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已經有Kevin(凱文)的資料,再查他過去三個月的行蹤並不難。
剛纔譚小鎮收到他信息,並沒有馬上回復,就是爲了追查他的行蹤。
聶宏挑眉,精神一振:“做得很好,馬上發過來給我。”
譚小鎮問:“那他的資料要不要再重新調查?”
聶宏說:“暫時不用,你找幾個人跟蹤他,他現在在XX酒店裡,記住千萬不能被他發現。”
譚小鎮:“是的,二少。”
掛上電話後,聶宏全神貫注查看Kevin的資料。
原來Kevin是曼克頓上流社會的貴族,他的家族很大,家裡當官從商的人很多,唯一出了他這麼一位讀書天才。
他跟家裡其他成員不同,他並不熱衷名利,而是喜歡埋首鑽研生物化學方面的東西。
在這些研究方面取得不錯的成績,獲獎無數。
近三年對催眠產生濃重的興趣,涉足這方面知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比其他人具有天賦,很快成爲這片領域的姣姣者。
每週五都會在大學裡進行演講,聽他課的學生常常把教室擠爆。
同時他開設自己的工作室,接受不同程度心靈創傷人員的治療。
他相信通過催眠,可以治療人心靈的創傷。
聶宏發現他比自己大三年,兩個人同讀一所大學,只是Kevin畢業那年,他才入讀劍橋大學。
唯一的交集點,只能出現在學校裡。
他們應該在學校裡見過面。
聶宏想起早上Kevin看自己的目光,如此意味不明。
收件箱接受到新郵件的鈴聲響起,聶宏回過神來,打開郵箱提取助手發來的郵件。
他並沒有留意來郵地址便直接打開,一張清晰無比的相片,躍然眼前。
被綁着手腳的賀淑芬,雙眼淚如雨下,動作呈現掙扎姿勢,揭斯底地吼叫着什麼。
相片下面寫着一行字。
——親愛的Denny(丹尼),你再找不到我,我就要來找你的女人了。
如此極具譏諷意味的挑釁,赤/裸裸地向他正面衝擊而來。
聶宏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的挑釁和侮辱,在這一刻,他恨不得將手上的iPad砸掉。
他媽的,別讓他捉到他,他要他不得好死。
聶宏的身體繃得厲害,雙手緊緊地掐住iPad機身,微微地顫抖。
他的視線鎖在那張慌亂、悲痛、無助和憤怒的臉蛋上,她臉蛋上的淚水湮沒他的心。
就像鹽水流過受傷的傷口,刺得發痛。
這是他第一次目睹當年賀淑芬遇害的情景。
從車禍現場救下她後,他發現她的手腕腳腕都有綁痕,知道她肯定被人綁着。
而且她的身上有拷打的傷痕,皮開肉裂,慘不忍睹。
他知道,卻沒有親眼看到。
現在他不旦止親眼看到,還被對方如此挑釁地宣戰。
那個人,居然將當時的情景拍下來。
可惡,可惡……。
聶宏氣得咬牙切齒,全身顫抖,一股冷冽陰霾之氣騰生,將他重重地包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