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怎麼行?”聶宏不肯,急忙拉住師兄,很認真地說:“如果剛纔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已經死掉,師兄,這次就讓我來保護你吧,我遊繩過去再把繩子綁好,你再過來。
“不行,你那麼小,應該由我來保護你。”
“辦法是我想出來的,應該由我來做。”
兩個人爲了誰先遊繩爭執起來,他們都想爭做那個做試驗的人。
要知道這不是有保護裝備下的遊繩,萬一大樹那頭套得不緊,一鬆,繩子上的人就會隨着泥石流而去。
辦法是聶宏想出來的,危險也應該由來他來承擔,再說師兄那麼好,不是他,自己早已經見閻王爺。
故此,聶宏覺得由他來做最適合不過。
最後爭拗不來,眼見泥石流越積越高,眼見就要來到岩石頂部。
聶宏一咬牙,突然衝着師兄的小腿踹一腳,趁着他叫痛的當頭,他毅然爬上未知是否安全的繩索上。
“Denny,你小心些。”師兄緩過勁後,十分擔心地叫喊着。
聶宏平時畢竟訓練有素,雖然身下是滾滾石流,但是他年少氣壯,速度也快,一會兒就爬至大樹那邊。
他將套在樹杈上的繩索解開,再繞着更粗壯的地方套緊,喊:“師兄,可以了,你現在過來吧。”
師兄衝着他打個OK的手勢,緊接着就沿着繩索攀爬。
一路順利。
就在他即將爬至大樹這頭時,突然始終安全泰山的岩石,毫無預兆地蠢動一下。
師兄的右手鬆脫,聶宏大叫伸手就要去扯他。
下一秒,岩石被泥石流衝擊着往下滾。
一滾,它帶着繩索往下拽。
繩索上的師兄被猛然一拽,整個人往泥石流裡栽過去。
聶宏收緊手掌,緊握着師兄的手腕:“別鬆手,抓緊。”
然後繩索繫着大樹,連帶着將大樹拽得搖動起來,眼見巨大的岩石就要將大樹連樹撥起。
師兄突然掏出匕首,將繩索切斷。
緊接着師兄的手鬆開來。
聶宏大叫:“不要……。”
就這樣子,岩石連着師兄消失在泥石流裡。
……
Kevin昂天長笑:“而你就這樣子保下你的狗命,是不是?”
爲了救聶宏,他的兄弟就這樣子喪命。
可惡,要不是聶宏在哪裡,他的兄弟根本不會死掉。
都是聶宏!
都是聶宏害的。
聶宏的眼睛再度溼潤,聲音哽咽,臉上的表情再也無法掩飾他的悲痛:“是我對不起他,是我無法保護好他,他救了我,我卻……我卻親眼看着他被泥石流沖走……。”
之後,他也沒有逃過大難。
因爲之前系在岩石上的繩索,扯着大樹晃了幾晃,鬆動了大樹的根部。
在師兄被沖走後不久,他和大樹也被泥石流沖走了。
他,以爲他死定了。
他以爲他會跟着大家下去見師兄。
可是上天卻給他開了外掛,他不旦止沒有死掉,身上的傷勢也不重。
成爲唯一一個倖存的人。
只可惜,這樣子的他活得比死更難受。
因爲他活在深深的自責裡面。
爲什麼他救不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