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催眠賀淑芬,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於是他再度催眠,又不行,又催眠。
如此反覆地做着同一件事情,他想要這件事情達到他要求的那樣子。
因爲達不到,他不厭其煩地進行着。
如此執着,不死心。
他已經成爲極度危險的病態殺人魔。
聶宏站在他一步之外,處處迫人:“你有,你有。”
“我沒有,我沒有想要傷害她,我……我不是故意要那樣做,是她,是她不聽話,她想逃跑。”霍然,Kevin雙手抱着腦袋,瘋狂地尖叫起來:“我說過不許逃跑的,她就是不聽,她要回來找你,她就是要回來找你……。”
聶宏心裡一跳,當年的事情就這般被挖出來。
雖然他根據當年車禍現場分析過,當時應該是賀淑芬反抗逃跑,從而惹怒了兇手,最後導致車禍的發生。
車禍發生後,她和兇手大概短暫昏迷,然後賀淑芬率先醒來,於是她乘機逃脫。
沒料,她剛剛有所行動時,便被兇手扯回車廂裡。
……。
當年她衣衫不整,傷痕累累出現在他眼前的情景,再度浮現。
他甚至沒有勇氣讓人確認,她是否被兇手侵犯了。
那樣的痛楚,他已經無法再承受。
聶宏的心揪着揪着地痛,這件事情成爲他永遠的痛。
想一次,痛一次,恨一次。
Kevin就在眼前,他多麼想要親手殺了他,爲賀淑芬受過的那些傷害討回公道。
可是他不能,因爲賀淑芬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開,他不能殺了Kevin。
這也是Kevin有持無恐,仍然逍遙活着的原因所在。
不能殺他,不代表他不能生擒他。
平時他藏匿得太深,任由他出動黑白兩道的人,都無法將他從深坑裡挖出來。
今晚,正是大好的時機。
“就是因爲這樣子,你差點兒就殺死她是不是?你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呼吸不了,你還打她,用她的腦袋撞擊車窗,導致車窗玻璃碎裂,她這裡……她額頭這裡的疤痕就是這樣留下是不是?”
聶宏將當年分析出爲的案情,一一地還原,一一地追問。
Kevin驚悚得瞪大眼睛:“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她不肯服從,你就強來的,你……你強行侵犯她,她哭她流血,你仍然不肯放過她。”聶宏突然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這樣子的你,談什麼喜歡?談什麼追求?談什麼……喜歡她。”
“啊……。”一聲悶響,Kevin的肚腹被閃電般的拳頭擊中。
他痛得彎下腰,隨之他反應極快地反手扳倒聶宏手臂。
然而聶宏的動作更快,左腿一擡一掃,橫向掃向Kevin的下盤,將他重重地掃落在地上。
隨之他的身體壓下,手肘抵在躺在地上男子的脖子上。
Kevin掙扎,聶宏的手肘壓得更緊,直抵在他的咽喉之處。
那是人的呼吸命脈所在,只要再大力幾分,便將他的呼吸掐斷。
Kevin不敢再動,恍然明白過來,剛纔聶宏用往事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