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臉部向上,用下半身壓住對方的身體,然而他的後背沒力,怎麼按也按不住對方的身體。
無論他往哪個方向移動,對方便會如影隨形緊貼他後背,絲毫不露出半絲身軀。
左哲擡起的右腿,左瞄右瞄,卻怎麼也找不到下腳的機會。
可惡,這樣子下去,不要說聶宏後背的舊傷會扯裂,恐怕連兩隻手臂也會被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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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哲無計可施,目光移向聶宏大汗淋漓的俊臉。
因爲疼痛,他整張臉都白掉。
那雙漆黑的眸子,迸發出極大的恨意和怒意,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強忍着極大的疼痛回視左哲。
兩個人極快地交換一個眼神,突然聶宏痛叫一聲,咔嚓一聲,把自己的右手硬生生卸掉。
扣着他手臂的人,一怔,大概萬萬想不到他會自殘。
就在他怔然這一刻,聶宏錯位的手臂從他手中抽回,隨即身體往旁邊一閃。
等候多時的左哲大叫一聲,腿風如電,狠踹而下。
在千鈞一秒間,踹中對方的左肩膀,咔嚓一聲,骨與骨間脫臼的聲音響起。
“啊……。”這下子換成對方慘叫一聲。
可是即使如此痛,對方仍然沒有放棄鉗制聶宏,用一隻手死死地扣住聶宏另一隻手,雙腿依舊夾住他的腰腿。
因爲他知道,只要放開聶宏,他連勝算的機會都沒有。
聶宏左手臂脫臼,那個人同樣左手臂脫臼,猶如連體嬰在地上僵持不下。
“我有更消魂的,給你嚐嚐。”聶宏突然一笑。
只見他雙腿成拱形,帶着對方的身體往上拱起,然後一個狠摔,重重地摔回地上。
他的屁股抵在那個人的敏感部位,一個狠摔,等同於他身體的重量,重重地磕在對方那裡。
要知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真的很不堪一擊。
女人遇上色狼什麼,一膝蓋撞上那裡,保管他當場斷子斷孫。
同樣,聶宏用這招重創對方的最薄弱的防線。
雖然這招不太男子漢,但是這種生死時刻,恨不得將對方拆骨煎皮,傻瓜纔會當禮讓的紳士。
身下的人明顯泄了一口氣,軟軟地鬆開鉗制聶宏的右手,身體蜷縮起來。
臉青脣白,那種無法言語的痛,讓他死去活來。
他媽的,太陰險了,也太消魂了。
聶宏單手支撐着身體,搖搖擺擺地站起來,左哲連忙上前扶住他,皺眉:“算你狠!”
居然硬生生將自己的手臂脫臼,趁對方怔然之際,達到脫險的目的。
聶宏看了他一眼,雙眼眼皮打着架,不斷想要閉合上去。
整個人都在搖晃,嘴角一扯:“過獎。”
左哲翻個白眼:“二哥,你以爲我在誇讚你嗎?”
聶宏回他一個蒼白笑容:“不是嗎?”
地上的男子滾了滾,捱過那陣撕心裂肺的痛後,慢慢地爬起來。
可能太痛的原因,他的右手放在那裡按了又按。
大概他是想揉,只是無法當着他們面前揉,只好這般怪異地按了按。
樣子可笑可憐。
他彎着腰身,擡眸瞪向聶宏和左哲,雙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