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追,一邊向其他人報告他的行蹤。
那樣的規模和組織,簡直比警察還要牛。
跑出大街後,Roger以爲在有路人的情況下,他們的行爲會有所收斂。
沒料,他們仍然就被戳的馬蜂窩,瘋狂地追趕他。
跑了兩條大街後,Roger再度被四面八方涌來的混混包圍住,步步迫近。
最後他被迫得停在大馬路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急得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掉。
又要被抓住嗎?
又要被關起來折磨嗎?
Roger的內心莫名升起一股恐懼感。
以前從來只有他囚禁別人、虐待別人,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要承受這樣子的痛苦。
混混越走越近,一層又一層地包圍着他,密不透風。
眼見他們即將將他困死的時候,從混混堆裡走來一個人。
他的出現,其他人自動自覺讓開一條道。
最後,那個人來到Roger的跟前:“你跑不掉的,沒有人可以逃出我們百虎堂的天羅地網,除非你不在這座城市裡呆。”
他正是白天時見過的方霖,此人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彷彿在看一件貨物。
說完,他一步步繼續往前走,同時他掏出手槍上膛。
Roger退後,驚慌錯亂:“你不可以殺我的,你不可以殺我的……。”
“我不用殺你,我只需要打斷你的腿,你跑不了,綁回去,再將你的腿醫好就行了。”
“……。”Roger臉色如死灰。
他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曾經殺死自己最親的親人,卻從來沒有試過飽受被別人殺害的滋味。
這種舉目無親,被別人威嚇綁架的感覺,着實讓人很不好受。
尤其聶宏並不像他想像中的友善仁慈,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往自己的手掌插刀子。
他想他也有可能往他的心臟裡插。
不,他不想跟他們回去。
“滾開。”Roger又退了幾步,然而他退後的同時,那些包圍着他的混混往前迫近。
他驚得連忙又退回原處,身心疲累。
這時候的他,已經插翼難逃。
Roger不甘心,他逃出來這幾天,又跳河又發燒,又睡天橋底,連老人家的錢都偷了。
最後的最後,他還是要栽在對方的手上嗎?
只是差半天,幾個小時而已。
他就可以離開這裡。
偏偏……,偏偏他無法再躲下去。
他舉起手中的黑槍,不斷地扣動板機,衝着前方的方霖射去。
很悶的響聲,一聲接着一聲。
盡數是空槍。
他的子彈早在之前耗光。
方霖的手槍舉起來,無情地對着他的臉,然後慢慢往下移,對着他的左腿:“看來你的腿跟你的手要湊成一對兒。”
“他打傷我們好幾個兄弟,霖少,開槍吧,幫兄弟報仇。”
“就是嘛,反正只要生擒就可以,沒有說不能傷他的手手腳腳,給點兒顏色他看看。”
羣情洶涌激動,不斷有人慫恿着方霖開槍。
而方霖臉沉如水,目光冰冷,繼而扣動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