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反對我是嗎?”其他人,他可以不理會,但是顏小竹跟隨他多年,她最明白他的經歷和感受。
她怎麼會阻止他,從來她沒有這個資格,只是擔心他身體承受不了高壓:“你剛剛做完手術,不可以坐飛機。”
高申然沒有理會她的說話,朝着二弟和3妹看過去:“你們也一起去。”
“我不去。”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高家和季家的事情,回去之後,我們面對着面說個清楚明白。”
季安信,你別想逃掉你的罪孽。
———*給你的不只我的身體*———
高家三兄妹,還有執意同行的顏小竹,四個人連同一干保鏢,乘坐高申然的私人飛機,抵達中國的境內武漢。
他爲他的逃妻而來了,帶着事在必得和澄清事實真相的決心。
要面對的,始終還是要面對的。
夜晚的風帶着涼意,一掃白天的悶熱,捲走幾分憂愁和悲痛。
破陋的房屋裡,季小筱緊緊地握着一份報紙。
心和手都在顫抖不已,淚水沒有一刻停歇。
這份報紙是幾天之前的。
上面有高申然中槍的報道,整個曼克頓乃至美國都震驚了。
富商高申然在家,受到不明人士的襲擊,重傷住院,因爲失血過多以及傷及內臟,情況危飴,生死未卜。
d&k股價狂跌,公司高層人人自危,高家兄妹終日守候着。
如此細細算來,高申然豈不是已經昏迷一個月。
她回到武漢後,第一時間找到婆婆,之後找上父親季安信。
將她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之後婆婆擔心她會惹上麻煩,當晚他們3個人連同小娟,搬之城市的另一個地方。
怕的就是美國的警察和高家的人,會找上門,將她抓回去受審。
高申然的身份特殊,社會地位高,這單槍擊案,已經轟動整個美國。
追究起來,季小筱只有死路一條。
忐忑不安的一個月過去了,她前幾天無意間看見這份中文報。
想不到遠在他國的新聞,在中國亦有報道。
不過篇幅很簡短,情況扼要,並沒有圖片和詳細的解說。
在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呆掉了。
她以爲他傷得不重,當時他看着她離開,怎麼眨眼間就躺在醫院一個月,而且是生死未卜。
不知道流過多少淚水的眼睛,在這幾天裡,伴隨着一股扯心撕肺的痛涌流着。
即使眼睛又紅又腫,仍然無法按捺得住這份錐心徹骨的感覺。
這一個月以來,她真的很後悔和自責。
她不應該打傷他,她不應該在那樣情況下離開。
一直以來,她怨恨他的無情和狠毒,可以在傷害她的父親後,厚顏無恥地迎娶她過門,將他的罪行掩飾得透徹。
現在看來,她比他更加的無情和狠毒,她親手開槍打傷他,讓深愛着自己的男人,處於死門關中。
高文樂說得對,高素珊也說得對,她不是好人,她是惡毒的女人,有着蛇蠍般的黑心腸。
一直盼着回家的她,終於回來了。
心,卻遺失在莊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