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索裡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啊?當時令郎正和瑟大人在頂樓商談,頂樓除了他們倆,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這點,下方的客官都可以作證?”
“那現在瑟琅他人在哪?”西門彪冷冷道。
“我……我已不知道瑟大人哪裡去了。”
安索裡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地上的那件衣服,趕忙拿起那件衣服道:“看!這是瑟大人的衣服!”
西門彪接過大衣,仔細一看,在大衣的胸口處,有一處鮮紅的血印,而屋子的地板上,也滿是血跡,一路蔓延至窗臺。
西門彪順着血跡來到窗邊,推開窗戶,卻發現血跡消失了,外面沒有半點紅印,只有一道冷風颳進屋子,帶來絲絲寒意。
西門彪咬了咬牙,“嘭”的一聲把窗戶打碎,大喊道:“給我搜!瑟琅那傢伙受傷了,肯定跑不遠,務必要給我把他找到!”
“是!”
西門彪身後的士兵答應一聲,開始在醉仙樓搜查瑟琅的下落,那些看客們見狀,紛紛離開醉仙樓,把這裡的事情通知給西竺城城主呂錦和瑟提錢莊的人。
安索裡定定站在原地,他知道西門彪目前正在氣頭上,跟他說什麼都沒用,只能任由他搜查醉仙樓,同時心中不斷思索。
瑟大人,你人究竟在哪?這短短的幾十分鐘,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而,西門彪的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瑟琅的身影,他就好像是憑空笑死了一般,只留下一件衣服和一灘血跡,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留下。
西門彪惱羞成怒之下,指着安索裡道:“安索裡,你好大的膽!你們醉仙樓居然和瑟提錢莊串通起來殺我兒!”
“我沒有!我比你們還要晚知道西門杜鵑被瑟大人殺死這件事!”安索裡辯解道。
“那爲什麼瑟琅不見了?他帶着傷,肯定跑不遠,絕對是你們將他藏起來了!”西門彪道。
“我說了,我們沒有將瑟大人藏起來,更沒有和他串通起來殺西門杜鵑,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樓下忙活招呼客人,根本就沒有功夫管他們倆的事。”
西門彪依舊不依不饒,心中已經斷定了安索裡和瑟提是串通好的,繼續罵道:“你究竟把瑟琅那傢伙藏哪了!快說!不然我掀了你的醉仙樓!”
安索裡心中無比的鬱悶,他今天本身就憋了一肚子氣,明明說了實話西門彪卻怎麼也不相信,還揚言要對他的醉仙樓下手,安索裡頓時不樂意了。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
只見安索裡,踏前一步,怒視着西門彪道:“你要敢掀了醉仙樓,我就把你們西門家夷爲平地!”
說罷,一股磅礴的魔力自醉仙樓樓下襲來,直逼西門彪。
西門彪心中一驚,下意識後退兩步,他內心知道醉仙樓的背景龐大,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前任城主,就連身爲元拓帝國的國師華言也不敢清晰招惹醉仙樓。
但是,爲了他的寶貝兒子,此時的西門彪,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區區的醉仙樓,是怎麼把我以爲平定!”
雙方不斷對峙,眼看着一場大戰即將打響。
就在這時。
“莊主大人?莊主大人在哪?莊主大人?”
一聲急促的呼喊聲夾雜着腳步聲想起,又一羣人登上了樓頂,正是瑟提錢莊的人。
爲首的那位頭髮花白的人正是瑟提錢莊的副莊主—廖勇濤!
只見廖勇濤帶着一干人馬擠進人羣,看着凌亂的房間,略有些疑惑道。
“莊主大人呢?”
安索裡搖了搖頭,“不知道。”
廖勇濤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西門彪腳底的大衣,趕忙拿起大衣,顫抖道:“這……這不是莊主的衣服嗎?爲什麼會在這?爲什麼上面還有血跡?”
廖勇濤順着地上的血跡慢慢走到窗臺,打開窗戶,卻發現外面的血跡已經消失了,這才關上窗戶,看着西門彪道,“西門彪!你把我們莊主怎麼了?”
西門彪指了指自己,“你問我怎麼了?我他媽還想問你們呢!你們她媽的和醉仙樓串通好了合夥暗殺我兒,如今還問我怎麼了?”
廖勇濤看着西門彪道:“我們莊主與令郎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根本就沒有理由殺令郎。”
西門彪依舊不依不饒,“姓廖的,我限你今天之內,把瑟琅那個狗東西給我帶過來,在我面前謝罪,否則我跟你們沒完!”
廖勇濤一時間有些無奈,看向安索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安掌櫃,麻煩你把莊主叫出來吧。”
“我沒把你們莊主藏起來!”安索裡神情激動道。
西門彪雙手交叉,冷冷道:“整個頂樓就只有我兒和那個混蛋,而那個混蛋身上還有傷,肯定走不遠,可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他的,除了被某人藏起來了,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安索裡一聽,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他明明沒幹什麼虧心事,明明說的是實話,可爲什麼就是沒有人相信呢?
無奈的嘆息一口氣,廖勇濤道:“安掌櫃,我知道你是爲了莊主好,可是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到了,莊主大人不出來,這件事就沒辦法解決,還請你吧莊主大人叫出來吧。”
安索裡心中那叫一個氣啊,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做一個普通的小掌櫃,並不想摻和兩家的事,可現在,還是莫名其妙的摻和到了兩家的矛盾風暴中。
蒼天啊!大地啊!求求你開開眼吧!我明明沒做什麼壞事,爲什麼你要這麼針對我?
“你們究竟要怎樣才能相信,我真沒有把瑟琅藏起來啊!”安索裡欲哭無淚道。
“知道瑟琅現在站在我面前,我就相信你。”西門彪道。
安索裡心中一頓苦澀,他連瑟琅現在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讓瑟琅出現?
安索裡越想心裡越氣,越想越感到憤怒。
奶奶的,既然說實話沒人相信,那我還說個屁的實話!
最後,安索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沒錯!瑟琅就是我藏起來的,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