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再遠處的曉透看來,這完全就是師徒兩人合好如初的跡象啊!
曉透趕忙站起身來,將眼淚擦乾道:“師傅,師姐,咱們趕緊進屋吧,我今天給你們做幾道好菜嚐嚐,保證讓你們吃了終身難忘!”
說着,曉透便笑眯眯的拉着兩人朝着後院走。
馨兒向馬滇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他們一起進來,柏清白撇了一眼馬滇,道:“小傢伙,你是妙塵的孫子吧?”
馬滇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深深的注視着馬滇,柏清白問道:“小傢伙,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徒弟呀?只要你當我徒弟,我可以把你體內破損的風之血脈修好哦。”
馬滇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到時候,我相信我爺爺會幫我把我的血脈修復完畢的。”
柏清白聽後不由得撇了撇嘴,“切,他要知道你體內現在是這般模樣,肯定會先把你臭罵一頓的。”
馬滇笑而不語。
柏清白淡淡的撇了馬滇一眼道:“隨你吧,我看你骨骼清奇,本還想收你爲徒將我畢生所學傳授給你的,不過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不勉強了。”
“多謝前輩。”馬滇恭敬道。
馨兒一臉幽怨的看着柏清白,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怎麼就不能像放過滇哥那樣放過我?非要收我爲徒。
柏清白像是沒見到馨兒的眼神似的,和曉透一起來到後院。
四人坐在後院露天的座椅上,爲了慶祝馨兒和柏清白和好如初,曉透特意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好吃的,馨兒本想着要幫忙,卻被馬滇攔了下來。
馬滇雖沒見識過馨兒的廚藝,但是小時候卻經常聽妙塵說起,說馨兒曾不止一次把無名精心佈置的廚房給炸了,把一堆上等食材給毀了。爲此,妙塵還時不時囑咐馬滇要好好學好料理,免得到時候兩人在一起了連飯都吃不上。
就這樣,在馬滇的極力勸阻之下,馨兒那一顆想要料理的心終究沒能如願,反倒是馬滇跑到廚房去幫忙了。
不得不說,曉透不光偷東西有兩把刷子,廚藝更是沒得說,而馬滇從小就接受了妙塵良好的廚藝教導,做起飯菜來也是十分的得心應手,兩個大男人下廚,沒多久便做好了一桌子好菜。
雖然食材只是一些普通的食材,但是在曉透的馬滇的精心料理下,味道絲毫不亞於一些山珍海味!
馨兒吃得有滋有味,讚不絕口,甚至都已將之前對柏清白的不滿全都拋到腦後,四人就這麼圍坐在飯桌上,一邊品嚐着美食,一邊聊天,享受着這難得的休閒時光。
就這樣,四人在這小小的明日旅館度過了三天的休閒時光,每天就是吃飯、休息、閒聊,就連修煉都忘了,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而經過這三天的相處,馨兒發現柏清白並不是馨兒想象中的那麼的頑固和倔強,反而十分的風趣幽默。
他總會跟他們將一些曉透小時候的囧事,弄得馨兒和馬滇鬨堂大笑。同時也會分享一下關於修煉的心得和技巧,讓兩人對於自己的魔法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悟。
夜晚,四人剛吃飽飯,馨兒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半躺在椅子上,馬滇和曉透很自覺地開始收拾碗筷去洗碗。
見兩人帶着碗盤離開,馨兒帶起眼皮道:“師傅,我和滇哥明天就要走了。”
經過三天的相處,馨兒已經可以十分平淡的稱呼柏清白爲師傅了。
柏清白看了馨兒一眼,又繼續剔牙,“也好,這裡的環境對於你們來說過於安逸了,你們早點離開,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
馨兒點了點頭,表情多少有些不捨?
“你們要回學院嗎?”柏清白問道。
馨兒點了點頭。
“曉透也跟你們嗎?”
馨兒搖了搖頭,道:“不,他還要再多陪您老人家幾天,之後再去帝都一趟。”
柏清白一聽,神情多少有些不快,“要走你們幾個就一起走,分批走是什麼意思,老子又還沒死,不需要人陪。”
“額……那您一會自己和小師弟說一下吧。”馨兒道。
柏清白點了點頭,“一會我要好好說說他,年輕人不趁着年輕多去外面闖蕩闖蕩,總想着在我身邊,一點出息都沒有!”
馨兒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柏清白看着馨兒,繼續道:“話說回來,那小子去帝都幹嘛?”
“當然是去送信啊,他沒跟你說嗎?”馨兒道。
柏清白搖了搖頭,“沒有,他是要給誰送信?”
“當然是給皇上送信了。”馨兒道。
“你說什麼!”柏清白大叫一聲,直接跳了起來。
在廚房洗碗的曉透聽到外面這麼醫生動靜,還以爲馨兒和柏清白又吵起來了,趕忙跑出來看了看。
“師傅師姐,發生什麼事了?”
