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猜他可能受傷了,雙手雙腳活動自如的他,有可能是胸膛或者後背受傷的。
她想了一天,終於忍不住在深夜裡偷摸他。
爲的就是印證她的想法。
“是啊,我受傷了。”他坦言,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
按放在她肚皮上的手沒有再動,靜靜地放着,拇指輕輕地來回划動。
那裡的皮膚很光滑很嫩細,帶着暖暖的溫度,令人樂而忘返。
季小筱聽見他的說話,沒來由心裡一痛。
他果然受傷了。
傷得重不重?怎麼受傷的?是什麼樣的傷口?
溜至嘴邊的說話,不敢恣意亂問,卻一直懸浮在胸口和咽喉的位置間。
最後化作一句:“睡覺吧。”
“嗯。”他輕輕地附和着。
將臉埋在她的後頸項間,嗅着她的體香和洗髮露的香味。
多日以來不安的心,似乎得到了平息和安穩。
靜靜的,他再度開腔,透着詢問的意思:“下個月的婚禮和婚宴,你有什麼看法嗎?”
原本計劃他們在中國舉辦婚宴後,在曼克頓再舉辦一個。
這裡有他的商業夥伴,大學裡的同學以及一些親戚。
雖然有些人已經認識季小筱,但是在形式上,他欠缺她一個正式的婚宴和婚禮。
只是季小筱的內向和憂鬱症,令他不敢再次擅作主張,搞神秘和意外驚喜。
再加上現在二人的關係如履薄冰,弄不好的話,婚禮當天,她不出席,讓他如何收拾殘局?
他已經不奢望她會想要一個婚禮。
果然,季小筱的身體僵硬着,似乎在想什麼,定定的,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良久,她才說:“這些形式主義的東西,太繁鎖啦,我看還是算了吧。”
拒絕得如此直接了當,就像一把快刀,迅速而銳利,直插入他的心窩,毫無反擊之力,心就痛起來了。
半響,他輕輕附和:“嗯,我明白了。”
———*給你的不只我的身體*———
季小筱留意得到,高申然每天都會出去,回來後他身上的藥味會變得不同。
她猜他出門換藥去吧。
可是他換藥時間不定,有時候會不見一天,有時候兩個小時就會回來了。
這一天,高申然前腳走了,高素珊後腳就來了。
看着她氣焰高漲的樣子,季小筱突然很替鍾承不服氣。
如此令人討厭的女人,竟然令鍾承深深着迷。
她不想跟她吵架,但是她同樣不想回避她。
在她眼裡,高素珊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上回指責自己的父親,後來跟小娟打架,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挑釁起的。
不是她,小娟不會無辜受傷,而自己和父親也不會受侮辱。
最最最可氣就是,高申然一直偏坦自己的妹妹。
“你還真臉皮厚啊,哼,明明說走,現在又回來,還在中國那邊擺了婚宴,啊,你真是不要臉的騙子。”
高素珊一見面就開罵,火氣沖沖的。
昨天二哥說大嫂回來了,她還不敢相信呢,現在看見她理所當然坐在這裡。
頓時,心裡已經平息的怒火再次燃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