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是人來的?”高素珊衝上前,一把扯着他的衣襟,嗶哩吧啦就是幾巴掌。
季小筱一見更加急,衝上前制止:“爸……。”
同時,季安信一把推開高素珊,反撲過去,對着高素珊還了一巴掌。
高文樂一見,當然不肯了,摁着季安信還以顏色。
情況一下子混亂起來。
所有的人衝上前制止他們,當季安信第二巴掌揚起時,高申然率先反手推開他,將他重重地推倒在地上。
“即使我父母坐牢又如何?你還不是按着你計劃,吞併高家的財產,更別說他們爲了幫你頂罪而自殺。”
季安信惡狠狠地叫,只要他不承認,他們就奈何不了他:“我沒有。”
“爸媽自殺後,你有沒有信守承諾,照顧我們3兄妹?你沒有,你還落井下石,將我們趕出高家。後來高家的財產解禁後,你更加僞造文件,聲稱我爸的公司嚴重虧損,你們合資的項目收益負債,你就是這樣吞掉我們的錢,一分錢都不留給我們3兄妹。”
“你對外散播虛假的流言,宣稱高家資不抵債,已經破產了。其實當時你前前後後,從高傢俬吞的資產達兩千萬元。”
“可是你竟然連學費都不幫我們支付,我們3兄妹被迫住在學校裡,大家都是勢利眼,見高就捧見低就踩,什麼親戚朋友都是假的。”
“我逐個逐個親戚朋友裡求,求他們借錢給我,給我厚葬我們的父母,哪時候的錢就這樣沒了,再去借,大家都不肯開門。”
鍾承心裡發酸,忍不住責備:“我們當時那麼好朋友,爲什麼你不跟我說?”
當年兩人是學校裡的榮譽生,同住一個宿舍之內,他竟然沒有發覺高申然的異樣。
只是突然有一天,他就不來上學了。
“我試過想跟你說,可是你能有多少錢?後來我跟你借錢……,那錢是用來買機票的。”
“我打算飛去美國找伯父拿錢,當初他欠了我家幾百萬,我想我也許能討回一百萬吧,可是萬萬想不到他比我還要窮,只會賭,什麼錢都沒有……,我一心以爲只要找到他,我們3兄妹短期內的生活費就有指望。可是……,他連給我回程機票的錢都沒有。”
“我滯留在美國,回不了,可是家裡有兩個人等着我,文樂才十七歲,而素珊只是十二歲,他們還那麼小,都沒有成年啊……。我走的時候,他們身上只有一個星期的食堂飯票,我真的好心急啊,我一定要回去……,必須要儘快回家。”
說到這裡,高申然的眼睛紅得透,眼眶內聚滿淚珠,想起曾經的過去,至今他仍然覺得心酸難過。
他一擦,表情變得狠勁和倔強:“於是我在美國做黑市勞工,然而我努力儲的錢,被伯父帶去賭清光了……。”
二十歲的大少爺,在家裡吃得好穿得好,走個路也有車子載着。
在美國,沒有綠卡沒有文憑,他只是一個靠體力換取金錢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