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來講,她醒來後被告之她是BOSS大人的私人助理,然後跑去他公司上班混日子。
聶宏就像神一樣的存在,英俊富有而且不知道抽哪條筋,居然對她這樣的小職員有意思。
從開始的不正經毛手毛腳,害她以爲他有侵/犯女下屬的僻好,後來因爲嘟嘟的加入,讓大家之間更加熟悉。
沒料,突然在某個飯後的時間點,他發神經病地強吻她,然後求婚了。
賀淑芬感覺自己像在坐過山車,時高時低,極爲飄忽不安穩。
直到現在爲止,她仍然不太敢相信她要嫁給他。
有時候她挽着他的手臂,她會想這個男人是她的。
真的嗎?
她不敢相信,所以她不斷地問自己是真的嗎?
然而無論她多麼不敢相信,幸福就是這樣子敲上她的門。
她帶着忐忑不安和興奮激動的心情,每天帶着孩子跟他上班下班,聊孩子的事聊他們的婚事。
這樣子的日子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她仍然覺得有些什麼缺失了。
在他來之前,她坐在這裡想了很久。
最後她終於想到是什麼了。
一個正常而甜蜜的戀愛過程。
她和他沒有經歷過戀愛階段,就這樣子從認識跳進婚姻。
故此,她對他既熟悉又陌生,既害怕又嚮往。
如果讓她做出對他極親密的動作,像她那種保守傳統的個性,自然無法做得出來。
即使眼前的男子,俊美無匹得讓她垂涎三丈。
那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吧,如果因爲她行爲放蕩,他會不會不要她了?
種種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裡徘徊着,遲遲無法做出她應有的定位和立場。
她應該怎麼樣對待這份感情?
……
半響,賀淑芬擡眸看了看他,怯怯地說:“對不起。”
聶宏的心頓時軟了下來,伸手將她手中的碗拿走,然後握住她的雙手,說:“不要說對不起,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抱歉,小芬,我今天也想了很多事情,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很不容易。”
賀淑芬微訝,看着他,目光裡有着不解的神色。
他想要說什麼?
“其實對於我來說也不容易。”聶宏輕嘆一口氣,神情哀傷。
此時此刻,他多麼想直接跟她說,以前他們是如何認識,他和她早就相戀多年,她不應該如此疏離害怕他。
因爲曾經的他們親密無間,曾經的她對他愛慕粘纏得很,而他對她疼愛有加。
他們還有一個女兒。
她叫嘟嘟。
那是他們最喜歡的孩子。
可是他不能說,因爲她身上的毒,因爲那個人在逃,因爲師兄的人格需要保存。
這一切一切,他必須小心翼翼地做好,不能有半點兒差錯。
一錯,她和師兄就會沒了。
所以,這個時候的聶宏,猶如魚刺卡在咽喉之間,不吐不快,又怕吐了會傷得更深。
賀淑芬被男子臉上的神色,惹得心腔一抽,心痛極了。
是啊,她心痛。
她心痛他有這種哀痛的神色,感覺比她自己受傷還要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