寒之氣在她的周圍環繞,將方圓十米的海水都凍成了冰!
七階冰魔法——寒影滅!
凍結的海水突然翻騰起來,形成一道道尖銳的冰錐,朝着那隻黑蠍射去。
“噗噗噗……”
無數的冰錐從那團虛影中穿過,將寒氣留在了虛影內,其中有一根冰錐刺中了那隻黑蠍,將它的身子只見貫穿。
“嘶嘶嘶嘶……”
只見那隻黑蠍發出一聲慘叫,不停地扭動着身軀,身後的虛影也被凍結成冰,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到最後,虛影消失,黑蠍落到了凍結成冰的海面上,渾身僵硬,看上似乎已經死了。
人羣慢慢湊近那隻凍僵的黑蠍,定睛一看。
突然間!那隻黑蠍的尾巴猛然晃動了一下,腹部的大洞立刻恢復原樣,粗長的蠍尾不斷在空中甩動,射出一圈又一圈毒液。
“不好!這傢伙還沒死,快撤!”
鬱如雪大喝一聲,周圍的人紛紛反應過來,直接一個後撤,躲過了毒液的侵襲。
那隻黑蠍抓住機會,高高躍起,脫離的包圍圈,朝着一團亂枝從跑去——那裡,正是鬱廊的藏身之所!
“廊兒!”
鬱如雪驚呼一聲,一股寒氣自體內噴涌而出,整個人化作一道冰柱,朝着鬱廊的方向奔去。
儘管鬱如雪拼勁全力的奔跑,可依舊慢了一步,那隻黑蠍已鑽到亂枝中,來到了鬱廊面前,一雙漆黑的眼睛透露着兇光,森冷的看着鬱廊。
鬱廊見突然有一隻黑蠍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朝樹叢裡鑽,可那黑蠍卻已直接越向鬱廊的頭頂,牢牢地抓住鬱廊的頭髮。
鬱廊兩眼一翻,整個人倒在了亂枝中。
鬱如雪快速斬斷周圍的數根和樹枝,來到鬱廊面前,抱起倒地不起的他,呼喊道:“廊兒,你怎麼了,你快醒一醒啊,廊兒!”
淚水,不斷從鬱如雪的眼中低落,那是悔恨的淚水,那是痛苦的淚水,如果鬱廊因爲她的一時失誤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鬱如雪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正當鬱如雪感到傷心和難過之際,鬱廊突然睜開了眼,只不過他的眼神不再純潔,而是充滿了邪惡氣息。
他迅速地擡起頭來,脖子一伸,直接咬住了鬱如雪的胳膊。
鬱如雪吃痛,想要推開鬱廊,但最後又忍住了——他們之間的實力相差過於懸殊,鬱如雪生怕自己一用力,會傷到鬱廊。
“廊兒,不得無禮,快鬆口!”林雅嫺大喝一聲,迅速來到鬱廊身後一手抓着鬱廊的嘴一手抱住鬱廊的腰,將他從鬱如雪身邊抱走。
“撕拉!”鬱廊直接一口咬下將鬱如雪手臂上的肉咬掉,鮮血順着傷口處流出,直接將她的手臂染紅。
鬱如雪吃痛,趕忙朝着傷口處釋放寒氣,將周圍血管凍結,這纔將血止住。
林雅嫺看到這一幕,直接驚呆了,抓着鬱廊的身子道:“廊兒,你在幹嘛!她可是你媽啊!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然而,此時的鬱廊早已聽不倒林雅嫺的聲音,他的意識已被頭頂的黑蠍所控制,變成了一個狂暴的小惡魔,對着林雅嫺不停的吼叫,甚至準備要咬林雅嫺。
林雅嫺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直接按住了鬱廊的頭,而就在這時,鬱廊頭頂上的蠍子突然翹起了尾巴,尖銳的毒針狠狠地刺入了林雅嫺的指尖,毒液從毒針中流出,隨着林雅嫺的血液流便林雅嫺的體內。
林雅嫺吃痛,急忙收回手,毒液卻已將她整天手臂染黑,逐漸蔓延至全身。
她的臉瞬間白的如同紙糊一般,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鬱如雪快步把林雅嫺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林雅嫺搖了搖頭,但臉上依舊寫滿了虛弱:“別管我,快救廊兒……”
鬱如雪點了點頭,眼裡充滿了堅定不移的神情,重重的點了點頭,便吧林雅嫺交給了其中一個士兵,站起來道:“所有人,都給我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衆人一聽,全都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動作快!”
鬱如雪大喝一聲,周圍的士兵們這才架着林雅嫺離開。
整個亂從中就只剩下鬱如雪和鬱廊,兩人就這麼相視而立,鬱如雪平靜的雙眸始終掩蓋不了那一絲傷感,而鬱廊至始至終都是非常的囂張和輕蔑,如同看奴隸一樣看着鬱如雪。
鬱廊輕挑眉毛,對着鬱如雪道:“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鬱將軍居然還有一個私生子,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廢物的私生子,還真是讓人感到有些意外呢。”
鬱如雪的眼神泛起一絲波瀾,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微眯着眼,依舊沒有說話。
鬱廊慢慢走到鬱如雪面前,繞着她一邊繞圈,一邊淡淡道:“呵呵,怎麼了?你怎麼不攻過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很恨你的兒子纔對的,怎麼現在又開始顧慮起來了?難不成,你其實很愛你的兒子嗎?”
鬱如雪眼裡閃過一絲狠意,右手如閃電般伸出,朝着鬱廊頭頂上的黑蠍抓去。
她不敢太用了,生怕將鬱廊脆弱的腦袋給拍碎了。
如此小心的結果自然讓鬱廊有了反應的機會,他的頭不進倒退,迎上了鬱如雪的手。
鬱如雪不敢再用力,手臂下意識往後縮,鬱廊頭頂上的蠍子迅速翹起尾巴,刺向鬱如雪。
情急之下,鬱如雪趕忙一個後側,躲過了蠍子的毒針,冷冷的看着鬱廊。
“你不是我兒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鬱廊一聽,不由得露出陣陣獰笑。
“桀桀桀……不錯,我確實不是你兒子,我只不過是侵佔了你兒子身體的神罷了,所以……”
鬱廊慢慢張開雙臂,有恃無恐道:“來吧,殺了我,只要我死了,你的兒子就會回來了。”
鬱如雪下意識後退兩步,心中還在猶豫該不該出手,就在這時。
“啊!”
一聲淒厲的參加自遠方傳來—那是林雅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