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校長辦公室內。
陸茗嫣,程翔宇,馨兒,馬滇四人正在房內。
程翔宇站在陸茗嫣桌子面前,低着頭道:“抱歉陸校長,抱歉馬滇同學,我沒能完成你們給我交代的任務。”
“沒事,這件事不怪你,是我們一時疏忽,沒想他會採用這種方法來自保。”陸茗嫣柔聲安慰道。
“本以爲這樣做能夠把他逼到絕境,沒想到反而是我們被他逼到絕境了,這傢伙,還真不簡單呢。”馬滇頓了頓,道:“翔宇同學,你可要千萬小心,雖然他表面上向你低頭認錯,但心中一定恨透了你,你一定要時刻對他保持警惕,千萬不要被他給陷害了。”
程翔宇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陸茗嫣一邊敲着桌子,一邊道:“墨子然這傢伙,城府極深,關鍵時刻還能向敵人低頭求得自保,這份果敢,可不是誰都有的。”
馬滇點了點頭道:“是啊,這傢伙,是比墨子燕還要可怕的存在!因爲他懂得隱忍!與這種人成爲敵人,是最讓人放心不下的了。”
“你說的對,所以,像這種敵人,絕不能留着。”陸銘嫣說着,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馬滇踏前一步,道:“陸奶奶,讓我去吧,我有把握將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
深深的看了馬滇一眼,陸銘嫣正準備答應。
突然間,一直尚未發言的馨兒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着陸銘嫣道:“陸奶奶,在此之前,能不能先試試我的方法?”
“什麼方法?”
……
夜,萬籟俱盡,微風掃去了最後一片雲朵,只留下彎彎的月牙和一貧如洗的天空,隱約可以看到幾顆星辰在空中閃爍,發出暗淡的光芒。
今夜,註定是漆黑且漫長的夜晚。
墨子然獨自一人呆在漆黑的角落,一拳打在一顆巨大的樹幹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
“該死!該死!該死!”
巨大的樹幹在墨子然的拳擊下不停地晃動,霎時間,綠葉紛飛,如同一隻只驚恐的蝴蝶在黑夜中起舞。它們盤旋在墨子然周圍,試圖安撫着他的情緒,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落下的葉子越多,墨子然的心情反而越煩躁。
只聽“嘭”的一聲,墨子然一記重拳,直接將那顆大樹攔腰錘斷,留下一個光禿禿的樹樁。
“呼——呼——”
墨子然在不停地喘息着,眼裡的那份謙卑和哀求早已消失,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殺意。
看了眼身後那高聳的學院圍牆,墨子然喃喃道:“你們等着,今日份的恥辱,來日我定會加倍奉還!”
說着,墨子然正準備跳出圍牆離開安塞學院。
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都這麼晚了,你打算去哪?”
墨子然驚訝的轉過頭來,便發現一名美麗的女子正站在他面前,正是馨兒!
然而,墨子然絲毫沒有被馨兒的美貌所迷倒,反而是後退兩步,一臉警惕的看着馨兒。
馨兒指了指那快高大的圍牆道:“圍牆上面有魔法陣,學員若想擅自翻過圍牆離開學院,會被陣法彈回去,同時還會驚動樑爺爺,一旦他過來,看到你把他精心栽培的花梨樹給毀了,他可是要發脾氣的。”
墨子然沉默,馨兒看着他,繼續道:“你如果想出去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樑爺爺申請,只要不是出去做什麼壞事,樑爺爺一般會同意的。不過,這麼晚了,我勸你還是先別出去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走也不遲。”
墨子然一臉警覺的後退,完全不知道馨兒說這些話是何用意,注視着她,冷冷道:“你究竟想幹嘛?”
馨兒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道:“我就是想跟你聊會天罷了,你放心,我可以用生命向你擔保,周圍沒有其他人,我們的話也不會有任何人聽到。”
聽到這,墨子然這纔不由得鬆了口氣,但依舊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跟你沒什麼可聊的。”墨子然冷聲道。
“是嗎?我倒覺得我們兩個應該有說不完的話題纔對呀。”馨兒面帶微笑道。
“收起你哪虛僞的笑容!我看着都噁心!”墨子然咆哮道。
馨兒依舊保持着微笑:“可是我覺得,微笑應該有助於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纔對呀。”
“就是因爲你這虛僞的笑容,我姐姐才變成這樣的!就是你,我們的家族纔會沒落的!你的笑容騙得了別人,但絕對騙不了我!我是絕對不會受你蠱惑的!”墨子然道。
馨兒慢慢收起笑容道:“關於你姐姐的事,我很抱歉。但是,當時我真的不想那樣,我只是想和你姐姐成爲朋友罷了。”
“你少在那虛情假意!當初你不過是看我姐姐受人歡迎,心生妒忌,靠着你那虛僞的笑容蠱惑他人罷了!我恨透了你!恨透了你的笑容!”墨子然指着馨兒道。
馨兒心如止水,目光平淡道:“那如果我讓你們墨家重新振興,你還會恨我嗎?”
