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之前,聶宏在客廳掃視一圈,發現這次跟以前有些不同。
民警對全屋進行仔細的勘查,連一條毛髮也不放過。
找着的可疑證物,就會用特定的容器裝着,然在原處擺放證物牌號,方便拍照的人員照相。
此際,那些小小方形號碼牌子,琳琅滿目地擺放在客廳各處。
大家走動時,必須小心翼翼繞過它們,以免毀掉證據。
聶宏黑眸壓了壓,一堂好看的濃眉蹙起,臉色微變。
嗯,這次證物挺多的。
走進臥室裡,只見裡面擺放着一張牀,一個衣櫃和梳妝檯。
案發現場凌亂不堪,血跡灑了一地,染了瓷磚和被子。
女死者橫屍在牀邊,她身上蓋着染血的被子,露出的手臂和大腿光着,淤黑了。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一副驚悚、死不瞑目的扭曲表情。
對屍體取證的警員站起身,對李隊和他分別點點頭,示意他的工作已經完成。
他對李隊和聶宏做了個簡短的彙報,說話的時候看着地上的屍體,口吻公事化:“女死者下體撕裂,生前被強行侵犯,相信在她反抗的時候,造成後腦手臂大腿等多處淤傷,而致命傷在胸口那一刀,直插腰腹,導致失血過多而亡。”
“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指紋,相信兇手作案時戴上手套,另外因爲用避孕套的關係,沒有留下****。”
待他說完後,李隊指了指牀頭上的血色罌粟花:“依舊是女死者的血,繪畫出一朵罌粟花,而且血跡未乾,相信兇手離開不久。”
聶宏上前,仔細地看了看牆壁上的血花,那些血極紅,透着光澤。
的確很新鮮,未乾。
也就是說兇手極有可能在附近。
他退回來,問:“誰報警?”
“跟她視頻的網友。”
“網友?”
這下子,聶宏終於明白李隊在他來前,在電話裡所說的新突破。
聶宏緊接着追問:“對方看到案發經過?”
“嗯,並且用手機錄下來。”李隊點點頭,解釋:“四點的時候,警方收到報案電話,對方聲稱自己的網友出事,而他只知道女死者住在什麼路,卻不知道哪幢大廈哪一層裡,我們的人趕到後進行排查,發現附近三幢大廈有四五處窗戶亮燈,分頭敲門……,最後在這裡發現女死者,不過兇手已經離開了。”
“我已經讓人封鎖附近的道路,對進出的人員進行檢查盤問,不過這裡是城中村,道路錯蹤複雜,而且人口密集複雜,恐怕也查不出什麼。”
“那個網友呢?問話了嗎?”
“他住在另一個城市,那邊的警員正帶他過來協助調查,稍後會將他拍下來的錄像發來。”李隊並不樂觀,嘆氣:“據那邊的警員說,錄像很清楚錄了案發經過,只是兇手蒙面作案,看不清楚五官輪廓。”
聞言,聶宏伸手輕輕地拍拍他肩膀,嘴角揚起一抹譏笑:“放心吧,這次肯定會抓到他的。”
因爲這是Kevin送給他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