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見着他想要逃跑,急起來舉槍對着他的左腿射擊。
即使在最憤怒的時候,他仍然有着他的底線,不輕易殺人。
在他看來,即使最兇惡的人,他都是一條性命。
開槍打過去很容易,但是從此一條性命就此沒了。
聶宏很想很想殺了他,爲這幾年自己受的苦,賀淑芬受的苦討回公道。
但是他不能,他仍然記得爺爺跟他說過的話。
爺爺說,如果你選擇做刑警,就必須要知法守法,遵守警察的法則。
即使在你最生氣最憤怒的時候,你也不可以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這,就是做刑警的最基本要求。
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就不要做警察,省得污衊這兩個字,讓它蒙羞。
剛纔他已經開了一槍,現在不可以再開另一槍,擊中他的要害。
萬一他重傷死掉,而未能定他罪行的話,自己反而要背上殺人罪。
至少他手上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跟Roger所犯的那些案件有關連。
另外上次的罌粟刀奸/殺案,行兇者並不是Roger,而是Roger讓他的手下依照他的說話而爲。
後來,他爲求脫身,讓自己的手下自投羅網,假意被警方發現最終擒拿歸案。
Roger的手下已經認罪,且判了死刑,算是了結案子。
至於Roger和Kevin其他罪行,只能等待警方來進行大搜查,才能夠定奪。
這會兒,他強行要拘捕Kevin,只是胸口有一賭氣,噎不下作怪。
呯!
他瞄準Kevin的左腿,開了一槍。
然而正好在這一刻,Kevin的步伐踉蹌一下,往左側栽了栽,恰好避開飛射而來的子彈。
與此同時,大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來。
畢明輝領人衝進來後,見着眼前的情況大吃一驚。
他急忙上前扶起地上的Kevin,急問:“老大……你沒事吧?”
這是他的老大嗎?
可是房間裡除卻聶宏外,就只有他們的老大,而且他認得他的聲音。
Kevin忍痛深吸一口氣,顫抖着聲音下令:“抓住他,別讓他報警,也別讓他離開。”
“是。”畢明輝確認他的身份後,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涌上去:“抓住他,重重有賞。”
剛纔在聶宏和Kevin談判那會兒,畢明輝重新組織大廈裡所有的人員。
將各個出入口封鎖起來,餘下的人全部齊集在22層樓這裡。
別說牛高馬大的聶宏,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走。
這會兒,他一聲令下,守在門外那羣黑壓壓的人,猶如河堤缺口涌下來的河水般衝向聶宏。
他們每個人手上配着槍和手,一些人用槍指着聶宏,一些人負責生擒他。
聶宏見狀,臉色大變,急急往後退了又退。
可惡,他太大意了,居然讓Kevin從他的手上逃掉。
擋箭牌沒有了,他不能再久留此地等救援,必須在局面失控前儘快離開。
心意已決,聶宏抓起旁邊的擺設,快速扔向衝上來的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