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欣和聶振龍看着這對母女，不由得感嘆一聲。
親生的始終是親生的，怎麼看都有着濃濃的母女情份。
那種語氣和互動，是別人給不到的。
藍欣試探性地取笑她：“別人不知道，還以爲孩子是你的。”
聞言，賀淑芬和聶無雙的動作一頓，繼而賀淑芬笑意暖暖：“孩子那麼可愛聽話，我也希望是我的。”
只可惜這是別人寄放在她這裡的孩子，將來始終有一天要拿走吧。
她只是叼點兒光，提前體會做媽媽的滋味。
賀淑芬有時候會想，將來自己生的孩子，未必像她這麼乖巧，也未必像她這麼漂亮。
只要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會很不舒服地揪着痛，感覺就人要搶走她的東西。
而且是很重要很寶貝的東西。
賀淑芬低下頭，目光溫柔地看着孩子。
聶無雙聞言擡起頭來，頂着一臉的餅碎，嘟嘴生氣：“我分明是媽媽的孩子，怎麼你們老說我不是，哼，我討厭你們。”
小傢伙將手中的酥餅扔在桌面上，不吃了。
她鼓起腮子的樣子，帶怒，卻仍然透着濃濃的可愛味道。
那麼孩子氣的孩子，頓時讓大人們一掃憂愁。
賀淑芬拿過紙巾給她擦嘴，附和着：“嗯，沒錯，嘟嘟是媽媽的孩子，我們以後都在一起好不好。”
“當然啦。”聶無雙這纔開心地笑，然後伸手拿起嚼了大半的酥餅，往嘴裡塞。
孩子遇上喜歡吃的東西，吃起來特別沒有節制，往往吃撐了就會難受得哭。
賀淑芬看向桌面上的酥餅，問聶振龍：“聶爺爺，孩子吃了多少個？”
“不多，三個。”
“什麼？已經三個了？”賀淑芬嚇呆，伸手就要搶聶無手上剩下的酥餅：“你在家裡吃了五個小籠包和一大碗小米粥，不能再吃啦。”
聶無雙眼急手快，將剩下的餅餅全部塞進嘴裡，把小嘴撐得高高嘟起。
她怕媽媽用手掏她的小嘴，小手急急按在嘴巴上，說話含糊：“吃、光、了。”
藍欣滴汗：“……。”
聶振龍滴汗：“……。”
他們雖然見聶無雙的次數有限，僅限於每年的春節和聶振龍的生日，但是他們都很關心這個小姑娘。
她的性格如何，他們都很瞭解。
向來她很乖巧安靜，十分聽大人的話，讓她做什麼不讓她做什麼，她都會乖乖地照辦。
有時候乖得讓他們心疼她。
按道理說沒有爸媽在身邊的孩子，總會長得格外頑皮叛逆的，可是她沒有。
這會兒表現出來的‘不聽話’倒出乎意料之外，有幾分尋常孩子的任性。
讓溫順的她更接地氣，更像一個小孩子。
藍欣和聶振龍從驚愕轉爲會心微笑，心裡瞬間明白過來，有媽媽依仗的孩子，便有任性妄爲的資本吧。
他們皆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母女，暗暗替他們高興。
只見賀淑芬故作生氣地說：“一會兒肚子痛，我可不管你啦。”
“不會肚子痛的。”聶無雙說完，嗆了一下，連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