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神州老人
“王凡.....王凡！！！王凡......”
是誰在夢中呼喚自己......
是誰將自己帶離黑暗......
一次，又一次頑強醒來，身體，越來越麻木.....
“王凡.....”不等自己適應刺眼的光芒，青魚早撲入自己懷中，喜極而泣，淚容滿滿。
“青魚.....”身體的麻木，使王凡越來越不像自己，溫暖，冰冷都感覺不到了。
不僅如此，王凡發現自己更喪失了嗅覺。
“王凡你怎麼樣？”青魚擔心自己，小眼睛盯着自己眨巴眨巴，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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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魚.....”直視着青魚可愛樣子，俏臉微紅，馬尾辮兒翹起，幾鋝空氣劉海，浮在額頭.....
王凡勉強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噗....”青魚被王凡這鬼樣子逗笑了，但她知道，王凡爲她笑了.........
抱着懷中青魚，輕撫後者臉頰，王凡才傷心的發現，這些天，她一直陪伴自己身側，枕睡自己身邊.....
她再也站不起來了..........
青魚整個無力的癱倒自己懷中，洋溢幸福的笑臉上看不到一絲憂傷。
“爲一王凡，值得嗎？”捧着懷中可人，抱着嬌人後背，摩挲着那裡.....
“青魚可以爲你而生，但君不嫌棄青魚一廢....”青魚笑道，看不到任何傷心難過，可真的，青魚的心中沒有任何波動？大好年華，便失去了站立的能力，從此一生癱在牀前....
青魚還未說完，王凡早用純情雙瓣堵在了青魚之口。
青魚更是兩臂緊摟王凡，盡意纏綿，用無限情義還送着王凡。
“但你不嫌青魚.......”青魚心中傷憐道，如今自己無法站立，身體也不再純潔，除了一張容顏，什麼都給不了她.....
現在的她，只怕這雍州對自己前仆後繼，爭着要娶自己的男人，再沒有一人能夠站出來了吧。
可青魚知道，王凡不在乎，不在乎她什麼樣子，哪怕她僅僅是個廢人，而青魚也不在乎王凡是什麼人......
“王凡若能活着， 定好好待你，不過.....”深長一吻後，摸着青魚臉頰溫和道。
王凡並未說假話，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身體與靈魂排斥，赤魚的力量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生死有命，不求天長地久，但求無悔，愛過！”青魚知道王凡活着是多麼艱難，在這個世界，王凡的理想實在就是笑話，人心不滅，魔難除。
“其實我是想說，我....我....”王凡吞吐喃喃道。
“什麼？”看着王凡支支吾吾樣子，青魚疑惑道，是什麼能讓這樣一位立天地，無所畏懼的英雄難啓脣齒。
“我有女人....”
“我知道。”青魚釋然道，像王凡這樣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不喜歡？以王凡的性子，他的愛人也一定是個好女人。
沒有關係，只有在他心中有自己的位置便好.....
“其實我想說，我有很多女人，她們很愛很愛我，王凡也很愛很愛她們.....”王凡自言自語道，有這麼多摯愛，本該幸福的王凡，眸子中卻佈滿水霧，淚珠直在眼眶中打滾....
先前一吻，青魚一直低着頭，羞紅着臉，並不敢直視王凡，再怎麼她都是個女孩子。
王凡這一聲好多女人，到讓青魚有些難過，男人都一樣嗎？身邊美人無數，就連他也是如此？
可王凡接下來的話，卻讓青魚心酸，苦楚，不由將王凡攬住。
“她們離開我這麼長時間了，王凡還是忘不了，每次夢中與之相見，總是觸之而不及......”
虞姬，銀蝶，以及最愛的顧傾城.......
王凡再忍不住，淚珠滾落....
“王凡......對不起”青魚亦是哭出了聲音，攬住了王凡輕聲抽泣。
王凡也是陷入痛苦回憶當中.......
“咳咳....”