柏清白看了曉透一眼,沒好氣道:“沒事!刷你的碗去!把碗刷乾淨點!沒刷乾淨不許出來,聽到沒有!”
“是!”
曉透答應一聲,立馬跑回了廚房。
柏清白再次一屁股坐下,道:“你說的皇帝,可是朱文軒那傢伙?”
“是啊。”馨兒道。
“他給那傢伙送信幹嘛?”柏清白小聲嘟囔道,眼神明顯有些不悅。
“小師弟沒跟你說嗎?他現在是明大帝國的密探之主,負責督察各方官員,同時把官員的贓款全部拿走,交還給百姓,我們在來到這裡之前,經過了好幾個城市,將好幾個官員藏在家的贓官都拿走了,他必須要將這些贓款和官員的消息上交給皇上啊。”馨兒道。
柏清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傢伙真的步入朝廷了,或許,他能領悟到真正的盜亦有道也說不定……”
這麼說着,柏清白的目光越發的通透,似乎在爲曉透的這一做法感到高興。
馨兒看着柏清白,道:“師傅,在走之前,我有件事想問你。”
“你說。”柏清白道。
“這裡不是一家客棧嗎?可是爲什麼這三天我一直沒見到有人來此居住呢?”馨兒不解道。
“誰跟你說客棧就一定要讓外人來住的,我把我自己的房子修成客棧的模樣,讓我自己住不行嗎?”柏清白微笑道。
“可是,我第一次來這的時候,明明看到的不少人在客棧裡面吃飯聊天啊。”馨兒道。
“那些啊。”柏清白微微一笑,“那些都是我用魔法卷軸建構出來的人物幻象,目的就是讓你覺得這裡是一間客棧,好住在這。”
馨兒聽了頓時倍感無語,“合着這一切都是你早就計劃好的?”
“算是吧。”柏清白道。
“那我項鍊上的印記也是你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偷留下的。”
柏清白點了點頭。
“淦!”
馨兒忍無可忍,終究還是爆了巨出口。
柏清白撇了馨兒一眼,道:“丫頭,你可要搞清楚,我這麼做的主要目的可是救你啊!”
“救我?”
柏清點點頭道:“你覺得,憑你這塊破項鍊,能瞞住多少個人的眼睛?”
馨兒一聽,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當時整個落花城至少有上百人想取你性命,要我不我把你留了下來,你可能跟沒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柏清白道。
正如柏清白所說,當時馨兒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雖然身上帶着項鍊,但是這項鍊頂多只能騙一騙一些不長眼的傢伙,根本無法騙到那些真正的強者。
再加上孤身一人前往此地,自然就成了不少人暗殺的目標,若不是有柏清白幫忙,或許馨兒就真的死在這了。
現在回想起來,馨兒多少還有些後怕。
“多謝師傅。”馨兒恭敬道。
柏清白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告訴馨兒當時即使沒有他的庇護,馨兒也不會死,畢竟,當時,馨兒還有一個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的蛟流。
……
就在這時,曉透和馬滇終於把碗洗完,慢慢走到柏清白身邊。
曉透撓了撓頭,有些忸怩道:“師傅……內個,我有話想跟你說。”
柏清白白了曉透一眼,道:“不用說了,方纔馨兒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們要走,明天就一起走,別想着過幾天再走!我還年輕,不需要你陪這麼久,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面,別想着老是呆在我身邊,一點出息都沒有。”
曉透點了點頭道:“是,師傅。”
馨兒看着柏清白道:“小師弟,你就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回學院嗎?憑你的資質,校長一定會收你爲學生的。”
曉透搖了搖頭,道:“我在江湖待習慣了,學院的條條框框並不適合我,我還是繼續去做我的老本行吧,一直在師姐身邊,受到師姐的保護,我的實力也無法得到進步。而且,師姐您也答應了我有時間會和我一起回來看師傅,這樣就足夠了。”
馨兒點點頭道:“那好吧,那到時候我就和滇哥先回學院了,你去帝都的路上要多加小心,碰到強敵可千萬不要逞強。”
“放心吧師姐,我會小心的。”曉透拍了拍胸脯道。
柏清白從懷中掏出一份卷軸,遞給曉透,“拿上這個!”
“這是什麼?”曉透心中倍感疑惑,正準備打開卷軸,卻被柏清白立馬制止。
“先別急着打開,等你遇到生死危機關頭了再打開,這個卷軸沒準能救你一命,師傅和師姐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尤其是你現在混跡官場,更要小心官場中的各種明槍暗箭,別再向以前那樣冒冒失失的了,知道沒有?”柏清白道。
曉透小心翼翼地將卷軸收好,恭敬道:“多謝師傅!”
“好了,沒什麼事早點休息吧,明天都給我早點滾蛋,晚了可就危險了。”
就這樣,三人早早便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便動身準備離開落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