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聲音太小了,完完全全被渴酒的人湮沒掉。
眼見着聶宏被一杯杯地灌下去,那張皮膚黝黑的俊臉,泛起陣陣的紅暈。
賀淑芬不禁向藍欣投去求助的目光,藍欣同樣擔憂地看着那些爺們。
把酒當成茶水般,毫不猶豫地大口大口倒進肚子。
天啊,那些白酒的純度可不低啊。
她不旦止擔心聶宏,還擔心自家老公聶希晨。
他爲他家二弟擋了不知道多少杯白酒,此際白皙俊美的臉紅得跟蘋果般嫣紅。
藍欣想了想,上前勸着:“好啦好啦,我們要去下一桌,改天再跟李大哥喝吧。”
她口中的李大哥,自然就是指警局裡的李隊。
可是喝得昏昏的男人們,哪裡聽得進她的話,大着舌粗着聲音叫:“喝光,必須喝光。”
於是聶希晨和聶宏兩兄弟,被狠狠地灌了一大杯紅酒。
藍欣心疼丈夫這般喝法,呆會兒肯定有得吐。
正想再勸幾句時,突然前面的聶宏腳步一歪,身體衝着旁邊的人栽了過去。
李隊眼急手快,連忙伸手扶住他,哈哈地取笑:“醉了,醉了……。”
“哈哈,是啊,有些醉了。”聶宏晃了晃腦袋,然後很快改口大叫:“醉?誰醉了?你小子醉了我老子還沒有醉。”
說着,他手臂圈住李隊的肩膀,將手上沒有喝完的酒,往他的嘴裡灌過去。
李隊醉眼迷糊,眨了眨,本能地往旁邊避開,不過很快聶宏的酒杯再送上。
這下子,正好堵住他的嘴巴。
就這樣子,李隊被聶宏灌了一大杯。
他灌得有些急,酒水沒來得及喝進去,便順着他的下巴流下來,沾溼了衣服。
其他人見了,拍着手掌大叫好好好,完全沒有鋼鐵男兒的硬漢形象。
現在的他們,只是一羣戲鬧的普通男子。
其他酒席上的嘉賓,見着新郎新娘滯留在那桌裡,等不急,走上前湊熱鬧。
圍堵的人越來越多,敬酒的人也越來越多。
聶宏大概被灌倒了,興致特別高昂,誰來敬酒都好,他一律爽快喝下去。
見着他這樣子,賀淑芬勸也勸不來,只會乾急直踩腳。
她多麼想上前幫他分擔那些酒水,可是每每當她接下酒杯時,聶宏便擋在她前面。
不許喝,這是爺們的事兒,你這小娘子的別管。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聶宏伸手掩住嘴巴,他轉身便往旁邊跑開。
沒跑開三五步,突然嘔一聲,喝下去的酒水盡數往外吐。
一下子,大家都靜了下來。
隨之聶希晨也跑開,站在旁邊的草叢邊大吐特吐。
一張嘴,酒水便如水龍頭的自來水般洶涌出來,沒完沒了。
緊接着李隊也是這樣子,然後見着他們吐的其他人,皆有一種想要湊隊吐的感覺。
一陣陣酒菜的酸臭味,慢慢地散開來。
嘉賓們都掩嘴,別開臉,無法直視。
太多了。
喝得太多了。
聶柏豪連忙喚來管家,讓他叫傭人過來清理現場。
同時賀淑芬和藍欣她們上前,各自扶住自家老公,輕撫拍:“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