一聲略顯尷尬的聲音響起，王凡警覺從牀上跳起。
也是纔打量周圍，自己身處農家小舍，雖是簡陋，但一塵不染，小舍傢俱十分整潔。
面前站立着道鬆顏鶴骨老者，一身麻袍衣服滿是補丁，但這老者正如小屋般，雖衣着樸素，但十分乾淨，給人脫俗，不由生敬。
“哦，公子醒了？”老人朝王凡拱拱手，笑道。
王凡亦是回敬道了聲謝。
這才注意老者樣貌，白髮紮起，留着和雲長一樣長的三尺長髯，莫及胸口，白眉白髮白鬚，可老者面容卻不顯蒼老，如童顏回春，但微凝視老者瞳孔，深邃而歷經滄桑。
看罷，眼前老者必是位高人！心性極高，面對老者，如沐春風，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老朽神州，不知公子名諱？”老頭兒和藹笑道。
“在下王凡！”王凡抱拳道，一邊疑惑老者這名字可真古怪，但又想不起哪裡古怪，又疑惑，看老者樣子似乎早知道王凡何人，不等王凡報出名諱便鋝胡點頭。
“果然不凡啊！”
“您認得我？”有種直覺，冥冥之中，自己好像見過他，對他的氣息很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剛剛醒來,不要多想.....先前不認得，不過現在諾...公子你說了，你叫王凡。”老頭擺手道。
聞聲，王凡摸了摸頭，果然有些沉痛。
“多謝神州老人相救，王凡沒齒難忘，必涌泉相報。”
“行德積善也，何用報答？”老者哈哈大笑，王凡不僅不凡，而且聰慧過人，一生正氣坦蕩，英雄是也！
王凡何嘗不是打量着老者，心生敬佩。
英雄不問出路，行善事不爲留名。
....................
易水蕭蕭，長夜漫漫.........
小屋外，已是入夜，王凡負手立於小溪，觀其眼前秀麗美景，心中感慨萬分。
“借您着雙眼，看遍這大好江山美景！”
心中想起虞姬，又是不由傷痛......
聽小溪流水不倦，看逶迤瀾石壯闊。
聞蟲聲蕭瑟，鳴蟬而不息。
川林落夜，風亦無聲.....
“這真是個好地方....世外仙境不過如此.......”望着眼前美麗夜景，王凡喃聲道。
“哦？可在老朽看來，眼前美景不過短暫爾爾，戰火終將蔓延到此處，哎，到時我這老兒又該去往何處？何處從生？”
“天大地大，何處不能生？”
“生亦得其所，能生，可若生無可戀，死無所依，又有何意義？”神州老人盤坐小溪當中突出的岩石上，單手落在溪水中，感其流逝，生生不息。
“生無所戀，死無所依？”王凡喃喃道，凝神品味神州老人蘊藏着的人生哲理，從中參悟機慧。
“春來秋去，夏至東末，萬道皆遵循天理，陰陽互生，有明有暗，有前有背.......”
神州老人的聲音在王凡心中響起，而王凡更是陷入一種很奇妙的意境當中。
浩瀚靈魂中，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星辰圖，即便是赤魚吸盡王凡靈魂都發現不了星辰寶物....
娟娟細流，乳白**從星辰圖中流出，浸入王凡靈魂每一處角落。
“天地萬道皆不離法，王凡，你對天地宇宙萬道的領悟遠比我要深。”魂識中，白衣老者飄立自己身前，榮光散發，飄逸出塵。
“你是....神州老人？”王凡遲疑疑惑道、
眼前飄立着的不正是那破衣麻袍的老頭神州？
“哈哈，你這可是喊錯了，論輩分，整個體系都在你之後....”老者和煦笑道。
“王凡領悟吧！別讓簫寒白白爲你損耗修爲！”老者不多說廢話，顯然他的時間並不多。
兩指伸出，一滴乳白**津液凝現指間。
嗡一聲直落入王凡眉間.....
“這是？”王凡來不及驚呼，便陷入浩瀚的力量之中。
從遠古洪荒再到星辰隕落！一股從未有過的大爆炸席捲這片浩瀚無邊！
無數生命在王凡眼前消逝，許多強大恆久的存在連反抗都做不到，便被爆炸所波及。
王凡心中實在震撼，那隕落的其中，隨便一個存在，都遠比神州大陸任何人強，不，前後者完全不在一個生命層次。
就是神州老人給自己的感覺都沒有那些隕落之人強悍。
大爆炸眨眼間，將整個浩瀚吞沒，無數偉大的存在隕落，泯滅，什麼都沒能剩下。
“結束了？”王凡疑惑道。
“不，沒有結束，新的世界纔剛剛開始！”另一道聲音在自己身邊猛然響起。
青衣白衫，同樣單薄，長髮飄逸，踏虛空而來，手握陰陽，執掌乾坤。
“王凡，久違了........”
男子立在自己身前......
王凡整個人都懵住了，這.....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