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頗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許少安,就是他才害得她和阿軒誤會重重,他居然還有膽在她面前晃悠?
許少安眨了眨眼,故作無辜:“親愛的,你怎麼了?我們以前不一直是這樣稱呼對方的嗎?”
“那是以前,現在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宮兮若怒目而視,她一看到這人就會想到她和阿軒之間難填的溝壑,對許少安可謂厭惡到了極點。
宮兮若反常的態度引來他微微一怔,隨即關心的問:“親愛的,你今天是怎麼了?別生氣,女人生氣就不美了,不過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漂亮的。”
說着他張開雙臂就要來抱她,宮兮若皺了皺眉,往旁邊一避,他頓時差點撞到門框上。
宮兮若不耐煩道:“你能別用那麼噁心的稱呼嗎?我都叫你滾了,你耳朵聾了?”
許少安訕訕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是賀鼎軒惹你生氣了吧?這傢伙的確很過分,把你囚禁在這不說,還不許我看你,你看我身上,都是爬洞弄的。”
宮兮若才注意到他身上沾了些樹葉,臉上也沾了點泥土,頭髮凌亂,看起來十分狼狽。
“兮若,你千萬不要被賀鼎軒騙了,他這個人沒安好心,圖謀宮家,就是狼子野心!”
聽到許少安這麼污衊賀鼎軒,她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了,臉上卻慢慢揚開了一抹笑容:“在這等着。”
說罷她轉身往屋裡走,許少安要跟上去,差點沒被迎面而來的門給撞歪鼻子。
過了一會門開了,宮兮若手裡端着一個盆走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潑了他一身的水。
許少安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全身都溼透了,水珠順着頭髮往下滴,玫瑰花也萎靡不振,整個人剛纔要
多風騷,現在就有多狼狽。
“我和阿軒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評頭論足,”宮兮若把盆交給佟姨,咬牙切齒的說完,做了個威脅的動作:“下次再讓我聽到你污衊他,小心我拔了你舌頭!”
“現在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她作勢要關門,許少安趕緊拿手擋住了,嬉皮笑臉道:“兮若,我錯了,你原諒我,啊?”
宮兮若惱了:“你走不走?不走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她推了許少安一把,反被他抓住手腕往前一拽,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跌入他的懷抱。
被陌生的男人氣息籠罩,宮兮若更加怒火中燒,轉頭瞪着他:“放開我!”
許少安卻緊抱着人不鬆手,深深嗅着女人身上好聞的氣息,滿臉陶醉:“兮若,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我知道你不忍心傷害我。”
宮兮若被他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剛要在他手臂上咬一口,一道冷冷的笑聲響了起來。
兩人聞聲望去,宮兮若整個人頓時僵硬了。
賀鼎軒?他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來?宮兮若在心底暗歎,一邊拼命掙扎一邊趕緊解釋:“阿軒你聽我說!是他非這麼做,跟我無關啊。”
許少安故意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在她耳邊呼氣說:“兮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明明就是你主動的。”
宮兮若回瞪了他一眼:“你真不想要自己舌頭了吧!?”
看着那兩人“打情罵俏”的模樣,賀鼎軒眉目間蒙上了一層戾氣,臉色鐵青,轉身就走。
宮兮若見狀頓時急了:“阿軒!”
許少安洋洋得意的看着她,那模樣相當欠扁,宮兮若恨不得揍他,無奈力氣不敵,掙扎也只是徒勞。
她望着賀鼎軒的背影,神色苦惱。這時走出沒多遠的賀鼎軒突然停下腳步,她微微一怔,又是難以置信又難掩欣喜的看着他。
只見他轉過身,快步上前。
看他氣勢洶洶的模樣,許少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還是被賀鼎軒一把揪住了衣領。
“你、你要幹什麼?”許少安不安的轉了轉眼珠。
他常年在夜店混跡,身體早就被酒精掏空了,底子都是虛的。賀鼎軒身材高大,一看就是練過的,要真打起來他絕對不佔上風。
好不容易擺脫許少安的糾纏,宮兮若終於鬆了口氣。
拳頭遲遲沒落下,賀鼎軒鬆開了揪許少安衣領的手,改去拽住他的手臂,脣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宮兮若,你多少給我點面子,不要帶亂七八糟的人來髒了我的眼。”
說罷他拖着許少安往外走,後者踉踉蹌蹌,好不容易纔跟上賀鼎軒的大長腿。
見賀鼎軒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宣判她死刑,宮兮若又氣又急,纔要追上去,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模糊中她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着急的喚道:“兮若!”
宮兮若緩緩睜開眼睛,只見賀母冷冷盯着她:“宮兮若,如果不是你,我兒子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要是真爲他好,就趁早離開!”
宮兮若疑惑的眨了眨眼,目光落到她身後,賀鼎軒安靜的躺在病牀上,閉着眼睛一無所覺。
監測儀發出規律的聲響,就在這時心臟跳動的曲線圖慢慢趨於一條直線,整間病房都充斥着刺耳的嗡鳴。
宮兮若瞪圓了眼,看着醫護人員涌入,對賀鼎軒實施搶救,噩夢般的一幕再現,她失控的大喊出聲:“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