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丘豪合上書本,看着呂錦道:“那我爲什麼要練?爲了幫助你侵略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兩人的交談十分的尖銳,聽起來完全不像是父子在交流,更像是囚犯和將軍之前的對話。
慢慢走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呂錦一屁股坐下,道:“爲了國家利益,父征戰,子參軍,有什麼不妥?”
“你所謂的國家利益,就是殺戮和擴張嗎?”呂丘豪直視呂錦,眼神犀利道。
“只要能夠維護國家利益,任何形式都在所不惜!”呂錦道。
“國家的利益源自於百姓,現如今,戰爭頻發,官僚盛行,商人縱橫,百姓的利益早就被剝奪了,還談什麼國家利益!”呂丘豪咆哮道。
冷冷的看了呂丘豪,呂錦道:“當初,若不是你那邊出了問題,我們早就把宋山給啃下來了,早就把宋史帝國踏平,給我們人民一個更好的家園。”
“我們的人民?呵呵?”呂丘豪冷笑一聲,道:“宋史帝國的人,就不是我們的人民嗎?”
“你明明知道我們兩國曾經是一家人,明明知道我們兩國以前從未有過戰爭,明明知道笙叔是對的?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要打仗?爲什麼你還要濫殺無辜?爲什麼你還要把笙叔殺了?爲什麼?爲什麼?”
“夠了!”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呂丘豪直接被抽得在空中旋轉一週,重重的落到地上,右臉完全變形,“噗”的一聲從口中噴出鮮血。
呂錦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內究,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把呂丘豪扶起,但是當看到他那雙堅毅的眼神後,又把手縮了回來。
“你是我的兒子,我信任你纔會跟你說這些,但是,這並不代表你能用這些東西來威脅我!”
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呂丘豪摸了摸脖子上的鐵環,不屑道:“你若真信任我,就不會在我的脖子套上這個了。”
沉沉的看了呂丘豪一眼,呂錦嘆息一聲,“算了,我今天不是來找你講道理的。”
慢慢走到呂丘豪面前,呂錦一字一句道:“這幾天,他們幾個有沒有聯繫過你?”
呂丘豪先是一愣,“誰?”
呂錦雙眼微眯,“看來,他們並沒有聯繫你。”
說完,呂錦別朝着門口走去。
呂丘豪瞬間會意,趕忙轉身對着呂錦道:“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們幾個來這了?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你把他們怎麼了?喂!回來!回答我!”
“嘭!”
呂錦絲毫沒有理會呂丘豪,直接把房門給關閉,留下呂丘豪獨自一人在房間內咆哮。
“喂!姓呂的!快放我出去!你如果敢對他們幾個動手!我絕對饒不了你!”
……
第二天,陽光依舊。原本繁華的西竺城卻多了幾分硝煙。
西門家族和瑟提錢莊之間的矛盾已經達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尤其是經過昨晚的那場大戰後,兩家對於對方都極度的不滿,都恨不得將對方給徹底消滅。
但是,礙於呂錦的威懾,兩家人並不敢在明面上開戰,只敢在在背地裡使壞。
這幾天,原本繁華的水上集市,出現了一幕幕混亂的場面,先是瑟提錢莊的作坊被人砸了,接着又是西門家的樓船被人拆了,之後又是兩撥地痞流氓在集市上打了起來,摧毀了大量瑟提錢莊和西門家的的船塢,整個集市徹底亂套了,許多商鋪紛紛關門歇業,躲到失去外面,不願參與兩家的戰爭。
當然了,這其中,少不了馬滇三人的推波助瀾。
這幾天,馬滇頻繁穿梭在集市內,時而做做西門家的打手,把瑟提錢莊的建築拆了;實而做做瑟提錢莊的僱傭兵,把西門家的人打一頓,每天都忙得樂此不疲。
起初呂錦還派兵來維持一下秩序,可到最後,這種鬧劇實在是太多了,呂錦根本就管不過來,最後索性不管,全心全意的尋找馨兒等人的下落。
很快,時間來到了第五天。
這天晚上,馬滇三人穿着夜行衣,悄悄摸摸的來到了西門府。
此時的西門府內部,依舊是一片燈火通明,西門彪正在和各長老圍坐在一起,商量着明天的計劃。
突然間!
“咻!”
一根金色的箭矢穿透房門,射向屋內,筆直的射向一名長老的胸口。
那名長老的胸口直接被貫穿,箭矢拖着那名長老的身子向後飛,最後“咚”的一聲,撞在了後面的柱子上。
“五長老!”
所有人心中已經,趕忙跑到柱子旁,查看五長老的傷勢。
那根箭實在是太霸道,太精準了,剛好射中五長老的心臟,再加上剛纔的那麼一撞,五長老早已心力衰竭,死亡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時間問題。
衆人,注視着那根箭,驚訝的發現在那根箭的箭身上,赫然刻着幾個大字。
“明日卯時,城外決一死戰!”
“報——”
一聲悠長且急促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一名士兵迅速跑到屋內。
“報……報告族長,西北方發現了瑟提錢莊的人!”
西門彪瞳孔一縮,大手一揮,“還不快追!”
“是!”
屋內的人紛紛跑出屋外,朝着西北方向奔去,一直奔到海岸線,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只看到漆黑的海面上,隱隱有一艘孤獨的小船在行駛着。
西門彪握緊拳頭,咬着牙道:“瑟提錢莊,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立刻通知所有人!登船出城,務必要傾舉族之力,將瑟提錢莊消滅,爲死去的族人們報仇!”
“是!”
……
另一邊,瑟提錢莊。
在西門家的五長老死後不久,瑟提錢莊也有一名關鍵人物倒下了。
死者名叫巫飛鸞,是瑟提錢莊的合夥人之一,同樣是在商議計劃的時候死的,死法同西門家的五長老一樣,心臟被貫穿,撞到身後的柱子,當場斃命。
警報聲適時響起,廖勇濤握緊拳頭,立刻衝出門外,對着外面的人大喊道:“都別追了!給我回來!”
“立刻着急所有人馬,登船,前往城外,和那羣畜生們決一死戰!”
“是!”
看着手中沾滿鮮血的弓箭,廖勇濤眼神犀利,“西門家,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