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如雪迅速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內心感到無比的焦急。
“呵呵,看來我的毒起作用了。”
慢慢伸出三根手指,鬱廊繼續道:“三分鐘,只需要三分鐘,被我刺中的人就會毒發身亡。”
“現在三分鐘已過,你的部下應該早已變成一攤黑水了,剛纔那個,應該是她最後的一聲慘叫了。”
鬱如雪絲毫不爲所動,堅定道:“雅嫺絕不會死的,絕不會!”
“哼!你試過便知道了!”說罷,鬱廊便朝着鬱如雪衝了過去。
奈何鬱廊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無法對鬱如雪照成任何傷害,相對的,鬱如雪也不敢對鬱廊用盡全力。
再怎麼說,鬱廊都是鬱如雪的親生骨肉,身爲母親,鬱如雪即使不願承認,但內心還是十分深愛着自己的孩子的。
就這樣,兩人就此陷入了僵局,一方面,鬱如雪不敢傷害鬱廊,而鬱廊也傷不到鬱如雪。而鬱廊頭頂上的黑蠍反應也十分的迅速,鬱如雪幾次想要從鬱廊頭頂抓住它,都沒有得逞,即使鬱如雪繞到黑蠍的身後,它依舊能夠感受到威脅,並迅速做出反應,不讓鬱如雪得逞。
鬱廊看着不斷躲閃的鬱如雪,眼裡閃過一絲兇狠之色,手中凝聚出一個小小的冰錐,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腦袋。
“不要!”
鬱如雪驚呼一聲,迅速衝向鬱廊,一把握住鬱廊的手,不讓他傷害自己。
鬱廊反手握住鬱如雪的手臂,死死地咬住鬱如雪的手,鮮血順着傷口流出,鬱如雪想要推開鬱廊,又不敢太過於用力,生怕傷到鬱廊。
鬱廊深知這一點,絲毫沒有要鬆口的意思,牙齒狠狠地嵌進鬱如雪的手臂,勢必要將鬱如雪手臂的肉給咬下來才肯罷休!
只見鬱廊頭頂的那隻蠍子迅速跑到鬱如雪手臂上,豎起粗壯的尾巴,狠狠地刺向鬱如雪的手臂。
“嘶!”
鬱如雪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被刺中的手臂迅速變黑,傷口處不斷流出黑色的血水。
鬱如雪伸出另一隻手,正準備握住那隻黑蠍,剛一出手,黑蠍便迅速返回了鬱廊的頭頂,控制着鬱廊的身體迅速和鬱如雪拉開距離。
鬱如雪晃動着身子,後退兩步,勉強站直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視線越發模糊,臉上逐漸浮現出黑色的血管,被毒針刺中的手臂有氣無力的垂在前方,整個人看起來極爲狼狽。
鬱廊看着鬱如雪,得意洋洋道。“桀桀桀,怎麼樣?被我刺中的感覺不好受吧,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體會不到這種痛苦了。”
勉強擡起眼皮,鬱如雪喘着粗氣道:“你一定也很痛苦吧。”
鬱廊聽了先是一愣,隨機不屑道:“痛苦?我爲什麼要痛苦的?”
“因爲孤獨。”
“孤獨……”鬱廊喃喃道,眼神有些暗淡。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已被人封印在森林裡有上萬年之久了,期間你一直都是孤獨的,沒有朋友,更沒有親人,只有你獨自一人,直到最近你的封印弱化,你纔有機會出來,之所以把我們困在這環境中,無非是爲了填補你內心的孤獨感罷了。”
鬱廊怒視着鬱如雪,咆哮道:“你,你閉嘴!”
鬱如雪慢慢擡起頭來,一步一步的朝着鬱廊靠近。而鬱廊並沒有後退,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一臉不屑的看着鬱如雪,他堅信鬱如雪絕對不敢靠近他!
但是,令鬱廊萬萬沒想到的是,鬱如雪居然真的靠近他了,不僅靠近他,還緊緊擁抱了他!
鬱如雪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柔和,如山間清泉,洗滌污穢,盪漾,又如迎面朝陽,照亮陰霾,驅散黑暗。
身處於這樣的懷抱當中,任何人的心都會融化,都會沉浸在這份溫暖當中。
鬱如雪輕輕拍打着鬱廊的背,耳畔傳來了熟悉的歌聲。
“寶寶乖……寶寶乖……你是媽媽的小乖乖。船兒飛……船兒飛……帶着寶寶輕輕睡。”
這是鬱廊小時候鬱如雪經常對鬱廊哼的搖籃曲,每當歌聲響起時,鬱廊都會迅速平靜下來,這次也不例外。漸漸的,鬱廊閉上了眼,呼吸不再急促,表情不再猙獰,而是漸漸平靜下來。
鬱如雪的歌聲如同搖曳的風鈴,在整個樹林中迴響,穿透鬱廊的心靈,喚醒他內心的理智。
漸漸的,鬱廊睜開了眼,眼睛清澈無比,充滿了純潔和童貞,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一絲晶瑩,嘴脣翁動。
“媽媽……”
鬱如雪見鬱廊終於恢復正常,心中驚喜萬分,罕見的露出了慈愛的目光,輕撫着鬱廊的額頭,卻驚訝的發現鬱廊額頭上的黑蠍已經不見了。
“不好!”
鬱如雪驚呼一聲,下一秒,便感受到胸口一陣刺痛,低頭一看,那隻黑蠍正趴在自己的胸前,毒針完全刺進了鬱如雪的胸膛。
“噗!”
鬱如雪瞬間覺得呼吸變得十分困難,喉嚨苦澀,忍不住從口中噴出一口黑血,之後兩眼一翻,倒在了海水中。
“媽媽!”鬱廊大喊一聲,同樣跳到海水中,想要撈起鬱如雪,水中卻突然蹦出那隻熟悉的黑蠍,想要重新跳到鬱廊身上。
“哪裡跑!”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喊聲,一個水氣泡瞬間從水面上冒出來,將那隻黑蠍牢牢包裹住。
六階水魔法—滄海牢籠!可利用周圍的海水形成牢籠,將敵人困在牢籠中且牢籠的大小可隨意變化,周圍的水元素越濃郁,牢籠就越堅固!
黑蠍的身子被困在小小的氣泡中,任憑它怎麼努力都無法掙脫汽泡。
“咻!”
一道人影從周圍竄出,一把抱住嗆水的鬱廊,正是林雅嫺!
此時的林雅嫺早已擺脫了之前虛弱的狀態,身體內的毒似乎已被排出,整個人十分的精神。
困在牢籠中的黑蠍看到精神飽滿的林雅嫺,眼裡滿是驚訝,竟然拍打着水泡,口吐人話。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着,這不可能。”
林雅嫺看着那隻黑蠍,淡淡道:“忘了告訴你,我是一名煉藥師,你的毒,已經被我化解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毒不可能有人能化解的,這絕對不可能!”黑蠍不停咆哮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種毒,早已在數萬年前就被人研究過了,而解藥,也早就在近幾年被研製出來了,是你自己呆在這太久,孤陋寡聞罷了。”林雅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