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恍然明白過來,怪不得他隻身前來,卻如此淡定。
原來他不是過份自大傲慢,而是他早就有後着準備。
可惡,被他耍了。
看着地上傷痕累累的男子,然後聶宏看着自己完好無損的雙手。
這下子,換誰也不會相信他自衛還擊。
因爲從同情的角度出發,任何人都會站在傷者身邊,痛訴打人者。
再看向自家保鏢們,他們同樣將那名身手了得的殺手,打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幾十個人,打一個人,再怎麼好打也是枉然。
聶宏的心,沉了下去。
即使在這個時候,他和他的人自殘身體或者什麼,恐怕警察也不會相信他們吧。
畢竟他們人多,而Kevin那邊只有兩個人。
還有……木屋那邊藏着的米婭。
想到這裡,聶宏迅速從褲袋子裡掏出手機,撥弄給木屋那邊的人,讓他們速度清理地下囚室。
不能,不能就這樣子被Kevin帶走米婭。
可惡,他斷然不會再敗給Kevin。
突然,Kevin像瘋了一樣衝向聶宏,伸手搶過他的手機,衝着地面上狠狠一擲。
瞬間,名貴的手機化爲碎片。
男子狂笑起來:“聶宏,你鬥不過我的……,哈哈。”
聶宏怒極,揮手,重重一拳揍過去。
Kevin,再次重重地倒在地上。
警笛聲由遠而近,很快便來到他們的跟前。
讓聶宏吃驚的並不是從警車上走下來的李隊,而是跟隨警車後的三輛新聞採訪車。
很明顯那些新聞採訪車,並不是警察所願意見到的,因爲他們下車後便對着聶宏狂拍。
李隊見着是聶宏,同樣大吃一驚,急忙讓局裡的兄弟攔截涌過來的傳媒。
聶宏側過臉來,背對着身後的閃光燈,臉色瞬間黑掉了。
地上的Kevin掙扎着爬起身來,大呼:“警察同志,救命啊,殺人啊……。”
他猶如見着救命草般,連滾帶爬衝向李隊,一撲,緊緊地抓住李隊的雙臂。
一個全身是傷痕和血水的男人,如此無助脆弱,頓時讓所有的人產生深深的同情。
李隊臉色變了變,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方面他相信聶宏的爲人,他不會濫用私刑殺人,但是另一方面他收到線報,說聶宏前陣子在農莊囚禁人。
那些死掉的屍體裡,有一男一女被他折磨至死,魚目混珠其中。
還有報案的人稱,聶宏在這片森林再次囚禁人質,進行可怕的殺人活動。
開始的時候,李隊自然不相信,但是因爲有人報案,他們必須前來查證清楚,以正視聽。
然而想不到的是,他親眼所見聶宏將人打至重傷,而傷者傷痕累累地大呼救命。
這一切,對聶宏是如此的不利。
大後方的新聞記者隱約聽到什麼,瞬間騷動起來。
記者A:“殺人?不會吧?”
記者B:“天啊,這不是聶家的二少嗎?前陣子纔剛剛結婚的,怎麼就鬧出這種事情來?”
記者C:“想不到他會是這樣的人,太可怕啦。”
PS:Kevin實在太狡猾可惡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