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涌上來的人羣,見狀急忙閃避。
你閃我閃,大家的步伐自然而然打架起來,聶宏趁着這檔口,擊碎身後的玻璃窗。
縱身一跳,跳出大廈外牆外面,伸手抓住留下的遊繩中段。
此時此刻的他,就像馬戲團做表演的空中飛人,只靠着一條繩子懸在半空中。
當他的身體撞向玻璃時,雙腿蹬直,踏在外牆玻璃上,握繩的手一鬆一緊。
他的人從22層迅速滑落至21層,兩個來回重複動作後,他已經到達了19層。
在做這一連串的動作時,只是在幾個眨眼間的功夫。
樓上那些人撲向窗口,朝下張望,不禁爲他掐了一把汗。
換了他們這些死徒,未必有這股勇氣和身手,在瞬息之間完成得如此完美無瑕。
怔然過後,有人舉刀就要砍斷遊繩,好讓遊繩之下的聶宏,摔成肉醬。
突然身後傳來男子的吆喝聲:“放他走。”
刀,停在遊繩之上,及時停止了動作。
衆人散開,Kevin按着槍傷口,由畢明輝攙扶着走過來。
他往外望下去,哪裡還有聶宏的影子。
相信他早已經撞破玻璃窗,竄進某一層裡面逃脫了。
如此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的人,怎麼可以讓他就此安然離開。
以後,他們的大本營還能要嗎?
畢明輝臉色陰森猙獰,下令:“都給我追,抓不到他,就別想回來見我。”
“是。”衆人一窩蜂地跑掉。
Kevin皺眉,舉手阻止他:“讓,讓他走……。”
然後他沒來得及說完,腹部的傷口讓他痛得冷汗直飆。
媽的,子彈還在他體內。
痛得他快要撐不住。
“老大,你沒事吧,我扶你過去坐下。”畢明輝忽略他的說話,將他扶至旁邊的沙發上:“慢些,可以了。”
待他坐下來半躺着後,畢明輝這纔有時間打量他的樣子。
一直以來,他們老大跟他們開會或者見面時,都喜歡在這間房間裡。
漆黑的環境裡,只亮着角落一盞小黃燈,讓其他人無法看清楚他的臉。
故此,他的長相成爲這裡的禁忌。
要是誰敢不經通傳亂闖進去,見着不應該見的東西。
那個人的下場,通常走着進去,最後被擡着出來。
久而久之,大家的心底又想看又不敢看。
此時,沙發這邊的燈仍然亮着,正好照着他的臉孔。
一看,畢明輝嚇了一大跳。
這張臉,不就是他們的老五?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明輝嚇得厲害,已經不懂得作出反應。
難道他們的老五,一直以來扮演着兩種角色?
可是兩個小時前,他纔跟麗莎通過電話,她說老五跟賀淑芬發展得很順利,相信很快可以拿下那個女人。
很快,畢明輝便明白過來了。
他們集團最厲害是什麼?
易容。
老大這是易容成老五的樣子。
想到這裡,畢明輝又有另一個想法。
可是他爲什麼要易容成老五的樣子?
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痛得厲害的Kevin怒瞪他一眼,聲音極冷:“發什麼呆?還不去叫醫生上來。”