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然後跟她解釋事情的原委:“他是我的朋友穆順照,是一名很厲害的催眠大師,稍前你被那個人催眠了,全靠他將你從睡夢中喚醒,他並沒有惡意的,你不用害怕。”
“什麼那個人?還有爲什麼他要催眠我?”賀淑芬撓了撓後腦袋,顯得更加奇怪。
聶宏眉頭一皺,隱約感覺到穆順昭話中的古怪之處。
他反問:“你不記得自己被催眠了嗎?”
賀淑芬搖搖頭,臉蛋紅了紅:“昨晚我們……那個後,我就睡着了,直到剛纔睡來發現穆……穆順昭,我嚇了一大跳,她怎麼會在我們的屋子裡,還有他還問我一些古怪的問題。”
聞言,聶宏倒是大吃一驚。
她,忘記兇手來過?
難道兇手在她睡着的時候就催眠她,導致她完全想起對方出現過?
聶宏知道她怕極那個人,也不急着跟她說,反而問她:“穆順昭跟你說了什麼?”
“他問我記不記得催眠我的人的樣子,還問我記不記得六年前車禍,宏哥,他怎麼知道我六年前發生車禍?”
聶宏不答反問:“那你記得嗎?”
“我不覺得我被催眠了,感覺就像睡了一覺,只是脖子這裡好痛。”她揉了揉被掐過的脖子,指尖在指痕上面摩挲,極不舒服地扭動:“好像有人掐住我的脖子,難受啊,嗯,後腦這裡也痛,頭髮被大力扯過的樣子。”
聶宏不說話,看着她,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
賀淑芬見他不說話,心裡同樣覺得奇怪,眨了眨眼睛:“至於六年前的車禍,我自然記得啦,那時候開車去局裡接你下班,被突然改道的大貨車撞上了,然後……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就這樣昏迷了三年時間。”
向來冷靜自如的聶宏,在聽見她的說話後,震驚得微微張大嘴巴。
她,真的忘記了。
六年前她的確開車去接他下班,只是在路上被人綁架了,幾天之後,她出現在效外的公路上。
車子撞上旁邊的大樹,車身盡毀,硝煙四起,要不是他及時趕到,恐怕她會流血至死。
聶宏吞了吞唾液,慢慢地消化她的說話,重新整理一番。
半響,他試探地問她:“你記得前幾天我約你在天台吃飯嗎?”
“記得啊,你多可惡啊,居然爽約,後來我做了一個惡夢,被嚇醒。”
“就這樣?”
“還有什麼?”她反問他,覺得男子的樣子好奇怪:“哦,對了,還有就是我那天曠工,被惡夢嚇着,精神不好就回家了。”
“你夢到什麼?”
“不記得。”
“……你坐在這裡等等我。”聶宏溺愛地親了親她的臉蛋,然後起身走出臥室。
穆順昭似乎早有所料,他就站在離臥室門口兩米外的地方,等他。
聶宏兩步走過去,壓低聲音:“她不記得關於兇手的事情,這,這是怎麼回事?”
“果然是這樣子。”穆順昭恍然明白過來:“這就是對方催眠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