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最討厭別人佔他便宜的同時,又不遵守彼此間的承諾。
對於這種貪得無厭的人,他只有一個表情。
就是你找死是不是?
聶宏就是這般看着眼前的肥男人,目光清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銀行卡並不在這裡。”
“沒有關係,我已經幫你拿過來了。”陸華權拍拍手掌,隨之有人提着他熟悉的揹包走進來。
這揹包,他記得放在客棧的牀尾櫃上面。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的錢包和手錶都在裡面。
這個揹包,讓聶宏更加肯定賀淑芬在他們的手上。
而他們在這個時間,把揹包亮出來,無非在提醒他這一點。
聶宏垂放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強忍着想要打人的衝動,看着他們將揹包放在沙發上。
陸華權走上前,將揹包內的東西,盡數傾倒出來。
只見茶几上面散滿錢包、手錶和賀淑芬前天買來的小玩意。
然後從一堆東西里,他拿起聶宏的錢包,笑着遞給他:“聶先生,請跟我走一趟銀行吧。”
有賀淑芬在手上,他自然不怕聶宏會逃跑。
聶宏接過錢包,動作很慢地打開來,然後檢查裡面的東西。
所有東西都在,除卻那疊厚厚的現金不翼而飛。
聶宏將錢包合上,擡眸看向陸華權:“不用上銀行那麼麻煩,我可以用手機支付寶轉帳,只要你們把手機還給我就行。”
他在客棧被警察帶走時,他身上只有一部手機。
後來被警察局的人沒收。
既然陸華權跟警局的人串通,拿回他的手機是很容易的事情。
果然,陸華權臉上露出喜色。妃揚跋扈之來自未來的你
不用上銀行,自然再好不過啦。
他朝剛纔拿揹包進來的大漢,點頭示意,然後那名大漢走出去。
聶宏在沙發裡坐下,將茶几上的東西,一件件收拾放回揹包裡面。
他的指尖落在一塊小圓石上,他的動作停頓。
這是什麼?
只見圓圓小小的石頭表面,雕刻着他和她的名字。
宏&芬。
外面用一個心形圈住,包裹着他們的名字。
石頭是黑色的,雕刻名字的顏色爲紅色,如此醒目耀眼地呈現。
上方有一處小勾,串着一條紅色的小繩子。
前天他們逛街的時候,在很多店鋪裡見過這種掛飾。
當時賀淑芬雙眼冒泡,摸摸這個掐掐那個,喜歡得不得了。
他見她喜歡便讓她買一個。
他還記得店老闆說過,這是情侶小石頭。
把意中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可以讓意中人愛上自己。
把情侶的名字刻上去,可以保佑他們永遠相愛相親。
當然,在聶宏看來這些只是營銷的手段。
世界上的愛情,必須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才行,怎麼可能靠一塊小石頭達成。
他是不相信的,不過她喜歡便沒有所謂了。
最後賀淑芬把它們摸個遍後,一個也沒有買。
笑眯眯地說把名字刻在上面,多俗啊。都市之護花高手
覺得俗氣的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悄悄買了一個。
聶宏的心軟了又軟,只覺得心坎一陣陣歡喜。
她讓人把他們的名字刻上去,這是代表着她想他愛上他的意思嗎?
不,他在山頂之上已經跟她表白過,他愛她。
她知道的,她怎麼會祈求他愛上她呢。
所以……,所以她的意思是,讓即將結婚的他們永遠相親相愛。
相親,相愛。
這是她對他無言的表白嗎?
她其實已經愛上他,纔會希望他們永遠相愛。
聶宏掐住小石頭的手指,輕輕地顫抖起來。
這種認知,讓如鋼鐵般的男子,那顆冷靜的腦袋發熱起來。
不行,他必須馬上見到她。
把她擁進懷抱裡,好好地呵護着。
他要告訴她,他愛她,跟她一樣渴望永遠的愛。
霍然,聶宏站起來,語氣不容拒絕地說:“我要見她,馬上。”
陸華權愕然一下,堅決地反對:“現在不行,不過等事情完成之後,我馬上帶你見她。”
聶宏的想法便是,陸華權這個人靠不住,沒有信用。
從他出爾反爾,不讓賀淑芬跟他見面,隨後又讓他先交部分錢看來,此人十分狡猾和有持無恐。
他知道賀淑芬對自己而言,有多麼的重要,所以纔會遲遲不讓他們重聚。
不能再靠他們幫他生擒幕後主腦,於是他想着把手機拿回來,藉着轉帳的機會,暗中發信息給譚小鎮,讓他們悄悄跟上他。
只有取回主動權,纔有機會自救和救回賀淑芬。泡妞低手
然而,眼前突然而來的小石頭,讓向來冷靜果斷的他無法淡定。
她昏迷三年,醒後三年他們無法相認,以後後來的後來,基於roger多次暗中破壞,他和賀淑芬錯過一次又一次。
曾經七年前的相戀相愛,現在只是他一人的回憶。
那種痛,痛徹心扉。
他是如此急切渴望嬴回賀淑芬的愛,重拾他們曾經相愛的時光。
沒有人,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擋他走向她的腳步。
聶宏單手執着揹包,昂然而立,黑眸眯了眯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
他就這般盯着眼前矮他一截的肥男人,一字一句地吐出來:“陸華權,你聽清楚,我要馬上見到她。”
說着,他突然出手,右手快如閃電地提起陸華權的衣領,將他重重地扔向旁邊的沙發。
陸華權是個肥壯的中年男人,少說也有一百多公斤。
然而聶宏就是這般單手將他提起,然後一扔,扔在一米以外的沙發上。
陸華權撞上沙發,身體帶着沙發翻側傾倒,盡數倒在地上。
沙發壓着他肥重的身體,伊呀呀地痛叫起來。
守在門外的手下見着,大驚失色,一呼百應從外面涌進來。
聶宏將揹包放下,捲起袖口,左一拳右一腳,動作瀟灑流暢地攻上去。
自幼習武的他,對於近身搏擊很有一手。
不等對方衝上前,他已經看準他們的破綻,連番打擊。
他的力氣格外大,拳腳功夫又快,沒兩三下將衝進來的人打倒一片。
在一室痛苦的呻/吟聲裡,他轉身,邁着優雅高貴的步伐,來到陸華權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