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只是這麼兩三下的功夫,便能夠將兩個人殺死,只能說他們太不耐打。
聶宏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不耐打的人,再說他從警多年,手中的力氣把握得極有分寸。
即使在氣極而怒的情況下,他也不會打向對方的要害之處。
唯一的解釋是,他們的死因另有內情。
聶宏語氣淡然而冷靜,那股凜然的氣勢比他們更像警察。
這讓警察們有些不是滋味,很不高興地瞪向他。
警察a:“讓你少說廢話,你還越說越多,現在你是警察還是我們是警察?”
警察b:“別問了,你只管跟我們回警局就是,人是不是你殺的,到時候自有分曉。”
警察c:“我們不會冤枉你的,走吧。”
聶宏態度堅決:“不,你們想要帶走我,必須說出個所以然來,不然我哪裡也不會去。”
“你……。”警察頭目怒了:“你這個人真是固執,跑來我們這裡殺人,居然還敢囂張狂妄不從?來人,將他扣下。”
衆警察:“是。”
眼見事情鬧大了,聶宏的心底微微慌了一下。
畢竟這裡不是g城,更不是他熟悉的地方,警局裡沒有他熟悉的人,城裡更加沒有可以幫助他的人。
最大的問題是賀淑芬在樓上,她睡得無知無覺,要是自己被這樣子帶走,她醒來肯定慌亂成什麼樣子的。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他最擔憂的問題。
很顯然易見,似乎有人想要嫁禍於他。
不可能死的人卻死了,死因卻指向他,這擺明就是栽贓。
以他的身手絕對可以打倒眼前幾名警察,然後帶着賀淑芬逃跑,之後呢?
他們會被全城追捕,再之後呢?事情只會變得更棘手。
聶宏思前想後,不得不退後一步,妥協了。
宗叔依舊攔在他的面前,苦苦求情:“各位大哥,這位聶先生是我朋友託附我代爲照顧的客人,你們這樣子把他帶走,我我我怎麼跟我朋友交待啊,要不這樣吧,請你們寬限多一天時間,明天再來抓人可以人嗎?”
“你神經病,現在不抓他,難道放着讓他逃跑嗎?”
“這……。”
“走開,不然連你也帶回去,走開走開。”
“你們不可以抓他回去的,他不會殺人的。”
很快宗叔被警察推得往旁邊栽倒,幸好聶宏眼急手快,急忙扶住他的手臂,穩了穩。
宗叔看向他,目光帶着歉意:“聶先生,這這可怎麼辦?”
聶宏踏上前一步,迎向涌上來的警察們。
頓時他們嚇得倒退一步,似乎有一股強大的氣勢,在無形中迫退他們。
聶宏盯着眼前的警察,說:“好,我跟你們回去,不過也要給時間我處理一下事情。”
“……那個,好好吧。”警察哪裡敢說不,聲音帶着微顫。
在他們看來,眼前的聶宏可不是一般的貨色。
如果他們拒絕他的話,他會不會像昨晚殺人那樣殺了他們?
想起拘留所那兩條五孔流血,死狀恐怖的屍體,他們渾身生寒,哪裡有不敢答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