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書緊張的望向賀鼎軒,見他淡淡的擺了擺手,頓時如釋重負。
宮兮若眯了眯眼,微微一笑道:“宓書,上茶。”
宮兮若突然擺起女主人姿態,曲藝忍不住訝異的看了她一眼,兩個女人四目遙望,氣氛劍拔弩張。
宓書忐忑的看了賀鼎軒一眼,發現他穩如泰山,不禁暗暗佩服,斟了杯茶水放到茶几上,便趕緊退了出去。
宮兮若不着痕跡的打量曲藝,一邊在腦海中搜尋着跟她有關的記憶。
“曲小姐坐。”宮兮若擺出了女主人的姿態,笑嘻嘻的招呼。
曲藝有些訝異她的態度,面上卻沒有表露太多,驕矜的點了點頭便在沙發上坐下了。
宮兮若狀似不經意的問:“曲小姐,你找阿軒有什麼事呀?”
阿軒?曲藝更加詫異,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笑道:“怎麼,宮小姐是賀少身邊人都不知道嗎?”
宮兮若眼角狠狠跳了跳,這女人絕對是來存心挑釁!
“我是代表曲氏來跟賀少洽談合作的。”說罷她含情脈脈的看了眼賀鼎軒,兩人四目相接的樣子讓宮兮若更加牙癢。
不着痕跡的擋住兩人的視線,她故作驚訝:“曲小姐這麼金貴,令尊也捨得讓你出來談生意啊?還好今天我也在,不然你和阿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讓人浮想聯翩,對曲小姐你名聲影響多不好。”
她狀似關心的笑得情真意切,曲藝忍不住暗罵虛僞,神情卻有些受寵若驚。
“沒辦法,
誰讓我沒有宮小姐的好運呢?”曲藝笑了笑道:“身邊有個癡情的賀少不說,還有個許少安常伴左右,京城不知多少女人羨慕你呢。”
宮兮若皮笑肉不笑,曲藝果然不是個善茬,這話明着豔羨,分明就是在諷刺她朝三暮四。
就在這時,曲藝突然目光盯着她胸口露出了驚訝的眼神,不解道:“咦,這個胸針……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宮兮若低頭一看,是她今早看着漂亮就隨手戴上的胸針。
“啊!”曲藝恍然:“啊,我想起來了,這是許少安給你買的吧?我上次逛商場時看到你們倆了,真是郎才女貌,相當般配。”
宮兮若微微一愣,看着曲藝洋洋得意的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你認錯人了吧?這個胸針是阿軒挑的,對吧阿軒?”
說罷她撞了撞他的手肘,然而賀鼎軒卻沒有任何反應。她轉臉一看,只見賀鼎軒黑着一張臉。
她頓時氣懵了,自己這些天好不容易把好感值刷上去,結果曲藝三言兩語就把它刷成了負值。
“叩叩叩----”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進來。”賀鼎軒沉聲道,宓書推門而入,恭敬道:“賀總,該去開會了。”
賀鼎軒微微頷首,起身就走了出去。
曲藝收回目光,猝不及防的就被迎面而來的茶水澆了一臉。她愣了愣,隨即猛地站了起來,正對上宮兮若冰冷的眼神,怵了怵,喊道:“你瘋了!?”
茶水順着她的頭髮往下滴,流進衣服裡溼了一大片,看
起來極爲狼狽。
她連忙抽了幾張紙擦拭,道:“要是毀容你付得起責任嗎!?”
宮兮若不以爲忤,脣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曲小姐臉皮這麼厚,要毀容不容易吧?”
“誰臉皮厚了!?”曲藝瞪大雙眼,忍不住一個巴掌扇過去,瞥見宮兮若手中握着的水果刀,只好急停。
宮兮若耀武揚威的看着她,眼底卻十分漠然:“難道不是嗎?阿軒有我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往上湊,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曲藝被她一口一個不要臉噎得說不出話,半晌才底氣不足道:“你囂張什麼?不過是婚約而已,又沒有結婚,你還真把自己當賀太太了?”
聞言宮兮若忍不住笑了,她的確對賀太太這個身份勢在必得。
她和賀鼎軒的關係不容外人置喙。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還是多關心自己終身大事吧,我怕你在一棵樹上吊死,等到人老珠黃都嫁不出去,到時整個曲家都變成京城的笑話……”
似乎想到了那個場面,宮兮若同情的搖了搖頭,眼帶憐憫:“嘖嘖。”
曲藝被她堵得說不出話,才一段時間不見,宮兮若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全然不像之前那個昏頭昏腦的富家千金,脫胎換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話:“你!你等着,我一定會把賀鼎軒奪過來!”
宮兮若對此只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道:“拜託,大話誰都會講,還不如睡覺來得實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