聽着馨兒的話,墨子然明顯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久纔回過神來道:“你……你說什麼?”
馨兒沒有說話,而是意念微動,一堆法器從馨兒的儲物戒內冒了出來。
這些都是馨兒和馬滇、曉透三人一起在禹王山繳獲的法器,雖然沒有傳說級法器,但也有不少極品或者稀有法器。
看着堆積如山的法器,墨子然感到無比的震驚,粗略估計了一下,至少有上百種法器!有了這些法器,完全可以組裝出一個強大的部隊!讓墨家的整體實力提升不止一個檔次!
墨子然眼裡露出一絲貪婪,但很快又恢復理智,把視線從法器那轉移。
“你,你究竟想幹嘛。”
馨兒指了指那堆法器道:“這些法器是你的了,有了它們,你們墨家的實力應該會變得更強,至少不會有人敢欺負你們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要知道,我們可是敵人,你就不怕我們到時候強大起來了把你給殺了嗎?”墨子然道。
馨兒思索了一下,撓了撓頭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爲我太傻了吧,不過幸運的是,我身邊一直有人支持我做這種傻事,我相信,他會一直支持我,保護我,有他在,我就不會被人殺死。”
說着說着,馨兒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起來,望向遠方,眼裡閃過一絲愛意。
重新看向墨子然,馨兒再次露出那迷人的微笑,“而且我從不覺得我們是敵人,我相信,我們會成爲朋友的。”
墨子然愣了愣,似乎是被馨兒那真誠的笑容所打動,居然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呵呵!你簡直是我見過最傻的人!”墨子然搖了搖頭道。
“謝謝。”馨兒眯眼笑道。
“這些法器你趕緊收好吧,否則讓人看到可就糟了。”
墨子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將面前的法器收到了儲物戒內,眼裡的殺意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消失了:或許這傢伙,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麼討人厭也說不定。
見墨子然終於把東西收下,馨兒不由得笑得更加燦爛。
“記住,法器乃身外之物,要想讓你們墨家真正強大起來,最重要的還是你們墨家人強大起來!而要想做到這點,你就得留在學院好好學習,化解你們家和學院之間的矛盾才行!”馨兒道。
墨子然先是一楞,隨即撇了馨兒一眼,冷聲道:“這種小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這麼說,你決定留下了?”馨兒問道。
“既然學院沒有給我處分,我爲什麼要走?”墨子然道。
“太好了!”馨兒尖叫一聲,對着墨子然揮了揮手,“那我們明天見!”
說罷,馨兒便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望着馨兒離去的背影,墨子然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家話,絕對是全天下最傻的女人!哈哈哈哈……”
說着說着,墨子然便不由得大笑起來,笑聲爽朗且響亮,在漆黑的夜空中不斷迴盪。
……
此時,陸銘嫣正站在校長辦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那片漆黑的夜色,有些擔憂道:“你說馨兒這丫頭究竟能不能成功呢?”
馬滇站在陸銘嫣身後道:“我相信馨兒,一定能說服墨子然的!”
撇了一眼馬滇,陸銘嫣面帶微笑道:“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會支持她做這個事,還把自己收刮的寶貝都給了馨兒,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最擔心這丫頭,最不放心她冒險的嗎?這次怎麼反倒支持她的。”
馬滇微微一笑道:“或許,這就是馨兒如此令我着迷的原因吧,她身上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總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我,改變其他人,讓人們去選擇相信她,和她成爲朋友。”
陸銘嫣白了馬滇一眼道:“這些話,你應該跟馨兒那丫頭說,跟我說有什麼用啊。”
“額……”馬滇頓時語塞。
陸銘嫣看着馬滇,一臉壞笑道:“話說回來,你們倆個進展如何了?”
馬滇俏臉一紅,故作單純道:“啊?什麼進展?陸奶奶你在說什麼?”
“你少給我裝蒜,我說你這孩子該不會現在還沒和跟馨兒正是確立關係吧?”陸銘嫣道。
馬滇撓了撓頭,有些無奈道:“我這不是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嘛。”
“機會啥時候都有!我看你這小子就是害羞不敢說出口罷了!”陸銘嫣一語說破道。
“額……”馬滇再次語塞。
“我告訴你,你可要抓緊時間了,馨兒這丫頭還是十分搶手的,你再不抓緊時間,到時候被人捷足先登了就有你後悔的了。”陸銘嫣好心勸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跟馨兒說清楚的。”馬滇敷衍道。
陸銘嫣還在給馬滇出謀劃策,就在這時,馨兒突然衝進辦公室,興高采烈道。
“陸奶奶,滇哥,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