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人對某樣食物死心的最好辦法,便是讓她覺得這樣東西很難吃。
難吃的程度讓她不想再吃,永遠不想再吃。
要是好喝,難保下次她會繼續纏着他要喝酒。
賀淑芬萬萬想不到,她家男人腹黑如斯。
就在她吃掉半碟魷魚絲之際,酒吧外面走進兩名男子。
他們朝着酒吧左右地看了看,然後筆直地走向賀淑芬身後的座位。
那裡坐着一對男女,正情意纏纏地說着情話,絲毫不察覺有人走近。
倒是賀淑芬面對着他們,突然見着其中一名男子,從腰際掏出一把鋒利小刀。
她嚇得尖叫起來:“啊……,刀啊。”
那名持刀的男子橫了她一眼,隨之伸手將她從座位裡領起,扔向旁邊的座位那裡。
被扔得撞向桌子再倒在地上的賀淑芬,驚魂未定,便聽見女人的尖叫聲:“啊,殺人啊。”
她速度擡頭張望過去,只見持刀的男子正在捅一名男子。
另一名男子則上前,拽住那名女子,擡手就是一巴掌:“賤人,揹着我偷漢?去死吧。”
女人被打得倒在地上,她顧不上臉上的痛楚,哭着叫着撲向被捅刀的男友。
然而她剛剛撲上前,未來及按住男友的傷口,她的頭髮被人揪着領起來。
女人痛得大叫,揮着雙手胡亂地捶打:“放開我,放開我啊……,救命啊,我不認識他們的,救命啊。”
“賤人,你當然說不認識我,你在外面偷漢你還敢認我嗎?”
“啊……,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放開我,你認錯人了。”
女人的頭髮被揪得發緊,她哭着叫着,掙扎着。
事情發生得如此突然,酒吧裡所有的人都彈起身。
驚慌失措退至角落,卻始終沒有一個人上前,制止這場可怕的殺戮。
而賀淑芬倒在地上,雙手按住腰腹的痛處,臉上滲出大大的冷汗。
天啊,剛纔她扔過來時,正好撞上桌子角上,體內的五臟六腑被撞出內傷。
好痛啊。
可是再痛不及眼前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心驚膽跳。
一個大活人,被捅了一刀後,倒在血泊中掙扎扭曲,慘叫連連。
而那個女人被兩個男人毒打,卻沒有人伸出緩手。
前來喝酒的情侶中不缺乏精壯的男子,而酒吧的夥計也有兩名高挑的男子。
他們一臉驚慌無措,以及閃縮和害怕,遠遠地冷漠地看着事態發展。
賀淑芬站不起來,同時她的心裡也怕得厲害,但是作爲一個有良知的人。
她無法漠視眼前發生的事情。
她膽小,但是她不冷血。
“住,住手啊。”賀淑芬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中揚起來。
酒吧裡有飄揚的音樂,還有男人和女人的慘叫聲,交雜在一起亂七八糟。
賀淑芬這聲用盡全力的吆喝,硬生生把所有的聲音蓋住。
於是那兩名又黑又壯的男子,臉色很不好地扭轉頭來,狠狠地盯着地上的賀淑芬。
只見她如同敗柳般在寒風中顫抖不止。
“靠,你這女人是不是想死。”
“想死,老子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