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臨走前,朱文軒特意和馨兒等學生交代了幾句話,讓他們在宴會結束後前往學院領取帝國的獎賞。
就這樣,朱文軒和諸葛雄就此離開了卡明牆,剩下的人則在八號區域舉辦了一個小型慶功宴來作爲預熱。
宴會上,方國安特意拿出了珍藏已久的美酒,將軍規紀律通通拋到腦後,將士們紛紛開懷暢飲,就連馨兒和馬滇也忍不住小酌了兩杯。
人們沉浸在酒精所帶來的歡快中,忘卻了痛苦,忘卻了離別,忘卻了身份。
“老宋,這杯敬你!有酒相伴,黃泉路上不孤單!”
“黑子,這杯敬你!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小黑的!”
“六兒,你總跟我說想喝指揮藏的酒,現在我替你嚐了,好酒!等你回來了,我定帶你嘗一嘗!”
“兄弟們,今天都給我喝個痛快,一醉方休!”
“喝個痛快,一醉方休!”
……
千樽杜康寄黃泉,百罈佳釀頌高原!
醉臥沙場君相伴,不畏生死畏離別!
這場宴會,從白天一直持續到黑夜,直到最後一桶酒被喝光,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沐浴着陽光,呼呼大睡。
夜,已深。
深夜不靜,鼾聲此起彼伏,打破了本該有的寧靜,同時也打破了本該有的陰森。正因有了鼾聲,夜才美好;也正因有了鼾聲,夜才熱鬧。
馬滇行走在圍牆背面,聽着牆上的鼾聲,踩着腳下的落葉,那若有若無的“莎莎”聲在林間迴盪。
不一會兒,馬滇停下腳步,看着面前那熟悉的少女。
硃砂羅裙,勾出完美弧線;纖手玉足,輕觸人間芳華;貝齒紅塵,吞吐嫋嫋青煙;青絲美眸,;
她就定定站在那,皎潔的月光灑在精緻臉上,紅暈與微光相襯,形成最美麗的彩塑。
微風吹過,不掀一片落葉,不惹半粒塵埃。
她慢慢轉過頭來,看向馬滇,四目相對,在兩人的眼中,一個包含星辰,一個包含大海。
當星辰與大海相連,變成了一個完美世界。
馬滇慢慢走到馨兒身邊,面帶微笑道:“我就知道你在這。”
馨兒同樣是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轉過身去,撫摸着身旁的疾風馬。
“我不在這,誰來照顧絲絲它們。”
馬滇環顧四周,忍不住道:“曉透那傢伙哪去了?”
馨兒搖了搖頭道:“那傢伙,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現在估計正在烏將軍身旁呼呼大睡呢。”
馬滇拿起面前的草料,一邊給馬兒餵食,一邊道:“你也喝了不少呢。”
馨兒點了點頭,臉上的紅暈似乎又大了一圈,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你也是。”馨兒道。
“是啊,我也喝了不少,現在都有些醉了。”馬滇道。
馨兒漸漸把身子繃緊,低着頭道:“爺爺說過,酒後亂性,所以一直不允許我喝酒,並且告訴我如果喝酒了,就要跑到無人的地方躲起來,否則容易引發事端。”
馬滇深吸一口氣,壯着膽子,緊貼在馨兒身旁,兩人的身子都紅的發燙,心跳都十分迅速,並且十分的同步。
“可我爺爺卻說酒給人力量,給人膽識,當你不敢去做某件事時,可以通過喝酒壯膽來完成這件事。”
聽馬滇這麼一說,馨兒的臉更紅了,縮緊手臂,並緊雙腿道:“照你這麼說,酒還是個好東西呢。”
wωw▪ttκa n▪c o
“酒,確實是個好東西。”馬滇道。
突然間!
原本還在吃草的絲絲和風風把頭一甩,分別撞向了馨兒和馬滇肩膀,兩人的身子同時一轉,緊緊的抱在一起。堅硬的胸膛和柔軟的酥詾緊貼着,同樣的炙熱在升騰着,這份炙熱,給馬滇帶來了勇氣。
終於,馬滇一隻手摟住了馨兒的腰,另一隻手拖着她的後頸。
“馨兒,我……”
馨兒沒有說話,而是微微擡起頭,默默閉上了眼,睫毛如同受驚的鳥兒,不停地顫抖,那誘人的紅脣卻慢慢打開—她用實際行動,告訴馬滇她的答案。
馬滇看着馨兒毫無防備的脣,一時間感到口乾舌燥,他多麼想去吮吸那顆糖果,讓自己的嘴脣變得溼潤,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只見他慢慢靠近那顆“糖果”,同樣閉上了眼,聞着那誘人的果香,探尋着“糖果”的位置。
從兩人身上,不斷散發出淡淡的酒味以及荷爾蒙氣息,更是讓此時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歌管樓臺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1】選自宋.蘇軾.《春宵》
正當馬滇即將觸碰到那顆“糖果”時。
突然間!
馨兒的眉間閃過一絲光亮,直接射向馬滇的眼睛。馬滇下意識的閉緊雙眼,轉過頭去。卻驚訝的發現懷中的馨兒原本繃緊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如同一隻柔軟的貓咪。
馬滇立馬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抱着馨兒道:“馨兒,你怎麼了?馨兒?”
馨兒依舊沒有反應,馬滇心急如焚,正準備想辦法喚醒馨兒,直到看到馨兒鼻子上冒出的鼻涕泡,聽到馨兒平緩的鼾聲,這纔不由得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原來只是睡着了。”
靜靜地看着馨兒的睡顏,如同一個平靜的小天使躺在馬滇懷中,勿論馬滇怎麼撫摸,都沒有任何反應。
馬滇深吸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一點一點的朝着馨兒的紅脣靠近,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緩慢,生怕稍微一用力,就會驚擾到這熟睡的天使。
然而,就在馬滇即將觸碰到馨兒的時候,他的身子,卻突然停住了,定定着站在裡,馬滇沒有去品嚐,而是去聞,去感受。
慢慢睜開眼,馬滇輕輕將馨兒放到那柔軟的草垛上,爲她蓋上被子,靜靜的注視着馨兒,直到月光斜射到馨兒的臉上,馬滇這才搖了搖頭,嘆息一口氣:算了,等清醒了再說吧,這樣做,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心中這麼想着,馬滇立刻覺得輕鬆了不少,直接躺在馨兒身邊,將周圍的雜草蓋在自己身上,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
空中的風弱了,天上的雲淡了,周圍的聲小了,只有那份暖意,在深秋的夜晚中,一直留存。
一切,都歸於平靜。
(怎麼?你們以爲小禪會發糖?開什麼玩笑?同爲單身狗,我怎麼可能自己給自己喂狗糧呢,想要吃糖,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