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聶宏的腦海裡閃過一道光,隨之臉色變了變。
糟糕,那麼重要的事情,他居然忘記掉了。
上次他和賀淑芬發生關係後,她隨之想起他是誰,以及他們曾經的過往。
然而這一次,他們自山頂那晚之後,這幾天都很親密地走在一起,親密的程度幾乎和六年前無異。
甚至他有意無意之間,做出他們以前做過的事情,以及說出說過的說話。
可是,可是她沒有半分憶起往事的跡象。
這,這到底是爲什麼?
難道跟上次Roger偷偷潛進賀淑芬的房間有關?
難道他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那天,Roger潛進賀淑芬的房間,再度催眠她,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而他一直沒有想通,更沒有往這方面深思熟慮。
聶宏越想越覺得有這方面的可能。
Roger如此不想賀淑芬再愛上他,自然不想她記起他是誰。
爲防賀淑芬再次衝破他的催眠,他私下做了什麼是必然的。
該死,他如此疏忽居然現在纔想起。
有兩次Roger落在他的手上,他爲什麼就不迫供出來。
該死,真該死啊。
聶宏在心底狠狠地數落自己,因爲生氣,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再將酒杯重重扣在桌面。
而欠筋的賀淑芬,只顧着聆聽她喜歡的音樂,根本沒有注意到聶宏的動靜。
曲盡,她扭過頭來:“真好聽,不知道女歌手叫什麼名字……,呃,你上哪兒?”
“洗手間。”聶宏拋下這句,便離開了他們座位。
賀淑芬撓撓腦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轉角處。
奇怪了,怎麼她覺得他在生氣的樣子?
應該不可能啊,他從來不在她面前發脾氣。
兩個人相處這麼久以來,他看着她的目光總是很溫柔,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好吧,她承認絕大多數時間裡,他笑得有些壞和不懷好意思。
賀淑芬想起他那些無賴流氓的行爲和說話,臉蛋又是一紅。
算了,不要管他了。
等他回來問問他就知道,又或者是她自己多心了。
賀淑芬目光,很快被眼前的雞尾酒吸引住,目光垂涎地盯着它。
然後心情激動地捧起它,輕輕地啜了一小口。
天啊,酒啊。
她捨不得吞下去。
賀淑芬將酒在口腔裡來回繞個圈兒,然後慢慢地吞下去。
呃,好難喝啊。
感覺就像喝西棲皮汁,又澀又辣。
某女的小白臉青了,張開嘴巴,伸出舌頭來用力喘氣。
那麼好看的酒,居然那麼難喝,真要命啊。
她趕緊用牙籤叉了一條魷魚絲放進嘴裡,嚼了嚼,用辣味蓋過酒的酒辣味道。
酒那麼難喝,那些情侶們居然喝得津津有味。
賀淑芬很不解,倒是覺得魷魚絲不錯,然後又試了試花米和黃瓜,都是一級的好味道。
其實她並不知道,在她轉身看吧檯的時候,聶宏悄悄在她的酒裡倒了調味料。
因爲燈光的問題,她並沒有發現酒的顏色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