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按斷手機通話鍵,狂笑着倒躺在寬大的牀/裡。
那副樣子狂妄囂張,目中無人,與平時人前人後謙虛優雅的氣質大不相同。
聶宏和左哲氣得吹須瞪眼,怒極之際,聶宏顧不上脫臼的左手,大叫着衝上前就要揍人。
眼急手快的左哲,雙手一抱,緊緊地抱住發瘋中的聶宏:“不要,二哥不要。”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就是他,就是他害得小芬昏迷失憶,就是他殺了那麼多人,放開我……。”
“二哥,他不值得你爲他付上生命,不要,二哥,你冷靜些。”
“左哲,你放開我。”
“我不放,我不放,放了我怎麼跟子夜交待?怎麼跟淑芬交待?”左哲將聶宏死死地抱住,往後拖,一直往後拖,不斷地安慰:“不要急,我們還有很多機會,殺他,太容易了,只要你說一聲,我讓人把他五馬分屍,二哥,不要衝動。”
“啊……。”聶宏全身緊繃,發出如老虎咆哮的聲音。
那般憋屈,那般無奈,又那般痛徹心扉。
倒躺着的男子,嘴角上揚,笑得好不愜意啊。
雖然全身痛得想死,可是他還是羸了。
再一次羸了聶宏。
聽着他不服心碎難過的聲音,他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
很快,李隊和穆順昭帶着幾個人來了。
這時候,房間裡只剩下痛得抽搐的Kevin,以及被被子蓋着全身的女人。
李隊環視一圈,心裡大概有個明白。
穆順昭見着師公傷成這樣,心痛極了,對聶宏自然而然有了恨意:“太過份了,他人呢?”
Kevin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走了。”
趕在他們來到之前,左哲架着失血過多的聶宏,速度撤離。
他們都戴了手套,根本不會留下指紋,唯一值得擔心是聶宏後背的血,因爲剛纔掙扎沾染在Kevin的胸前。
反正沒有死人,一通電話證明不了什麼。
只要他們疾口否認來過,再加上聶家和左家的勢力,想要阻止警方查下去很容易。
只有這抹血,成爲聶宏來過的關鍵東西。
或許定不了什麼罪名,一個簡單的傷人罪就避免不了。
不過那些都不在他考慮之內,他只負責將人安全地帶走。
否則,葉子夜會宰了他。
……
白衣紅血,那般刺眼。
穆順昭看到了,大驚:“師公,你流血了?”
Kevin低頭看了看,想起剛纔箍着聶宏雙手,導致他後背舊患大量出血,他心底不由得大悅。
聶宏,你再聰明再能幹也好,終究敗在我的手上。
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遊戲由我作主,一天不喊停,你別想提前結束。
想要偷偷地幹掉我嗎?
別妄想了。
Kevin再度擡眸時,臉上的神色恢復至最平靜:“小傷,沒事。”
穆順昭伸手想要脫開他衣釦,查看裡面的傷口。
Kevin阻止他:“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同時,李隊走過來,問:“Kevin,請問剛纔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