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擔心地看向左哲,問他:“傷得太重了,要不送他進醫院吧。
“你哥不肯去,再說那邊正有警察在追查此事,現在最重要製造不在場證據。”左哲想了想,掏出電話讓人潛進酒店看看那邊的情況。
在第一時間知道最新情況,好讓他們有充足的準備。
掏電話時扯動他的傷手,左哲眉頭一皺,改爲用另一隻手拿電話。
對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葉子夜,頓時覺得不妥,上前捲起他的衣袖:“天啊,這麼紅?”
“被熱水燙着。”說起這渣事兒,男子那張冷臉再添幾分寒氣。
他媽的,居然用滾燙的熱水潑他。
下次讓他碰上那傢伙,他非把他泡在熱水裡煮熟不可。
葉子夜皺眉,再度追問:“你們到底跑去哪兒?又是誰弄傷我二哥的?”
左哲知道無法再隱瞞,便簡直地說一說。
聽罷,葉子夜氣得瞪眼:“太過份,居然不叫上我,活該你們被揍。”
左哲滴汗:“……。”
老婆,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適時,鄭醫生帶着醫用藥箱來了。
聶宏早已經痛得失去知覺,閉着眼睛,昏昏迷迷,歪斜地靠在椅背上面。
那張白得嚇人的俊臉,要不是胸膛起伏着,恐怕會讓人覺得他已經斷氣身亡。
衆人合力將他扶着趴下來,露出大後背,那裡已經是血水的海洋。
衣服沾染着血水,稠粘在傷口上,醫生用剪刀小心翼翼剪開衣服,一一清理傷口上的血水。
清洗,消毒,對破裂程度大的傷口,進行二次縫線處理。
塗上消炎藥膏,然後貼上膠布,最後纏上鞏固作用的繃帶。
聶宏後背的傷口很多,深淺不一,可見當時玻璃落下時,那些玻璃渣渣大小不一。
處理起來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期間左哲出去接電話。
酒店那邊的探子回報,警方對總統套房進行取證,不過似乎找不到什麼有力證據,不久後大夥撤了。
據調查所知,房間的住客報稱自己摔倒受傷,由救護車送往醫院治療。
左哲眉頭一挑,不太相信這種調查結果。
隨後他讓人跟進醫院,看看有沒有警方的人隨行,再探一探虛實。
再回來時,醫生已經處理好傷口,站着跟葉子夜交待要注意的事項。
對於在道上滾爬長大的他們,對這些傷口處理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明瞭。
而趴躺在沙發上的聶宏,仍舊一動不動。
他的身體高大健碩,那條長腿懸掛在沙發外頭,臉上的汗水已經擦乾,不復剛纔的蒼白透明。
裸/露的上半身,後背雖然纏上厚寬的繃帶,但是仍然無法掩飾住他的線條。
如此緊緻有力,充滿賁張的力量美感。
左哲伸手探了探他的體溫,有些燙,心想這樣子的他,不可能送回去聶希晨那裡。
一來會嚇壞那邊的人,二來他的情況不適宜多動。
他對葉子夜說:“你打電話給淑芬,告訴她,你二哥跟我談些事情,今晚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