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信:“嫺姨,這事情不關你事,你不用替她說好話,她已經變了,她已經被高申然迷惑了。”
季小筱急辯駁:“我沒有,我沒有。”
季安信:“那你說,你爲什麼不相信我的說話?”
“我……我。”季小筱進退兩難啊!
季安信:“難道我身上的傷是我自己弄上去的嗎?難道我會無原無故誣衊你的好老公嗎?難道我不想我的女兒好,不希望她嫁的人是一個好人,而不是曾經想殺害她父親的兇手嗎?季小筱,你說,你說啊?”
季小筱:“我……我,爸爸,求你不要這樣子。”
季安信:“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離開他?”
季小筱:“我……。”
她的雙眼儲滿淚水,從來這是兩難的決定。
情與義,難以取捨。
“哈哈哈。”突然季安信大笑起來,笑得張狂而可怕:“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沒出息的女兒,我怎麼會教育出你這麼沒良心的人。”
“我不是。”淚水沿着她的臉頰下滑,彷彿止不住的河流般,緩緩不息。
每一滴,豆般大的,一滴接一滴。
蘇嫺哪裡看得下去的,抱着已經成淚人的季小筱輕哄着:“小筱乖,不要哭,我們回去吧。”
“不許走,今天無論如何,你要給我一個交待,你到底要不要離開他?”季安信一把扯住季小筱,將她扯離蘇嫺的懷抱內,拖着她,朝着裡面走去。
老婦人急忙走上前拉扯:“季安信,你要做什麼?你放開小筱。”
“我就不相信高申然那麼邪,能夠搶走我的女兒。”拖着跌跌撞撞的季小筱,將她一把甩進裡面的浴室內。
蘇嫺來不及制止。
一股冰冷的水柱,將季小筱由頭淋至腳,全身都溼透了。
“你瘋了是不是?你這樣會害她生病的。”蘇嫺撲上前,搶奪季安信手中的水源開關。
可惜季安信比蘇嫺要高要強壯,她蒼老年邁的身體,怎麼敵得過季安信。
水,寒冰徹骨的水,對着季小筱的頭,直射而出,源源不斷的噴向她的臉及身體。
季小筱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呆呆地抱着雙臂打顫。
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知道她惹父親生氣了,她活該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記憶中,小時候她在家裡綴學。
家教老師將當天教她的課程,她必須要在父親回來前記熟。
因爲每一天,父親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她的作業情況。
如果理想的,他會獎給她兩個小時自由活動,她可以在花園裡玩耍,可以在梧桐樹下鏟泥巴。
如果不理想,她必須要反覆溫習,直至將內容謹記後,方可以用晚餐。
父親說,她是季家唯一的繼承人。
她不可以偷懶,將來季家的家產要靠她來發揚光大。
沒有過硬的知識,絕對不能穩守祖業。
父親不喜歡她哭,覺得哭是解決不了問題。
當然父親很疼愛她,只要她達到他的要求,他就會很疼愛她的。
故此,她的家教是很嚴格的。
印象中惹怒父親的下場,絕對讓她死得很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