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男人迅速快捷地離開窗戶,小跑着離開這間病房。
活像逃避什麼世紀大災難一樣,迫不可待。
“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季小筱急呼。
然而腳步聲並沒有半刻猶豫,很快消失在寂靜的環境裡。
到底是什麼人令他如此驚慌失措?
那是誰要來了?
側耳,凝神,聆聽着室外的動靜。
很快,熟悉得很的腳步聲傳來,十分輕盈。
研究所的地面並沒有鋪上地毯,故此當他的皮鞋踏在上面時,季小筱聽出這是高申然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之響起高申然的聲音:“怎麼沒有關房門?小筱?你還沒有睡覺嗎?”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人已經來到她的牀前,習慣地伸手撫上她的臉蛋。
季小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將心頭上紊亂驚悚的思緒放鬆下來。
突然跑進聲音可怕的陌生男人,說些令她焦慮不安的話,突然而來再突然而去,神神經經的樣子。
着實把她平靜的心湖,攪起千層浪花,久久不能平復。
“你回來啦?”她半仰着小臉,毫無懸念,他的吻落在她的臉蛋上。
“嗯,並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很快就解決掉了。”高申然凝神皺眉,半眯着淺綠色的眸子,迅速掃視房間的角落。
空氣裡有一股不屬於這裡的異味,他靈敏的殺手觸覺告訴他,這裡曾經來過一個陌生人。
那是他經歷長期出生入死,身體肌能作出的判斷。
四四方方的套間,除了緊閉着的浴室,看不到有任何可以藏匿的地方。
他朝着房間的浴室走去,拉開門,看了看裡面的情況,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剛纔是不是有人來過?”
“承哥來了,他陪我聊一會兒。”季小筱聽着他近乎沒有腳步聲,停留在浴室門外。
並沒有進去,然後朝着她走回來了。
她心裡一陣納悶,他這是在做什麼呢?
“承哥?你指鍾承嗎?”高申然再度看向敝開的房間門:“他走的時候,怎麼沒有關上門?”
季小筱打個突,猛然想起陌生男人離開時很倉促,把門拉開了,卻來不及把門關上就跑掉。
而她與陌生男人之間的對話,自然不能跟丈夫透露半句,她要想辦法覈查清楚整件事情。
“我不知道。”她鎮定地反問他:“怎麼了?是不是不見了東西?”
“不是,只要你沒事就好。”高申然回到她的身邊,伸手輕撫着她的臉蛋:“怎麼還不睡覺呢?”
“我在等你。”她扁扁嘴巴。
這是事實,高申然不在,她很難適應這裡的新環境。
聞言,他輕笑:“是不是害怕了?現在我回來了,你別怕,乖,躺下來睡覺吧。”
他把她的枕頭撫平,扶着她身體躺下,再拉過被單蓋上。
然後他在她身邊側躺下來,輕摟着她的肩膀,聲音輕柔:“明天是大日子,睡好,我們迎接嶄新的開始。”
“嗯。”她乖順地低嚶,因爲他在這裡,這次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