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突然除了覺得有少許錯亂外,就是覺得嘲諷和可笑。
於是,他就真的冷笑出來:“你們兩兄弟是不是閒得蛋痛,閒來沒事喜歡玩角色互換?”
被聶宏如此一嗆,Kevin的臉色頓時一陣青白,惱羞成怒:“我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不用我管,你就別來我這裡撒賴,我不管你是Kevin還是Roger,我只有一句話可說,我沒有捉過他,也沒有殺掉他。”聶宏覺得特別憋屈,六年以來,他和賀淑芬受的這些種種冤枉罪,居然來自莫須有的罪名指控。
他只是當年貪玩,跑去參加大學的真人CS,然後跟幾個人結伴同行。
最後因爲發生暴雨引致的山體滑波,死了很多人。
難道這些天災人禍是他引起嗎?
難道所有死者的家屬向他索賠嗎?
聶宏再度冷笑,覺得事情的真相,如此滑稽無聊透頂。
他重申:“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Kevin不相信:“不可能的,當時他打電話給我,他喊着你的名字,而且還在大叫救命,讓我快去救他的。”
聶宏皺眉,臉色嚴肅認真:“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說,也有可能你誤會他的意思,我只想鄭重地告訴你,我絕對沒有殺他。”
“那你說,爲什麼你們那隊人裡,只有你一個活着出來?”Kevin處處迫人。
突然猶如閃電般的痛楚,從他的後背自上而下劈過去。
雖然只是一秒的時間,但是如此明顯快速劇烈的感覺,頓時讓他整個人僵硬窒息。
聶宏的呼吸和心跳,隨之也停了一停。
這是藥力時間即將過去的預兆,很快,下一波更大的痛楚會襲向他。
正直果敢的男子,哽了哽唾液,答:“當時七支隊伍參賽,各個隊伍都有十人,我們身上都有露營裝備,那時候雨越下越大,根本無法進行比賽,經過討論後,我們大家決定在山腰平地紮營,打算隔天雨停了再繼續比賽,但是雨在第二天還在下,我們只好繼續呆在原地。”
“後來我們隊的隊員被捕獸器所傷,傷口發炎導致身體發高燒,情況危飴,於是我們十個人決定退出比賽,把病傷員擡下山醫治,其他人呆在原地繼續等。”
“Kevin跟你下山?”
“正確來說我們跟他下山,他有五年的參賽經驗,資歷最深,大家都聽從他的指揮。”
“我們擡着病傷員下山的路上,突然山上傳來巨響,山體滑波,泥石流朝着我們涌下來,當時情況好亂,大家都在找地方躲……,只記得醒來時,我身邊只有那名病傷員,其他人的位置就不清楚。”
說到這裡,聶宏的聲音哽咽了。
那是多麼恐怕的畫面,除了他,所有的隊員都死掉。
那時候他才十八歲,剛剛考上他夢想的大學,正要開始最美好燦爛的人生。
然而,發生那件事情之後,他得了嚴重的憂鬱症。
後來,他回國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