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索裡、西門彪、廖勇濤慢慢走到呂錦面前,搓了搓手,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呂錦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那雙眼,平靜中帶着憤怒;壓抑中帶着狂涌,如同一頭猛虎,站在百獸之巔,不允許任何人質疑。
“快!快聽呂城主的話!都給我打起來!”
“對對對!快打起來!”
“你們之前不是很神氣嗎?趕緊把你們的神氣勁拿出來,打起來!”
既然各自的領頭人發話了,所有人不得不挑一個對象與之互毆。
很快,又有一大半的人倒了下來,只剩下爲數不多的人還能勉強站着。
“哼!”
呂錦冷哼一聲,登上艦船,對着安索裡三人道:“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想知道真相,就給我乖乖等着!在調查沒結束期間,我不希望有任何爭執,如果你們想打架,都他媽給我出城外打,別讓老子看見!”
“是!”周圍的人答應一聲。
呂錦看着周圍的士兵,道:“一個個的還裝什麼裝,都他媽的給我起來!回營繼續訓練!”
“是!”
那些倒地的士兵紛紛站了起來,生龍活虎的跑回船上,駕駛着戰艦離開了。
“呂城主慢走,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
目送着呂錦和士兵們離開,安索裡、西門彪、廖勇濤三人臉色一變,板着一張臉,怒視着對方。
“這件事,絕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我兒的死,你們任何人都脫不了干係,我一定會想辦法給我兒報仇的!”西門彪冷冷道。
“你那個廢物兒子死了還有屍體,我們莊主到現在還沒找到呢!要不是某人看走眼了,我們莊主也不會失蹤了!”廖勇濤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莊主來醉仙樓之前應該還和錢莊的人見面了吧?你們連自己的莊主都認不出,還有臉怪我?”安索裡神情不屑道。
“不管怎樣,這件事,你們醉仙樓也脫不了干係,沒準那個假扮成瑟琅的人,就是你們醉仙樓的人也說不定!”西門彪道。
安索裡怒視着西門彪,道:“西門彪,你他嗎少在那血口噴人!現在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你就想跟我開戰嗎?”
西門彪挺起胸膛,絲毫不懼:“戰就戰,我還怕你不成,爲了我兒,老子今天就跟你們拼命了!”
兩人彼此對視,但也僅限於對視,畢竟,兩人的部下殘的殘,傷的傷,已經沒有力氣再打架了,之所以說這些,無非是氣話罷了,大家心中都很清楚今天是不可能打起來的了。
良久,兩人同時冷哼一聲。
西門彪率先帶着部下登上船,道:“你們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爲我兒子討回公道的!”
說着,西門彪便駕駛着船塢,朝着遠方駛去。
廖勇濤同樣帶着錢莊的人登上船塢,對着安索裡道:“待真相浮出水面,便是我們爲莊主報仇之時!”
“隨時奉陪!”
廖勇濤冷冷的看着安索裡,離開了醉仙樓。
注視着兩組人離開,安索裡道:“立刻通知總部,告訴他們,我們這邊受到威脅,叫他們派遣人來支援。”
“是!”
安索裡身後的魔法師們答應一聲,紛紛跑回了醉仙樓內。
“我倒要看看,區區瑟提錢莊和西門家族,究竟要怎麼和我們醉仙樓作對!”
安索裡冷笑一聲,也慢慢走回了醉仙樓。
此時,在醉仙樓西邊不遠出的一個不到七十平的小型島嶼。
島嶼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不過,在島嶼的下方,有一個漆黑的洞口,洞口內灌有海水,海水的高度,足以莫過一個成年人的大腿。
水流在洞口周圍激盪,一隻孤鶩停在了洞口邊上,尋找着水面下的魚羣。
突然間!
七個人影出現在那隻孤鶩的身邊,嚇得那隻孤鶩發出一聲名叫,煽動翅膀,飛向天空。
這七人,正是馨兒他們!
原來,七人在跳入水中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徘徊,正好發現了這做不起眼的島嶼下藏一個不起眼的洞口。
七人便站在洞口外,觀察着醉仙樓的局勢,直到所有人都離開醉仙樓,馨兒纔將隱身手帕收回。
“怎麼辦?看這樣子,他們倆家是打不起來了。”郭子旭道。
馨兒搖了搖頭,“未必,雖然呂錦的加入讓兩家暫時放下仇恨,同時還逐漸推測出了事實的真相。但呂錦終究不是這兩家的人,他所說的也都只是他的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很難要西門家和瑟提錢莊的人信服。”
“雖然他憑藉城主的威嚴,暫時壓制了兩家人的矛盾,但仇恨的的種子已在兩家人心中蔓延,尤其是今天下午的那場混戰,已經讓西門家和瑟提錢莊的矛盾發展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只要呂錦沒法抓到我們,他就沒法徹底解開瑟琅失蹤之謎,也沒法解開西門杜鵑的死亡之謎,時間久了,兩家自然打起來。到時候,如果連醉仙樓的人都加入,那麼局勢就會變得更亂,對我們,也就更有利!”
馬滇沉思了一會兒,道:“可問題就在於,我們能不能等到兩家開戰的那一刻,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確實,離諸葛龍龍所說的三個月,只有不到一半的時間了,三人必須要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將瑟提錢莊和西門家族的人剷除,還要找到歷史的見證者,還要和呂丘豪匯合,之後還要趕回戰場。
一個半月,對於幾人來說,確實有些不夠用。
馨兒嘆息一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他們不開戰,我們可以稍微推波助瀾一下,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稍微休息一下吧。”
“同意。”
衆人點了點頭,迅速造好兩條小船,朝着洞穴駛去。
然而,幾人剛進入洞穴沒多久便察覺到一個個目光正頂着幾人。
“誰在裡面!”
冷月大喝一聲,手中凝出一團火焰,瞬間將整個洞穴點亮,這才驚訝的發現,在洞穴兩側,竟還有不少人站在一艘艘破舊的小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