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一怔,好看的俊臉閃過錯愕,很快恢復至冷靜淡漠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事情至此,你就別再故弄玄虛,說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誣衊我,廢話少說,來做一個了斷吧。
說着,聶宏就要衝上前抓人歸案。
Kevin卻連連退開幾步,繞着牆壁轉悠至黑槍那側,企圖明顯。
聶宏腳尖一踢,地上的子彈匣被她踢起,在半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最後落在茶几上的水杯內。
當然,子彈泡進水裡還是能夠用的。
他這樣做,只是給Kevin一個警示。
他不用槍,你也別想用槍。
我們赤手空拳,一對一,分出勝負吧。
“我並不是說子虛烏有的事情。”這會兒,Kevin倒冷靜下來了,冷冷地笑着,突然冒出一句:“你對我真的沒有印象嗎?”
聶宏蹙眉,細細地打量着他,同時將他迫回臥室的門口那邊。
他曾經讓譚小鎮和三弟,分別調查過Kevin的資料,以及自己和他有可能的交集。
可是事情並不太順利,一直沒有任何發現。
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有人將他們的交集點刪掉,極好地隱藏某些往事。
而這個人就是Kevin。
可是問題是爲什麼他自己記不得呢?
長得如此漂亮出衆,腦袋如此聰明狡猾的人,他不可能會忘記掉對方的。
這會兒聽Kevin說起,聶宏的好奇心被勾起,俊臉露出幾絲困惑和好奇:“我們怎麼會認識的?我根本就沒有印象。”
Kevin大笑起來,笑得肆意輕狂,猶如惡魔降臨,邪氣十足。
他的聲音又幽又冷,緩緩地吐出一句話:“因爲我把你的記憶封存了。”
聶宏臉色一變,不敢相信地瞪向眼前的男子,然後他的大腦飛快地回憶和搜索。
他二十五載的人生裡面,到底什麼時候出現過‘斷片’?
像賀淑芬那樣,她被催眠擦掉記憶,她知道某些時候某些事情不記得。
因爲記憶這種東西,不可能自動自覺地腦補填充缺失掉的那一塊。
除非,有人對他進行很專業的催眠。
抹掉他真實的記憶,然後換上不易察覺的假記憶。
他向來自詡機警敏捷,聰明果斷,這種被人在腦子裡動手腳的可能性,根本不可能存在。
聶宏臉色變了又變,怒斥:“謊話連遍。”
Kevin得瑟地笑:“信不信由你。”
聶宏再度斂眉細想,隨之眉頭一挑。
他擡眸看向對面的Kevin,說:“這不是很矛盾嗎?你既然憎恨我做過的‘骯髒事’,想要報復懲罰我,但是你又抹掉我的記憶,如果我真的有做過,肯定會慚愧內疚自責,而讓我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不是更好嗎?可見我的記憶並沒有被動過,而且我做過的‘骯髒事’,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骯髒,只是你自以爲是,無中生有的誹謗。”
他一番推理分析,說得頭頭是道,讓正得瑟的Kevin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