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聶宏臉上的笑容僵住。
他緩緩地轉過身來，臉色陰戾難看：“不，必須兩個一起做。”
“Denny，我已經退了一步，現在輪到你讓步。”Roger態度強硬：“現在你儘管你選吧。”
聶宏咬牙：“……。”
他知道這已經是Roger最大的讓步。
如果他夠狠的話，他會連這一步都不退卻，死守自己的陣地。
然後等着時間過去，等着一個多月後，賀淑芬的續命丸吃光了，再也拿不到解藥時，她只有死路一條。
他死了，賀淑芬也別想活着。
這些日子以來，聶宏看了不少犯罪心理方面的書籍，憑着他多年的刑偵經驗，以及犯罪心理方面理論知識，兩者相結合起來，他不止一次對Roger這個人進行分析。
一次又一次的剖析，讓他把他的一些想法和行爲，分析出一個個心底的渴求。
沒錯，Roger的心底其實有着這樣一個想法。
現在的他只是不甘心，這種不甘心如此強烈地表現出來。
令他不惜三番四次找上自己，談公平競爭、公平追求的事情。
六年前或許發生了什麼，讓他喜歡上賀淑芬，而他一直想要知道答案。
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人，賀淑芬到底會不會愛上他。
這就是Roger，一直執意要跟自己公平競爭和追求的原因。
把他心底的想法剖析過後，聶宏纔會如此無所顧忌地赴會。
他知道在Roger沒有找到答案前，他不可能再做出更過份的事情。
之前他讓殺手跟據他的意思，做出接連幾宗罌粟刀奸/殺案，無非他的潛意識裡想要這樣做。
一件他六年前沒有完成的事情，六年後，他藉着手下和跟賀淑芬同名的女子，來完成他心底這一變態的想法。
如果他沒有猜錯，當初如果不是自己阻止得及時，最後那樣他不是要賀淑芬死。
而是……他要完成六年前沒有做的事情。
——強了賀淑芬，讓她成爲他的女人。
只有心理變態的人，纔會如此大費周章，做出這種不可理喻的事情。
六年前他太幼嫩，不懂得保護心愛的人，現在不同。
他聶宏發誓他不會再讓賀淑芬受傷害。
他不會讓傷害她的人，消遙法外。
……
當然，跟心理變態的人理論，根本不可能成功。
但是至少現在的情況，比之前明朗少許。
而這小小的明朗之處，是聶宏不想輕易地放過。
他低下頭，細細地想了又想，擡眸，在Roger的臉上打量一番。
Roger的臉色很強硬，甚至帶着倔強的姿態回視着他。
聶宏知道，這的確是他最大的讓步。
二選一。
怎麼辦？
一個是賀淑芬的性命。
一個是他們珍貴的回憶。
兩者之中選一個。
聶宏沒有猶豫太久，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明朗化。
沒有什麼比得上她的性命重要。
他說：“解藥。”
Roger似乎早有所料，笑了：“好，我答應你，馬上把解藥交給你，不過我也要你答應我，你不能再阻攔我追求她，否則……，我能夠下一次毒，我就能夠再下一次，即使你把我殺了，我的人也會這樣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