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嘉俊將他的手機放進自己的袋子裡,然後和聶希晨左右夾攻架起他拖走。
他們三兄弟小時候難得相聚,倒是長大後常常見面來往。
那份感情,卻從來沒有因爲遠近的距離而疏淡。
被‘劫持’住的聶宏,笑着掙扎:“喂喂,你們要幹嘛?”
聶希晨狠狠地揉他的頭髮,直到揉成鳥巢狀:“這還用說的嗎?當然就是盯着你,不讓你看到任何有關賀淑芬的消息。”
從小到大,每次他家老哥高興或不高興,都特別愛這樣子蹂/躝他的頭髮。
那是他對自己的一種疼愛方法。
自從六年前發生那件事情後,老哥不再這樣子揉他的頭髮。
或者老哥覺得他成熟很多,已經不適合這樣做吧。
今晚,再度被老哥這般揉着,莫名地他就有些心酸難過。
這幾年,他承受着別人不會有的重壓。
他以幾何的速度,迫着自己成長。
眼見着他終於得償所願,可以迎娶自己心愛的女人,這種苦與樂頓時百感交雜。
突然,聶宏不再動彈,怔着。
聶希晨和聶嘉俊奇怪地低頭看他,聶嘉俊撞了撞他的身體:“怎麼啦?哭啦?”
“纔沒有。”聶宏再度笑了,不過終究眼睛有些發紅:“只是突然有些感概,時間過得真快啊。”
“傻孩子,就算你明天結婚,你還是我的二弟,還是長不大的大男孩。”聶宏再度揉他的頭髮,只是這次的力度沒有那麼大,帶着幾分不捨的溺愛:“以後遇上什麼困難也好,儘管跟老哥說,我都會不顧一切地幫你。”
或許是緣分吧。
相較於三弟聶嘉俊,聶希晨感覺跟聶宏的感情更親厚。
以前小時候他老愛往他家裡跑,老愛跟着他的屁股後面叫老哥,老愛做些惹他哭笑不得的蠢事。
只是眨眼間的功課,他已經長大成人,到了結婚的日子。
六年前,縱然賀淑芬爲他生了女兒,但是他仍然不覺得聶宏離開自己。
這種離開,就像自己的女兒出嫁的心情,十分不捨。
一種他有自己真正的家,替他高興幸福的感覺。
聶嘉俊自幼在外國長大,只是在每年過節時纔回老家,見一見自己兩位兄弟。
不過他終究也是聶家的子孫,再加上這幾年他呆在國內的時候多了,他對兩位兄長的感情漸長。
他摟了摟聶宏的肩膀,仗義地拍胸膛:“還有我呢,二哥,以後你跟小芬姐吵架離家出走什麼,儘管放我家裡來吧,我會收留你的。”
“去。”聶宏衝着聶嘉俊額頭擡手,狠狠地敲打他一記:“咒我,看我不收拾你。”
說着,便撲向自己的三弟,狠狠地揉他的金髮。
聶嘉俊笑着扭來扭去,把腦袋遠離二哥的魔掌。
旁邊的聶希晨不禁示弱,伸手揉聶宏的頭髮。
就這樣子,他們扭成一團。
爽朗的笑聲,充滿喜慶熱鬧的新居。
最後,三兄弟頂着鳥巢新發型,拉了藍浩湊成一桌,打牌。
藍浩見着他們那慫樣,總是忍俊不禁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