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說那個,一直在嚷嚷叫的金髮藍眼男。
表面上一副宅男好欺負的樣子,實質他的身手同樣在她之上。
剛纔不經意的一摔,將她摔倒在地上。
足已見證他的身手敏捷,以及快速的思維方法。
今天在此,她只有認命的份兒。
要殺要砍,隨他們的方便。
只是她始終不明白,爲何高申然會出爾反爾的。
高申然眉頭一壓,半眯着淺綠色的眸子,略作思索。
大家互相僵持着不是辦法,他必須要在黎明前趕回家。
如果不能問出答案,今晚他必須要再走一趟。
只是今晚這一趟比較遠。
因爲他不能從曼克頓的市中心過來,而是由葡萄酒莊園趕過來。
那距離相對多一半的路程。
而他最不喜歡就是事情一拖再拖。
綁架妻子的幕後主腦,到底是什麼人?
一天查不出來,他沒有一天可以安睡。
於是他語氣變得友善溫和:“我抓你是因爲我妻子的事情。”
Nancy微愕然:“你查不到嗎?”
“沒有。”他忽略掉他帶人掃蕩她所屬的英國組織總部的事情,快刀斬亂麻,直取主題:“據我們的資料顯示,你是唯一跟對方接觸過的人。”
她明顯愕然了,反問:“接手我任務的……。”
他淡淡地答上,開始變得不耐煩:“都死了。”
上次他們綁架季小筱,在撤退的時候,被他追趕……,最後死得十分難看。
Nancy倒吸一口冷氣,接她工作的人是組織裡最強的殺手。
因爲她的任務一再二地失敗,僱主十分生氣,最後給出重金,誓必要將季小筱活捉。
於是組織出動戰績最高的三名殺手。
她記得她離開的時候,他們已經前往美國的。
現在聽高申然這麼一說,看來他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她的脣變得蒼白顫抖,原本生氣不解的怒氣褪下,換上的就是恐懼和不安。
高申然輕易殺掉他們,同樣會輕易殺掉自己。
之前他爲着她是一名可造之材,想將她引進組織收爲己用。
現在,她成爲唯一知道內情的人。
一種屬於死亡的威脅迫近她。
高申然如此愛妻,怎麼可能會放過她的。
他的綠眸子變得深沉暗綠,危險的意味逐步在升級,散發着一種令人壓抑的恐懼感。
沒錯,她不怕死,但是形勢不容她再倔強下去。
難道真的爲了那個女人,而送上自己的性命嗎?
神父和Simon同樣看着她。
高申然跟他們提過她,一個可收爲己用的殺手。
他們都在評估着她的價值。
身手嘛,還可以啦,至於她的行事作風,就正正符合他們的要求。
願意爲組織效忠,甚至爲此而搭上自己的小腿。
不錯不錯!
Nancy往後倒退,扶着牆身,在牀上重新坐下來。
上回高申然那一槍,傷勢雖然痊癒得七七八八,但是經過剛纔的打鬥,以及現在的僵持。
二度中槍的小腿,有些受不了,傳來陣陣的抽痛感。
……
頓時室內一片靜寂。
良久,高申然擡起腕錶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