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氣場太厲害,還是他故意讓人空出來的座位,反正他左右兩側幾個座位沒有人坐。
金髮的男子側過身,看了看他,然後舉起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呷了一口。
揚起得意洋洋的笑容,自個兒感覺良好地繼續吃他的壽司。
聶宏眯了眯眼睛,走上前在他身邊坐下來,側身仍舊打量着他。
他發現kevin桌面上擺着的壽司,跟他今天訂的壽司一模一樣,都是一些鎮寶之寶,極之罕有和珍貴。
這樣的發現,讓他心底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他這是在宣示,他能夠窺視自己所有的東西嗎?
乃至食物這麼小的東西。
聶宏放在褲兜裡的手掌緊了緊,強忍着上前揪起他揍一頓的衝動。
半響,他嘴角揚起,露出嘲笑的笑意:“你以爲你這樣做,就可以吸引到她嗎?”
聞言,舉筷正想夾壽司的男子,頓了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切。”聶宏鄙視和諷刺的意味更濃重。
kevin將筷子放下,側過身看着聶宏,目光冰冷:“你呢?我們不是說好公平競爭嗎?那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
聶宏愕然一下,心底飛快地掠過一個疑問。
他不知道嘟嘟是他和賀淑芬的孩子?
kevin繼續說:“你用一個女娃來留住她,什麼乾爹媽媽,你以爲這樣子就是一家人嗎?”
“我喜歡,我樂意,你管我怎麼樣做。”聶宏別開臉,神色鄙夷:“總比有些人使橫手段來得強。”
“誰使橫手段?”
“你潛進賀家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又想催眠她是不是?”
“我沒有。”
“要不是我的保鏢發現,大概這會兒你又得逞了。”
“……我,我只是去看看她的情況。”
“什麼情況?現在良心發現嗎?你給她吃了毒藥,讓她每天吃藥度日,她現在這樣子是你害的。”聶宏說至激動的地方,伸手就要拎起對方,但是他的動作在半空中停下來,掐了掐拳頭,聲音再度壓低:“你裝什麼貓哭老鼠假慈悲啊。”
kevin的臉色變了又變,狠狠地瞪向聶宏,兩個人渾身僵硬,恨不得撲上前掐死對方。
片刻之後,兩個人選擇理智地別開臉,深深地吸一口氣,調整呼吸。
壽司店裡坐着很多白領階層的人,大家都是有文化有涵養的人,看着這麼兩個人像要幹架,不由得紛紛低聲議論。
當然也因爲他們的出色外表,和高貴的氣質,顧客不敢輕舉妄動。
要是報警後誤惹富二代官二代,招來橫禍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大家都在觀望中,而店經理擔憂地走上前。
他自然認得聶宏,這是跨國大集團的闊少,又是本地人,自然挺他:“二少,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聶宏舉手,輕輕地揮了揮:“不用。”
店經理退下去,示意其他店員也退下。
氣氛有些僵硬,又是半響kevin說:“只要你肯放手,我自然不會加害於她。”
聶宏:“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