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和聶宏互相打眼色,一個手持匕首推門,一個持槍作好射擊準備。
狹窄的浴室就只有一個出口,這下子對方插翼難飛。
門柄擰了擰,浴室的門迅速推開。
與此同時,一桶熱水從裡面迎頭潑出,速度快如閃電,眼見就在潑在左哲的身上。
只見他迅速往旁邊一閃,避開那兜高溫得嚇人的熱水,只是再快手臂上仍然沾了些許。
一陣刺痛從手臂鑽過來,再看地上,滾滾白煙從地毯裡冒出來,一股熱氣四面八方地散開。
他媽的,要是潑在臉上頭上,恐怕徹底毀容了。
今晚還怎麼跟老婆大人慶祝紀念日?
左老大怒了。
熱水過後,一條人影從裡面竄出來,二話不說甩出白毛巾擊向最近的聶宏。
那條毛巾揮得跟利器一樣,嗖嗖風聲大起。
聶宏彎腰避開,隨即揮起匕首刺向對方的手腕,感覺刀尖劃過那人的手腕。
那人的動作慢了慢,收回毛巾的同時擡起一腿。
他收毛巾的時候,故意衝着聶宏的眼睛前一甩,遮擋住他的視線。
這時候的聶宏太貼近對方,去勢來不及收回,眼前一花,感覺呼呼風聲來勢洶洶。
眼見即將吃對方一腿,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左哲強忍手臂的燙傷,瞄準,衝上前一腳。
踹向對方的下盤,令飛起一腿的男子下盤失守,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昂頭倒躺在地上,正好就是剛纔潑溼的地方。
被高溫熱水浸泡的地毯,高溫不退,男子痛得往旁邊滾了滾。
正好滾向聶宏的方向。
聶宏心裡大叫一聲:滾得好。
眼見機不可失,聶宏擡腳,衝着對方的身體狠跺一腳。
踩中對方的腹部。
沒料那個人格外頑強,即使腹部被狠踹一腳,他仍然力挽狂瀾,雙手死死地抱住聶宏的腿。
一扭,將聶宏整個人摔倒在旁。
緊接着他的雙腿,如毒蛇般盤上聶宏的雙腿,鉗制住,雙臂反手扣住他的左臂,用力往後擰。
對方的動作太快了,身手出乎意料的快狠準,把聶宏可以活動的雙手雙腿瞬間扣住。
頓時,聶宏感覺到受傷的後背,傳來陣陣入骨入肉的撕痛感。
昨天白天被玻璃碎刺傷的傷口,此際涌流出大量的血水,混着他的汗水沾溫後背衣衫。
“我靠。”左哲見狀,大驚,掄起左腿就要踢向那個人。
只見對方一扭,將聶宏抵在自己面前做擋箭牌。
左哲這一腿踹下來,非把聶宏踹出個內傷不可,嚇得他速度收腿後撤兩步。
只見聶宏一臉大汗,蒼白的嘴脣緊抿着,用他最大的力氣反抗對方的拉扯。
可惡,對方知道他後背重傷,故意用這種後扣的拉扯方式重創自己。
習武的人都知道被人從後扣住雙手雙腿,想要解開這種鉗制是很難的,除非你的力量比對方強大,反擰過來。
可是聶宏背部受傷,狠擰加上舊傷破裂,令他無法使出平時的力量,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這種滋味是不是很消/魂?”背後傳來嘲諷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